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淺臉上閃過一抹窘色，又道：「只是偶爾如此，大多數時間我都是比較安靜的。」
主要她也不敢總惹商司湛生氣，萬一他一個不高興把她趕出帝園，她就無家可歸了。
只是在心情壓抑到無法釋放的時候，她才會選擇這種極端的方式讓自己轉移注意力，平靜下來。
時景年注視著時淺，抿唇未語，也無話可說。
再多的道歉也無法彌補他曾經犯下的錯誤，錯過的時光。
過了一會，時景年忽然起身出去。
院子裡，陌臨走上前：「爺。」
「人呢？」時景年問。
「已經弄回車上了。」
時景年眸光一凜：「帶走。」
「是。」
殷行依舊被幫著，嘴巴被擦車布堵著，被放在車后座。
時景年寒涼的眼神看著他，隨即上了車。
殷行『嗚嗚』出聲，時景年並沒有理會他，淡淡開口：「之前放你一條生路，你卻非要作死，如今我只好成全你了。」
他轉過頭，寒涼的視線如同看一個死人：「我女兒受過的不幸已經太多了，若誰膽敢破壞她的幸福，那就該死！」
殷行雙眸睜大，眸底染上恐懼，拼命掙扎。
時景年淡漠的收回視線，看向前方。
掙扎了一會，殷行嘴裡破布忽然掉落，他隨即開口：「時景年，你敢動我，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時景年冷笑了聲，並未理會他。
殷行又道：「你若真想你女兒幸福，就該去對付商司湛，讓她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頓了幾秒，時景年忽然道：「殷行，你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落到如此地步嗎？」
殷行盯著他，沒說話。
時景年側目看他一眼：「因為你蠢，到如今你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敗給了誰？」
「你什麼意思？」殷行冷聲問。
時景年不在與他廢話，吩咐前面開車的陌臨：「快點。」
「是。」陌臨隨即加速。
.........
白家老宅。
車子緩緩停在院子裡，緊接著，高大英挺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嚴易快步過來：「湛爺，您來了。」
商司湛看他一眼，問：「老爺子跟淺淺說什麼了？」
「呃.......也沒什麼，好像是屬下誤會了。老爺子也沒說什麼，後來還感慨您帶大夫人不容喲。」
商司湛：「..........」
說了跟沒說一樣，商司湛沒再問他，直接進了屋。
注意到他進來，時淺微怔了下，隨即問：「不是說會晚點嗎？這麼快就忙完了？」
「嗯。」商司湛道：「提前結束了。」
時淺看了眼他身後的嚴易，眸底閃過一抹狐疑。
嚴易隨即心虛的低下頭。
白老爺子道：「忙完就好，快過來坐吧。」
商司湛走過去坐下，看著老爺子問：「外公，您是有什麼事嗎？」
白老爺子挑了挑眉：「怎麼？沒事就不能叫你們過來了？我想看看我增外孫不行麼？」
「哦，還以為您有話要對我說呢。」
「..........」
老爺子臉上閃過一抹窘色，本來他是想跟商司湛算算帳的，但仔細想來，他們似乎也沒什麼資格。
他們雖跟時淺有血緣關係，但從未對她盡過任何責任，反而是商司湛照顧她多年。
如今，他們哪有資格去質問他。
而且，他相信商司湛不會對時淺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