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科普教育

  「我又想咬你了。」

  青柳聽他這麼說,下意識就用另一隻手捂了嘴,鼓圓了眼睛警惕地瞪著他。

  林湛默不作聲,只盯著她看。

  半晌,青柳敗下陣來,鬆開手,揪著衣角,輕皺著眉,略略苦惱道:「你怎麼又這樣,我嘴唇上的紅腫還沒全消呢。」

  林湛道:「我輕一點。」

  青柳見他不願打消念頭,沒了法子,只得抬了頭,仰起下巴,朝他微微撅了撅唇,不放心道:「你說話要算話,要輕一點。」

  林湛此刻哪裡還聽得進話,滿心滿眼只有他媳婦兒嘟起的嘴了。他緩緩低下頭來,雙唇在他媳婦兒唇上觸了一下,見那上頭還有一點昨日留下的微腫,就伸出舌頭輕柔的舔了舔。

  昨天他用啃的,青柳覺得疼,今天他舔來舔去,青柳又覺得痒痒的,有點彆扭。她張了張嘴,正準備催促他快點,沒想到嘴巴里一下子進來一條大舌頭。

  林湛也沒想到,他正舔得起勁呢,媳婦兒突然張了嘴,他的舌頭順勢就舔進去了,還碰上了裡頭另一條丁香小舌。

  他全身一震,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只愣了一瞬,就開始追逐他媳婦的小舌頭。

  從舌尖舔到舌根,完了又從底下舔回來,糾纏住不放。

  「唔……」青柳給他纏得舌根發酸,口中的誕液快要從嘴角溢出,她趕緊推了推林湛。

  林湛順勢鬆開那條小舌頭,卻捨不得就這麼離開,又用舌尖輕輕勾劃他媳婦兒口中的每一寸地方,每顆牙齒都細細臨摹了一遍。

  青柳身上漸漸有些發軟,面上潮紅,推拒的手越發無力。她覺得林湛甚至把她的口水都吃進去了,能清楚地聽見他的吞咽聲。

  林湛舔夠了本,才依依不捨地鬆開。兩人原本坐在兩張椅子上,不知何時,青柳已經被林湛摟在懷中,坐上了他的大腿。

  林湛雙手收緊,聲音粗啞:「媳婦兒,你好甜。」

  青柳也大口大口喘著氣,聽他這麼說,更是窘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剛才的感覺很奇怪,自己嘴巴里突然跑進來一條別人的舌頭,只這個認知就讓她胸口砰砰亂跳起來。更別提這個人還在她嘴巴里亂沖亂撞,胡攪蠻纏。她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都快被那條舌頭吸走了,連什麼時候倒進他懷裡都不知道。

  她推了推林湛,想讓他鬆開自己。

  林湛沒鬆手,又道:「這次不痛吧?」

  他都沒來得及咬呢。他發現昨天那樣咬,雖然能讓媳婦兒淚眼汪汪,看得他血液沸騰,但今天這樣舔,又有另一番滋味,而且還不會把媳婦兒的嘴咬腫,不會惹她生氣。

  青柳微不可聞地嗯了一聲。今天確實不痛,就是一想他吃了自己的口水,可能自己也吃了他的,就彆扭得很。

  林湛便道:「我想再來一次。」

  青柳忙搖頭,「不行……你快去洗澡吧。」

  林湛嘟囔:「我還沒咬呢。」

  「可、可是你已經舔了……」

  「只舔了一小會兒,還沒開始咬,不算。」

  「……你怎麼這樣,嗚……輕一點……」

  過了好半天,才聽得房門吱呀一聲,林湛心滿意足地走出來,洗澡去了。

  青柳趕緊拿來鏡子左看右看,幸好不怎麼腫,只是紅得似要滴血,而且舌頭又酸又軟,整個嘴巴都麻麻的,好像那根使壞的舌頭還在裡頭攪來攪去。

  她放下鏡子,心中有些煩惱。

  林湛這麼愛咬人,該怎麼辦呢?

  午飯的時候,薛氏就見青柳嘴唇似乎比早上還紅腫些,她看了兒子一眼,那小子滿臉偷腥成功的愜意,正殷勤地給他媳婦兒夾菜呢。

  薛氏心裡搖頭,她從許氏那知道這兩人還未睡在一間屋子裡,但是這兩天晚上,林湛都在青柳房中待到挺晚才回去。現在就這麼纏人,以後圓了房,不知要怎麼折騰,也不知青柳這小身板受不受得住。

  薛氏心裡盤算著,這兩天就讓廚房燉些補湯,提前給她兒媳婦補一補吧。

  吃過飯,薛氏單獨叫住林湛。

  林湛看著媳婦兒出了屋子看不見了,才湊到他娘面前,道:「娘,您找我有事?」

  薛氏道:「你是不是又欺負青柳了?」

  林湛撓撓頭,嘿嘿一笑,「沒有沒有。」這次媳婦兒都沒哭。

  薛氏看他一眼,搖搖頭,他這兒子,幸好碰上一個性子好的,願意讓他折騰的,不然不知道鬧成什麼樣呢。

  她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兒子知道怎麼圓房麼?別以後睡在一個屋裡,看著高高大大挺唬人的一個,卻光知道蹲床上逗媳婦兒玩,那她什麼時候才能舔個孫子?

