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營地外的荒野炸裂一團耀眼的白光,數以十計的白色電火游離掃動,立刻燃燒起了烈焰!沉悶的撞擊聲姍姍來遲,等艾麗絲和黑梟等人掀帳而出時,能量狂暴的對沖碰撞,產生的衝擊波橫掃營地。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以他們的能耐,也不由給沖得連連倒退,而營地附近的利刃獵手則給撞得飛起。
接著又是一連串暴雷般的聲響,零和艾伯特撞擊之處,不斷激發出雷光電火。狂暴的能量射流濺射開來,炸得附近的山石和灌木爆炸燃燒!
當光芒漸漸收斂,零和艾伯特兩人的身影也被其它人收諸眼底。兩人所在的地面一片焦黑,簡直像承受了一次雷暴的肆虐,地面甚至出現了結晶化,殘留在地表的毀滅性能量將會存在上百年之久。
艾伯特的闊刀正卡在零的手臂里,刀鋒入臂三分,幾乎要把零這條纖細的手臂給砍下來。零的右手則抵在艾伯特的左肩上,大漢另一根手臂架住零的拳頭,否則零的拳鋒應該落在男人的心臟位置。艾伯特左邊肩膀出現一個當碗口大的傷口,那簡直就像普通人被狙擊槍近距離轟中般。
而事實上,這個傷口是零用幻影穿刺製造出來的。若非拳鋒偏移,那麼現在艾伯特失去的將會是自己的心臟!
兩人的眼中幾乎都要噴出火焰,同時後撤,接著抬腳,分別踹了對方一腳。
零應腳而飛,嘴鼻噴血。艾伯特的情況更糟,他整個小腹陷了下去,接著腹中一聲震鳴,艾伯特從鼻孔和嘴中噴出一片血霧。他看向零的目光多了絲異樣的神色,接著返身便走,全力衝刺下,轉眼間他已經消失在茫茫夜色里。只是一路遠去,卻灑下了連串鮮紅的血珠。
零那一腳挾帶了重裝彈頭的力量,艾伯特如同給重炮近距離轟了一記。同時又激發了二次內爆的效果,連番受創,以艾伯特的身體強度也有些消受不起,所以才絲毫沒有戀戰,轉身就逃。
摔到了營地上,零乾脆躺在那沒有動,只大口地喘著氣。身上的空能石一一閉合,零的樣子看上去有些疲憊。金離他最近,連忙上前扶起他問:「怎麼樣?」
「死不了。」零吐出一口污血,笑了起來:「只是這傷,沒個三兩天恢復不了。」
他晃了晃左臂,之前艾伯特那刀斬進他的骨髓里,要不是半金屬化的骨骼將刀鋒卡住。那零的手將給斬斷,然後刀鋒就會順勢劈進他的胸口,而那也是艾伯特所計劃的斬擊路線。只可惜他沒想到零突然爆發出十一階的力量,而且身體強度也遠比他想像中來得高,因此才沒有得手。
現在零的手臂出現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就像他說的,兩三天內這條手臂算是派不上用場了。艾伯特也不會好過,那樣的傷,讓他短時間內也無法全力戰鬥,自然不能再像之前一樣吊在零他們的屁股後。這也是零的目的,重創這個男人,讓他無法陰魂不散地跟著。
第二天早上,黑梟讓他們暫時在營地休息,他將艾伯特出現的消息帶去離這最近的氏族,再由他們傳達給正在追捕艾伯特的其它人。黑梟的動作很快,一個多鐘頭後已經折回。然後隊伍拔營起行,零變成了半個傷員,和莉亞共乘烈風,由黑梟領著繼續向黑色大地的深處進發。
由於4級區已經是十大氏族的領地所在,在深入這片大地之後,隊伍不時可以看到偶有某支氏族的小隊在附近經過。這些小隊會沿途保護零等人一小段路,然後就朝著荊棘山林的方向壓進,顯然是在搜索艾伯特。到了這裡,零他們已經不用擔心被艾伯特偷襲。
各個氏族的士兵就是他們的耳目,阿薩克人的獵鷹會不斷將信息傳送到黑梟的手中。如果艾伯特接近,黑梟就會知道。畢竟這裡是他們的大本營,若再像3級區那樣被艾伯特任意進出,傳出去豈不是個笑話。
這一天他們的走得並不快,一來因為隊伍中有傷員,二來艾伯特的行蹤已經被鎖定,無須再像之前全速挺進來拉開和這個強人之間的距離。期間黑梟帶他們在一個氏族的村子裡休息,讓遠道而來的零等人領略了這片大地上異族的別樣風情。
在日落時分,他們趕到了下一個村子,不用像之前一樣在野外露營。這個吉巴族的村子是暴風氏族的附庸,暴風氏族盛產射手,他們自製的特殊獵弓可以將箭矢射出五百米遠而威力不減。吉巴族村里便駐守著一支暴風射手小隊,隊長是名八階的戰士。
他向零等人示範了暴風氏族精湛的射術,這位隊長隔著七百餘米的距離,將一隻剛從地下洞穴鑽出來的多眼蜥一箭爆頭。
