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現在真是忠義兩難全,但是他也明白,現在皇兄應該不敢對葉天心怎樣,只是現在倒有幾分像是在要挾他的意思,如果皇兄敢對他妻兒做什麼,那麼也別怪他不客氣,傾覆了這天下又如何?
這是他的底線,唯一的底線!
想著,他不由握緊了拳頭,青筋畢露。
而就在此時,突然間一個黑影迅速的從他的營帳外面略過,他自然也敏感的察覺到了。
「誰!」
他警惕的呼喚了一聲,便起身從床上起來,飛身朝那黑影追去。
那個黑影兒輕功極好,很快就逃離了這個營帳,而且讓人無法察覺,來到了一片荒郊野外的林子裡,從樹上掠過,腳尖觸碰枝幹時,樹葉搖晃而落。
墨北冥的輕功也很好,畢竟他的武功十分的深厚,所以對這黑影兒也是緊追不捨的。
很快他就追到了黑影兒,飛身來到了他的身前,攔住了他的去路,「來者何人?為何要擅闖營地?」
那黑影兒被他攔住,也與其交了手,頓時他眼裡一抹幽光閃過,從懷裡迅速的掏出一個東西就朝著墨北冥撒去。
墨北冥見狀,避之不及,原本是避開了那東西的攻擊,可是誰曾想那是一些粉塵,雖然他避開了,但還是吸入了一些。
而那個黑衣人見狀,眼底突然是一抹幽光閃過,然後迅速抽身飛離了此處。
墨北冥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本來還想去追,但突然又覺得有些蹊蹺,也便沒有再去追了。
他剛才吸入的粉塵,他懷疑是不是有問題?
於是便回到了營帳內,可是他回到營帳後,好像也並沒有什麼異常。
但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畢竟那個人沒有任何企圖的就來對他進行攻擊嗎?
這事情想想也不對,於是他叫來了季衍。
這深更半夜的季衍還沒有睡覺,因為他才從楚月兒那裡回來,聽到墨北冥有事召見,便匆匆的趕了過來。
他看著墨北冥如此夜深還沒有睡覺,心中也深有疑慮,「王爺你這是怎麼了?這麼晚了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季衍主動尋問著墨北冥。
墨北冥聽了他的話,看了他一眼說道:「剛才本王遇到了刺客。」
季衍當即有些驚訝道:「什麼?你遇到了刺客?沒有傷著哪裡?」
話雖是這麼問的,他又仔細的將墨北冥給打量了一遍,發現墨北冥身上好像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外傷,這才是鬆了一口氣。
墨北冥神色淡漠道:「雖然沒有傷著哪裡,可是本王覺得很奇怪,這個刺客他也不像是來刺殺本王的?把本王引出去,然後就跑了?」
季衍聽著也覺得十分的玄乎,「哦,竟然有此事?我覺得這不太可能吧?一個人他總該是有什麼目的才會來的,他這麼做未免太古怪了。」
墨北冥聽著他的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沒錯,本王也認為古怪,可是事實的確如此,不過他在走的時候,對本王進行了暗算。」
「暗算?什麼暗算?」
「他對本王撒了一種粉塵,這種粉塵好像看起來挺無害的,本王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反應,應該不至於是毒藥吧?」
墨北冥下意識的猜測,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季衍也是瞬間心領神會 ,「王爺不如讓我幫你瞧瞧吧!」
「嗯。」
於是墨北冥讓季衍幫他檢查一下,季衍檢查完後如實說道:「王爺,從你的脈象上來看,並沒有什麼大礙。」
墨北冥聽到這話,也便放心了,「如此便好,本王就害怕是毒藥,可是確實也奇怪,那人這麼做到底是何意呢?」
難道神秘兮兮的就是跑來和他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嗎?
真是讓人有些想不通。
季衍也是一臉深思道:「王爺,你說那個人會不會認識你?或許不是什麼敵人?」
不然他也解釋不了他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墨北冥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沉道:「本王也不記得何時認識這麼一號人物,他的輕功極好,那本王可以明確的說,本王是第一次見他,是不是敵人不好說,但他這麼做來就是很神秘。」
季衍也點點頭道:「說的也是,不過只要你沒事就行。」
「嗯,對了,你今天又去見她們了吧,她們那可有什麼異常之處嗎?」
墨北冥說著,明顯就是提到了楚月兒她們。
一說到這個話題,季衍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又恢復了常色道:「暫時還沒有發現她們有什麼可疑之處。」
他說著這話時,心底總是有幾分心虛的,畢竟他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了楚月兒。
而且他也相信楚月兒不會做那種事情的,但黃靈兒他就不好說了。
墨北冥聞言,也若有所思道:「最好還是將她們兩個送走,她們在這裡不好,還有黃靈兒那個女人,本王覺得她留不得了!」
他這話之中明顯就透著殺意。
季衍聽到他這話,也是猛地一愣,「你要殺了她嗎?」
墨北冥見他不可置信的神色,淡漠的點點頭道:「沒錯,她早就應該死了,現在留著都是禍害無窮。」
在墨北冥看來,黃靈兒本來就死於上次的蠱毒,畢竟這個女人心思歹毒,害人不淺,差點害死了葉天心,所以現在黃靈兒會出現在這裡,他知道她也許是來報復的,所以更留不得了。
季衍這時讚許的點點頭道:「說的也是,只是現在真的要立馬將她殺了嗎?」
如果現在動手,不知道楚月兒會不會同意,畢竟他知道楚月兒和黃靈兒的關係比較好,在這一刻他也有點擔心楚月兒會不會因此而傷心難過。
「季衍,你認為呢?本王想聽聽你的意見。」
墨北冥此時將這個問題直接拋給了季衍。
季衍聞聲,一時間也略微覺得有些尷尬,「王爺,這件事情你做決定就好了,我的意見恐怕沒有任何建議價值,說她該死也確實該死,但我們還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麼企圖?」
墨北冥不由冷笑了一聲,「她的企圖還不簡單,也許就只是想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