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閱讀
季衍聽到這話,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你殺了她父親,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不過當初到底是怎麼回事?」
畢竟那一次他也沒有跟著墨北冥一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
墨北冥聞言,若有所思道:「你也應該知道黃靈兒的爹人是慕容靖身邊的人,黃靈兒和他爹混入本王身邊,企圖想要對我們下手,被本王所發現,難道他不該死嗎?」
季衍此時也是一臉嚴肅道:「看來確實該死,那黃靈兒今晚就要動手嗎?」
墨北冥眼底一抹幽光閃過,「我把這件事情交給你去做。」
季衍聽到這話,瞳孔微微一縮,「什麼?你讓我去做?」
墨北冥挑了挑眉,冷冷道:「怎麼?你不樂意?」
季衍覺得有些荒唐,「我怎麼能去做這種事情呢?我這輩子還沒有殺過人!」
墨北冥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正是因為你沒有做過,所以才想讓你去做。」
季衍一臉的無語,這算什麼理由?
他無奈的攤了攤手道:「其餘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你,但唯獨這件事情我做不到,你還是另請他人吧!」
墨北冥目光深深的看著他,「你總是這麼仁慈,這樣可不好,心太軟,容易受騙。」
大概墨北冥也已經猜到為什麼季衍不願意答應這件事情,因為黃靈兒是楚月兒的朋友。
可是兩人之間既然是朋友,那有些事情就說不清楚了,可是季衍並沒有看出這點來。
季衍聽著他的話,當然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連忙說道:「也不是我心軟,你也應該知道,黃靈兒和月兒之間的關係吧,如果我真的這麼做了,那麼月兒會恨我的。」
墨北冥聞言,也知道了他的答案,當然這個回答也是在他的常理之中,「好吧,本王知道了,事情本王會另外派人處理,時間不早了,你先下去歇息吧!」
季衍低低的應了一聲,隨後便離開了這裡。
墨北冥目送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也已經有了想法,現在季衍對楚月兒真是用情至深,想到此,他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之感覺不太好,他認為楚月兒不是真心對季衍的。
畢竟他和楚月兒認識這麼久,大概也有些了解的,只是現在季衍的狀態,恐怕說什麼都沒有用,他最害怕的還是季衍會因此被人利用。
這是最糟糕的想法,但也是最有可能的事情。
……
季衍從墨北冥營帳中離開,但一顆心卻焦躁不安著,想到墨北冥說的話,他心裡就有些著急,尋思著要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楚月兒。
畢竟楚月兒和黃靈兒之間情同姐妹,要是黃靈兒被殺害,楚月兒肯定會傷心的,但季衍卻不想她傷心。
這種先斬後奏的事情,到時楚月兒會不會因此而不理他?
他越想心裡就越著急,於是最終還是選擇了又來找楚月兒。
楚月兒原本都已經睡下了,她和黃靈兒睡的一個營帳內。
季衍偷偷摸摸的潛入了進來,反正是黃靈兒警惕的發現了來人,在黑暗中她猛地睜開了雙眼,從床上坐了起來,「誰?」
季衍聽著黃靈兒那熟悉的聲音,神色也微微一變道:「是我。」
雖然是在黑暗中,但黃靈兒還是很快就辨別出了他的聲音。
「哦,原來是季神醫,你現在又來這裡做什麼?難不成還想跟姐姐睡在一起?」
黃靈兒故意戲謔著說道。
季衍聞言,臉色再次一變,在黑暗之中他一雙黑眸閃著幽光,「你休的胡言,就是想找月兒說點事情。」
黃靈兒不由嗤笑了一聲,「季神醫你好像天天都有和姐姐說不完的話似的,這麼大半晚的不睡覺,還跑來跟她說事情,看樣子好像是一件挺重要的事情對嗎?可是姐姐她已經睡下了,還睡得挺沉的,你忍心打攪嗎?」
不然何以解釋他深更半夜跑來做什麼?
季衍當然感覺到了楚月兒睡的很沉,畢竟楚月兒的體質是挺差的,而且自從她昏迷了那麼久過後,仿佛就落下了什麼後遺症,總之睡覺的時候就是睡得挺沉,不易讓人叫醒。
但是黃靈兒這機警的問話,讓他也不知該如何作答,畢竟墨北冥想要殺她的事情,總不能對她說吧!
黃靈兒似感覺到了他的沉默,「你怎麼不說話了,看樣子果然是有事情的,如果你先告訴我,到時我幫你轉達給姐姐,你看怎樣?」
不得不說這黃靈兒就是聰明,說話也很會說的。
季衍聽到她的話,自然是不樂意的,可是現在好像也無法應付她,他思量片刻道:「你來這裡到底是做什麼的?」
黃靈兒本來是想套他的話,沒想到現在他居然這麼突然的問著自己,她此時斂了斂神色道:「季神醫你怎麼突然這麼問起?我來這裡不就是想要幫你們的嗎,我還能做什麼?」
季衍聽著她的反問,突然覺得眼前這個女人真是十分的不簡單,她若是一個單的丫頭,又怎麼會說這些話。
如果他不是聽到今天墨北冥告知的實情,也許真的被黃靈兒蒙在鼓裡,現在一切想來,黃靈兒還真的十分有動機,不然她跟來這裡完全沒有任何作用。
當初答應帶黃靈兒來,也是因為楚月兒的緣故,可是現在他覺得這件事情似乎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也許壓根就不應該帶她來的。
這樣或許她的命還能活得久一些。
「你幫我們嗎?你能幫上什麼忙,你還是直說吧,你來這裡到底有什麼目的?」
季衍也是耐著性子繼續問著她,若是她現在還知道悔改,也許一切都還來得及。
黃靈兒聽到他的質問,臉色猛地一變,難道他真的發現了什麼嗎?
不然又怎麼會如此來質問她,也對,今天楚月兒還來質問她來著,看來這一切好像都已經被人識破了。
想到這兒,她也知道自己的處境現在已經十分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