吃過吉巴族自製的烤骨排後,黑梟邀請零到自己的房間。吉巴族的房子都是石屋,用黑色的岩石砌成充滿原始風味的房子,在裡面可以看到使用某些材料製成白色的顏料,在黑色的牆上留下一些古怪的圖騰充當裝飾。每個石屋的中間都有個火盆,裡面的火焰會燒上一整夜,燃燒的煙則通過上方的天窗排出,從而會室內保持恆定的溫度。
一張獸皮披在地上,就是吉巴人的床。黑梟的屋子裡有三張獸皮,那是貴賓才能夠享受到的待遇。他和零分別坐在一張獸皮上,影族的長老看著零道:「你的傷嚴重嗎?」。
零可不認為他僅僅是來關心自己的傷勢,露出一個難測深淺的笑容,他說:「高階強者的搏命一擊,難是那麼容易消受的。」
他沒直接道明自己的傷勢嚴重程度,也沒有告訴黑梟恢復這傷口需要多少時間,而是避重就輕地回應。黑梟為此皺了皺眉頭,說:「你或許不信任我,但這沒關係,正如我也不會完全相信你一般。可至少現在,我們應該給予對方些許信任,畢竟我們正在合作。」
「你放心,這樣的傷勢還影響不了我治癒你的族人。」零紆迴說道。
黑梟搖頭:「不,我關心你的傷勢。所為者並不只因為我那些族人,主要還是聖廟那方面的原因。」
「怎麼說?」
「你要確認的那東西,是在聖山之下。在此之前,你需要通過齶牙之門。開啟大門,需要聖廟長老的投票。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我、高格、巴金還有暴風、黑錘兩族的族長會投你一票。這樣你就有了五票,但這還不夠。你至少還得獲得一票,才擁有開啟大門的資格。」
零沉呤道:「我以為黑暗之神是你們影族的專利,怎麼還得經過聖廟長老的同意?」
「那是為了防止濫用黑暗之神的力量,同時,也是這十支氏族同意保護我們影族的條件之一。」黑梟沉聲道。
「我還以為你們站在這片大地所有氏族的最頂端,看起來,你們過得也不痛快。」
「這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這支氏族的繁衍能力是最低的。到目前為止,也沒有根本性的辦法來提高我們繁衍後代的能力。一個族群,成員稀少。哪怕個體再強,總有這樣那樣的不便。我們就像是一種寄生蟲,需要靠其它氏族提供保護和幫助。同時,其它氏族也需要通過我們間接地獲得黑暗之神的力量,因為那個地方,只有我們知道,也只有我們能夠進去。」
零算是明白了,影族和其它氏族之間有著互相制約又共存的微妙狀態。
「相信我,不是所有長老都像高格那樣重視勇氣,也不像巴金一樣好說話。有些傢伙簡直冥頑不靈,而打破僵局的便只有力量。如果你無法展現自己的強勢,那些喋喋不休的傢伙甚至可以將這事拖上十天半月。我想,你也沒有耐心等那麼久吧?」黑梟終於說出真正的理由。
零點頭:「放心吧,傷勢不會成為我們的障礙。」
「那就好,按照這樣的速度,三天後我們就可以抵達聖山。希望到時候,你能夠恢復完整的力量。」
黑夜之下,在距離吉魯族村子數百公里之外,位於荊棘山林和黑色大地接壤的北端,有一片形如尖牙摯天的山脈。山脈有著天然的暗紅紋路,遠遠看去就像整個山嶺由上而下正淌血流逸一般。這片山脈被稱為血領,血領間有片低洼的谷地,那裡有條溪流蜿蜒淌過。
溪流的兩邊是亂石堆砌的石灘,此刻,石灘上出現一道高大的人影。艾伯特拖著闊刀來到河邊,將刀隨手扔到一邊,接著整個腦袋都埋進了溪水中。他貪婪地、大口地喝著溪水,接著隨手撈起溪中一尾異變魚,就這麼放到嘴邊生嚼起來。
這尾肥大的異變魚很快變成了魚骨頭給扔到地上,艾伯特還想再撈些魚來吃,但溪中的大魚早知機地遊走。異變生物對於危險的警覺性很高,同類的血腥氣告訴它們殺機就在附近,哪還會不知死活地繼續在周邊徘徊遊蕩。艾伯特也不在意,捧起溪水洗了把臉。更直接跳進溪里,任溪水沖刷著肩頭的傷口。直到傷口附近的肌肉都浮上一層蒼白的顏色後,他才回到了石灘上。
傷口傳來陣陣麻癢的感覺,那是傷勢開始癒合的徵兆。這還是艾伯特花了一整天的時間,先清除了零殘留在傷口附近的能量後才換來的成果。但距離完全癒合,沒有個三四天的時間是辦不到的。而哪怕癒合了,短時間內戰力也會受到一定的影響。
艾伯特對此毫不在意,相反還覺得有趣。就像現在,一些「老鼠」正在四周徘徊,艾伯特已經發現他們,卻仍坐在溪水邊,將闊刀泡進水裡,洗掉刀上一些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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