男人完全不顧她的感受,這對林奕澄來說,簡直是屈辱。
可偏偏,她的身體脫離了她的意志管控,無比渴求這個男人。
陸山河修長的手指探過去,呼出的氣息縈繞在她耳邊。
他說:「它都濕……」
陸山河的話沒說完,林奕澄就狠狠咬上了他的喉結。
男人痛呼一聲,身下也有了動作。
趁著林奕澄輕吟一聲,陸山河立即吻住了她的唇,長驅直入。
林奕澄這才回神,像個不安分的小豹子,拳打腳踢。
陸山河雖然能輕易壓制她,但終究不會傷了她。
她這麼掙扎,他根本沒辦法繼續下去。
「林奕澄!」他低吼:「你給我老實點!」
「陸山河!」林奕澄惱怒地瞪著他:「說你是禽獸一點也沒有侮辱你,你整天腦子裡就想著這件事嗎?」
「我是男人,」陸山河怒視著她:「我有需求!」
「人和動物的區別你不知道?隨時隨地發情,你比禽獸還不如!」
「那還不是因為,」他咬牙,在她耳邊說:「陸太太不讓我碰別人。我禽獸,那也是你造成的!」
「別把你不要臉的行為說得這麼冠冕堂皇!」林奕澄說:「你不碰別人,是你作為丈夫最基本的道德底線。」
「所以,我現在碰自己老婆,那不是理所應當?」
「那也要我同意!」
看著林奕澄一張一合殷紅的小嘴,陸山河只覺得身上的火燒得更旺了:「你上面這張嘴倒是硬,可下面……不是這麼說的。」
他說完,還輕聲笑了笑。
不像剛剛看著楊雨桐那種溫柔的笑,此時笑聲裡帶著幾分調侃和得意。
畢竟,林奕澄對他有感覺,這是他身為男人的驕傲。
林奕澄卻只覺得羞恥。
男人調笑一般的態度,叫她滿心悲哀又無能為力。
她承認,自己的確對陸山河有感覺。
或者說,她只對陸山河有感覺。
可現實總是殘酷又悲哀。
陸山河見她不動了,以為她妥協了,身子動了動,滿意開口:「這才對……」
話沒說完,他看見了林奕澄的淚。
林奕澄沒忍住,深吸一口氣,別過臉去。
晶瑩的淚滴,一顆一顆順著臉頰往下。
陸山河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此時卻不得不咬牙忍著:「你哭什麼?」
林奕澄哭都哭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不就是仗著力氣大欺負我?算什麼男人!」
「你!」陸山河深吸一口氣:「我們是不是夫妻?做這樣的事情不是理所應當?」
「你不分場合地點的胡鬧,不怕叫人看笑話?」林奕澄越想越氣:「你就饑渴到這種程度了嗎?」
「好。」陸山河看著她:「那就今晚回家再說。」
「你放開我!」
陸山河起身:「那就這麼說好了。」
「誰跟你說好了!」林奕澄也趕緊起身,瞪著他:「你問過我的意見嗎?」
「那你要我怎麼解決?我沒有需求的嗎?」
「你沒手嗎?」林奕澄下了床,整理衣服:「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陸山河都要氣笑了:「你懂的還不少!行啊,今晚你就動手給我看看。」
林奕澄抓狂:「你那丑東西,我才不碰!」
陸山河一把把人抓過來,禁錮在自己懷裡:「丑?我看你喜歡的緊!」
林奕澄想到以前兩個人做這種事,陸山河的確能給她最極致的享受。
可他每次都沒完沒了,非把林奕澄折騰得要死要活。
因此林奕澄說起來,總是又愛又恨。
林奕澄去推他:「你閉嘴!」
見她惱羞成怒,陸山河更加覺得自己說得沒錯。
兩人正拉扯,就聽房門被拍響了。
是季書妍在外面喊:「橙橙?橙橙你沒事吧?」
林奕澄揚聲回答:「我沒事。」
她說完要出去,又被陸山河一把拉回來。
「你幹什麼!」
陸山河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肩上:「要麼,你現在就回家。要麼,就老老實實穿著我的衣服!」
林奕澄咬牙,狠狠瞪他一眼,攏著衣服離開了。
陸山河長腿一邁,也跟著往外走。
見林奕澄出來,季書妍才放心。
正好侍者走過來,林奕澄隨手拿了一杯果汁,又遞給季書妍一杯。
侍者微微躬身,問陸山河:「先生您喝什麼?」
和林奕澄折騰一番,陸山河也渴了,隨手拿了離自己最近的一杯。
「山河!」
楊雨桐走了過來,看了看林奕澄,又去看陸山河:「你沒事吧?」
陸山河垂眸看她:「沒事。你怎麼了?」
她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
楊雨桐咬著下唇,搖頭:「沒怎麼,就是……江先生可能對我有什麼誤會,剛剛……」
她說著說著,抽泣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江寄琛?」陸山河怒目去看林奕澄:「他也來了?」
季書妍懟他:「人家怎麼不能來!何況,琛哥根本沒說什麼,都是她……」
她話沒說完,楊雨桐扯了扯陸山河的衣袖:「山河,都是我不好,不怪江先生的。我有些頭暈,想找個地方歇一會兒。」
陸山河立即道:「好,我帶你去。」
他說完,冷冰冰看了林奕澄一眼,轉身帶著楊雨桐進了旁邊的休息室。
季書妍氣得不輕:「這什麼絕世大白蓮!怎麼這麼能裝!」
林奕澄搖頭:「別跟她生氣,不值得。阿琛怎麼來了?」
「他陪他媽來的。」
「他和楊雨桐起衝突了?」
「才沒有,是楊雨桐自己在那裡說什麼山河對她多好,阿琛看不過去,說了幾句,她就哭了,我真是服了!」
林奕澄苦笑一聲:「陸山河對她是挺好的。」
季書妍看她這樣,不免心疼。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林奕澄的情緒好了一些,剛想離開,就看見一男一女朝這邊走過來。
女的好像生氣了,男的一邊道歉一邊追過來。
女的隨手推開一間休息室的門。
林奕澄剛想開口,說那房間有人,就聽見女的驚呼一聲,男的跟著進去,也叫了一聲,說:「這麼刺激的嗎?」
林奕澄心頭一震,理智告訴她,不要去看。
但她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腿。
走到門邊,不用再進去,門內的情形,已經看得一清二楚。
床上,兩個人,一男一女,正上下交疊。
正是陸山河和楊雨桐!
這一瞬間,林奕澄身子晃了晃,只覺得心頭像是被人拿刀刺了過來,劇痛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