  想到此,薛氏有點坐不住了,沒心思再和林湛說話,擺擺手讓他回去。她在屋內坐了一會兒,起身去找了林老爺。

  林老爺在書房看書,見薛氏來了,忙站起來,與她一同坐在桌邊。

  薛氏心中遲疑不知該怎麼說,以前老二可沒讓她有過這樣的煩惱。

  那小子十三歲就看上了人小姑娘,和人鴻雁傳情好幾年,等那姑娘十五歲,立刻就來央她去提親了。

  比起林湛仿佛沒長大一樣的性子,林鴻反而像是做兄長的。

  林老爺見她愁眉,忙道:「出了什麼事?」

  薛氏看他一眼,眉頭皺得更緊。林湛那小子,說不定是隨了他爹,想起當年洞房花燭,這人莽莽撞撞,還要由她主導的情景,薛氏如今仍有些臉熱。

  她清咳一聲,道:「我那有幾本書,你一會兒私下給湛兒吧。」

  那是她出嫁時,娘親給她的壓箱底。

  林老爺道:「什麼書?」

  薛氏嗔他,「你只拿給湛兒,讓他好好看看就是。」

  林老爺便老老實實點了頭。

  倒是薛氏,想了想又支支吾吾道:「就是那種書……湛兒和他媳婦圓房用的……」

  林老爺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臉上也有幾分不自在。他也想起自己當年的糗事了。

  於是林湛才回了東院沒多久,還沒和他媳婦兒說上幾句話,又被他爹喊去。

  他爹冷著臉訓了他一通,丟給他一個匣子,讓他回去好好看看。

  林湛滿頭霧水,捧著那匣子回了房,打開一看,裡頭竟是幾本舊書,他隨手拿起來翻看,眼睛立刻就瞪大了。

  沒了林湛打擾,青柳專注地把今天要寫的字寫完,之後又拿了碎布來練手做娟花。

  她心裡有個想法,如今她會的能掙錢的手藝,就是打絡子。可是絡子不值錢,打多了也不好賣,一年到頭也掙不上一二兩銀子。

  今天姚師傅一說教她們做娟花,她心裡就是一動。

  鎮上也有賣娟花的,一般一朵最便宜的也要十五文,貴的二三十文,而她打的最新穎的絡子,一個也不過賣個五六文罷了。

  如果她能學會做娟花,掙的錢應該會比打絡子多吧?

  到時候還可以教給青荷,也算為娘家盡一點力。

  只是娟花做起來並不那麼容易,每朵花都沒有固定的形狀,怎麼讓花兒更逼真,更鮮艷,很考驗各人的手藝。

  而且娟花的成本比絡子貴。

  打絡子用彩繩,她買個一百文錢的彩繩,打出來的絡子有時可以賣到三百文。

  而娟花的材料,雖她眼下練手只用一般的棉布,但若要做來賣,卻要用上好的綢布來做,而且比較費布料。

  一匹綢布至少一兩銀子,不知道能做幾朵花。

  青柳心裡沒什麼底,她打算等自己練熟練了,手藝好一些,就拿綢布的布頭試一試,然後再算算成本和價錢,若賺得比絡子多,以後就做娟花賣,若沒什麼賺頭,那也就罷了,只當多個手藝。

  林湛房門緊閉了一個多時辰,才從裡頭出來,出來時眼神飄忽,步伐凌亂。

  他看著他媳婦兒的房門,咽了咽口水,在原地站了半天,才艱難地拔腿離開。

  現在還是先別進去了,要是他一個沒忍住,又把媳婦兒弄哭了,她以後不跟自己一起睡怎麼辦?

  反正今天明天過完,媳婦兒就要搬到他房間去了,到時候……嘿嘿。

  現在還是去找小鳥兒打一架吧,不然他憋得慌。

  晚上飯桌上,林湛破天荒沒有緊緊粘著青柳,終於跟個正人君子似的,只管自己心無旁騖地扒著飯。至於他心裡想什麼,別人就不知道了。

  反正薛氏就見他大兒子跟個二傻子似的,面上帶著詭異的笑,埋頭只管扒飯,都不用配菜就直接吞了。

  青柳猶猶豫豫地給他夾了一筷子紅燒肉,他轉頭來嘿嘿一笑,回過去又是一通狂扒。

  桌子對面,林鴻時不時疼得一陣呲牙裂嘴。

  今天下午他大哥不知發什麼瘋,非要拉他去打架,說是打架,還不是讓自己給他練手!幸好這些年在他們爹的手掌下,他已經練成了抗摔耐打的本事,不然恐怕現在還不能爬出來吃飯呢,想想就覺得心酸。

  夜裡林湛也沒去找青柳,青柳雖奇怪,不過因她自己心中記掛著娟花的事,也沒去多想。

  林湛在房裡翻來覆去,腦中全是新一樣的一百零八式。

  作者有話要說:林湛:媳婦兒的一百零八種吃法=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