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歌回頭看了眼來時的方向,不知道要如何面對劉宣。
哪怕殺死了這個混蛋,顧長歌心裡還是很不舒服,雖然他死了也不會讓他好過一些,但還是很不舒服。
以劉宣姐的沉穩,絕對不會將自己的哥哥送到這麼危險的地方,那麼劉宣姐又是如何進入這條小路的?
該不會是被人追著跑到這裡來的吧?
顧長歌長嘆一聲,他不清楚現在的情況,也不知道要如何查下去。
想來想去,他還是打算到劉宣家裡走一趟,或許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劉宣姐一定是被人陷害了!
……
顧長歌走到劉宣的箱子前,想了想,還是把她燒了吧。
他是不可能把她的身體帶走的,那股惡臭隔著數百米都能聞到。
說不定還沒到,就被抓起來問話了。
顧長歌開始在周圍撿木材,這條小路上到處都是破舊的家具,他很快就找到了大量的木材。
顧長歌將木材堆在箱子上方,等箱子裡的木材差不多多了,他才用打火機點著。
他一邊走,一邊往火堆里扔木柴,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木柴也燒完了,只留下一片焦黑的地面。
顧長歌從包里掏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把那堆骨灰放進包里。
費了好大勁才將那些骨灰用布袋收好,這才提著布袋往外走。
現在顧長歌連上學的心思都沒有。
等把劉宣弄好火葬後,顧長歌已經是一身的灰塵,手裡還提著一個大包。
其他人一眼就把顧長歌當成了撿破爛的,打算把他們的東西都賣掉。
「你這是要飯的!」
一個染著黃色頭髮的男人,把空了的酒瓶往顧長歌跟前一丟,然後嘆了口氣,等著顧長歌彎腰去拿那瓶藥。
黃毛男人的幾個同伴也都跟著他一起嘆了口氣,不過他們看向顧長歌的眼神里都有一絲得意。
他們以詆毀他人來獲取優越的感覺。
如果是別人,他們可能不會這麼做,但如果是一個連家都租不起的小乞丐,那就更不用說了。
不管他有多強,他都不會在意。
顧長歌看了黃毛一眼,他的目光冰冷的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只是一個眼神,就讓黃毛男渾身一顫,連連後退。
「噗嗤!」
黃毛男人的幾個同伴見他這副模樣,都是哈哈大笑起來,在他們看來,這個叫花子實在是太可怕了。
黃毛男人被自己的好友嘲笑,臉色漲的漲紅。
他上前五六步,站在顧長歌身前三、四米處,才開口:
「看你|他|媽|的,老子挖掉你兩隻眼睛,送你一瓶藥,你不感謝也就罷了,居然還這麼盯著老子,真是忘恩負義!」
「傻逼。」陳曌罵了一句。
顧長歌移開視線,不想再和她爭辯,直接往前走。
黃毛男生身邊的同伴也是忍俊不禁,道:
「噗嗤,哈哈哈,一個叫花子,說你是白痴,真是好笑,哈哈哈,真是好笑。」
「就是,別人都怕被人欺負,但是這小乞丐卻不一樣,他很驕傲,你丟給他的東西,他都不要,他要的東西,他都要。」
「……」
黃毛男人身邊的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每個字都讓他感覺到無比的屈辱。
這讓他有種被人踩在腳下的感覺。
「不錯,不錯!」
黃毛男人怒火中燒,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顧長歌好過,必須要在他身上討回點顏面。
「我何時允許你離開了!」
黃毛男人憤怒的對顧長歌吼道,他的嗓門很大,周圍的人都聽到了,紛紛側目。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樣的話,不但我的朋友會知道,別人也會知道我的醜態,到時候,我就會顏面盡失。
黃毛頓時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他有些後悔,如果一開始就不這麼幹的話,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事情發生,他實在是無法理解,自己到底是為了什麼。
事已至此,他只能將這件事處理好!
對於黃毛大漢的叫囂,顧長歌根本就沒心思理會,如果換做平時,顧長歌這時候絕對會停手,先把人給解決了,他才不會吃虧呢。
可是現在,顧長歌一點心思都沒有,也不願意再和她糾纏,他只想快點回家,好好埋葬劉宣。
黃毛見顧長歌還不住手,更是生氣,咬牙切齒。
周圍一群人竊竊私語,黃毛大漢只覺得無比的屈辱。
一個叫花子而已,居然還不把我放在眼裡!
黃毛大漢一個箭步就撲到顧長歌面前,一隻手搭在顧長歌的肩上,一臉憤怒的樣子。
「在跟你說話,你聽見了嗎?」
顧長歌冷冷的吐出兩個字:「滾。」
「哼。」黃髮青年不禁嗤笑,「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放開我?」
一男一女竊竊私語。
「你看,這傢伙也太不要臉了吧,明明是個拾荒者,竟然還敢欺負別人,真是不要臉。」
「是呀,天底下還有這樣的人,還不如直接自殺算了,太可惡了。」
「小聲點,要是讓他聽見了,後果不堪設想。」
「切,這樣的垃圾,真是讓人作嘔,我這就去叫警察。」
「……」
顧長歌回手就是一記重拳。
黃毛大漢直接被一擊打得倒射出百多米遠,重重砸落在地上,直接昏厥了過去。
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哈?」霍眠微微一愣。
「我沒眼花吧,他竟然一擊就將對手轟出了百多米。」
「他到底是不是要飯的?」
「那可不一定,也許他一開始就不是乞丐,而是我們誤以為他是乞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