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當我的奴隸和發泄工具

  陸山河安靜了幾秒鐘,之後,他聲音冰冷地開口:「你再說一遍?就為了那點破事,你要跟我離婚?!」

  可能在陸山河看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包括但不限於給楊雨桐買禮物,在朋友面前從來不維護林奕澄,甚至和施長海說她只是紓解欲望的工具……

  但在林奕澄看來,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有人一次次用手捏住了她的心臟,把血汁生生擠了出來。

  看著心口的血,一點一點滴落下來,她卻無能為力。

  這種痛,會讓她一生銘記。

  這種痛,也永遠沒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林奕澄面沉如水:「陸山河,我的感受,或許你永遠都體會不到。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之間就算沒有什麼羈絆,但至少……好聚好散吧。」

  「我說過,離婚的事,決定權在我手上。」陸山河聲音更冷:「我會和你離婚,但不是現在。」

  「陸山河……」林奕澄疲憊地閉上眼睛:「我知道,你在等她回來。但是,當我求你,離婚吧,我們不可能再過下去了。」

  「不要用你的想法揣測別人的心理!」

  「我說錯了?」林奕澄睜眼看他:「不想離婚,無非是因為我可以滿足你的情慾。等她回來,正好無縫連接。陸山河,你還真是渣得明明白白。」

  「林奕澄!」

  不知道哪句話觸痛了陸山河,他眸色深沉:「我再說一遍,你沒有決定權!」

  「或許吧,畢竟你比我有錢有勢。」林奕澄說:「但是,從明天起,我們不要見面了,我會搬出老宅,以後,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你敢!」陸山河掐住她的下巴:「我不允許!」

  「以你的身份地位,想睡女人,不知道多少人會主動獻身。陸山河,我以後不會讓你碰我,所以,以後你的欲望,我滿足不了。」

  「在你眼裡,我只是一個靠欲望支配的人?」

  「難道不是?」林奕澄嗤笑:「人之所以凌駕於其他動物之上,就是因為人可以支配自己的欲望。你呢?我拒絕的時候,你有尊重過我的意見嗎?」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也享受其中。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你好意思譴責我?」

  「隨你怎麼說吧。」林奕澄說:「總之,以後不會了。離婚的事,希望你慎重考慮。」

  「你真的不怕林家公司都破產?」

  「我說了,如果真是那樣,只能怪我爸沒本事。」

  「你!」

  沒有可以威脅到林奕澄的東西,陸山河有了深深的無力感。

  「林奕澄,我再說最後一遍,這件事,你說了不算。」陸山河放開她:「爺爺那裡,你一個字都不要提。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用你自己的命都賠不起!」

  林奕澄沒說話。

  陸山河用力踩下了油門。

  一路上,他都在高速飆車,最後警車都在後面鳴笛示警,一直跟著他到了老宅。

  車速過快,林奕澄臉色蒼白。

  不管陸山河會被如何處罰,林奕澄率先進了老宅。

  老爺子沒想到她這麼快就回來,還是一個人回來的。

  林奕澄簡單解釋了一下,沒說別的,逕自上樓了。

  她換了衣服,進了浴室,給傅司南發了消息。

  那邊很快回復。

  林奕澄下午就聯繫過他,她只問了一句話:你怕得罪陸山河嗎?

  傅司南絲毫沒有猶豫,他說,不怕。

  兩人又確定了一些事情,林奕澄才開始洗澡。

  等她出來,發現陸山河就在臥室。

  剛剛在樓下,老爺子把他罵了一頓。

  讓他帶著人出去吃飯,把人哄好,結果飯都沒吃就回來了。

  簡直笨死了。

  陸山河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老爺子罵他,他也不敢反駁,氣沖衝上樓,看到那一堆沒拆封的禮物,更是怒不可遏。

  林奕澄當他不存在,拿了自己的衣服往外走。

  「你去哪裡?」陸山河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怒意,攔住了她。

  「今晚我去客房睡。」林奕澄說:「明天,我會跟老爺子說,搬出去。」

  「你敢!」陸山河臉色鐵青:「你敢跟老爺子說半個字,我……」

  他突然伸手扼住了林奕澄的脖子:「信不信我掐死你!」

  林奕澄下巴被迫抬起來,修長優美的脖頸看上去那麼脆弱。

  她閉上眼睛,睫毛也安安靜靜的,臉上的表情毫無波瀾。

  她說:「掐吧。」

  「你!」陸山河用力咬牙,手上卻半分力道都沒有:「你以為我不敢?」

  「陸山河,別這麼幼稚了。」林奕澄睜眼看他,目光清冷又平靜:「我承認,論體力,我不如你。你要對我做什麼,我毫無反抗之力。但是,我言出必行,說過的話,從不反悔!」

  「好大的口氣!」陸山河看著她,目光更加冷漠:「你不在乎林家的生意,想必,也不在乎江家,秦家,哦,對了,還有那個季書妍,季家破產的事,在江家和秦家身上重演怎麼樣?」

  「你!」林奕澄氣得渾身顫抖:「陸山河,你卑鄙!」

  「在你眼裡,我是禽獸,只會用下半身思考。」陸山河的手,換成捏著她的下巴:「卑鄙一點,不是很正常?」

  「陸山河,我會恨你的!你別逼我!」

  「恨?」陸山河嗤笑:「那是什麼?你以為我會怕?你的愛或恨,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

  陸山河永遠也想不到,他這個時候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在往後的歲月里,很長一段時間,都侵蝕著他的心。

  讓他一顆心仿佛泡在腐蝕性最強的液體裡,燒得面目全非。

  但現在,他只想逞口舌之快。

  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好像自從聽到林奕澄說要離婚,說以後再也不見,他的大腦,已經不清醒了。

  陸山河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頰:「林奕澄,你真的半分自知之明都沒有。我願意買禮物哄著你,是你的榮幸。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跟我說離婚,嗯?」

  林奕澄忍無可忍,抬手就要打他。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裡的笑更清冷:「還要打我?在床上,我尚且可以當做這是一種情趣。現在,讓你打,可能嗎?你算什麼?」

  林奕澄渾身都在發抖。

  「每次歡好,你的身體對我多有感覺,你自己不知道?林奕澄,你是天性放蕩,還是……喜歡我?喜歡我到不管我怎麼對你,你都甘之若飴?」

  他的聲音像是惡魔,叫林奕澄幾乎無法呼吸。

  陸山河湊近她耳邊,說:「你沒有資格離開。除非,我厭倦了你的身體。林奕澄,哪怕你只能當我的奴隸,當我發泄的工具,那你也只能忍著,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