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大人口中的神秘光輝,指的應該是……仙光!」
「葉妙心,也得到過『仙前輩』的傳承?」
葉無缺目光閃爍,但旋即又平靜了下來。
「多謝玄大人解惑。」
「這沒什麼,現在,還有最後要處理的……」玄大人目光調轉看向了虛空的深處,那裡,隱約存在著一個奇異的……光團!
散發著微弱的靈性,猶如剛剛被點化,但尚未徹底圓滿,還需要瞬間累積。
「貪天!!是那個該死的東西!!」小胖子此時立刻大聲開口!
葉無缺的目光,也在瞬間冷冽了下來。
他和小胖子直接飛了過去。
玄大人的身形也是一閃,出現在了那裡。
那光團,朦朦朧朧,猶如剛剛誕生了一點靈性!
正是之前被奴十三點化而出的!
為的就是給去往「未來」的葉妙心做準備,顯然就是這個原因。
因為奴十三歸墟自盡在了現在,所有在「未來」,根本沒有奴十三的一切痕跡。
「大哥……」
但小胖子此時卻是突然有些泄氣,它看著那「貪天」的原型。
還需要漫長歲月的積累,眼前的光團才會徹底轉化為貪天,才會發生「未來」的那一切。
「如果真的有時間閉環,我們就算在此時殺掉了『貪天』,未來的一切,真的可以改變嗎?」
「因果大勢不可逆……」
小胖子終究說出了這句話。
葉無缺,面無表情,只是眸光盯著眼前的光團,眸光之中,波瀾起伏!
小胖子能想到這些,他會想不到麼?
「大哥,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我們只能放任這光團繼續生長,什麼都不要做??」小胖子再度開口。
同時,小胖子看向了一旁負手而立的玄大人。
但這一次。
玄大人面色平靜,滄桑的眸子一片莫名,似乎沒有任何要開口的意思。
葉無缺,依舊沒有開口。
「唉,玄元霸,沐道奇……未來的他們……」小胖子再度嘆息。
這一刻。
葉無缺的腦海之中,也翻湧出了「未來」發生那一切。
玄元霸!
沐道奇!
相繼犧牲的畫面。
葉無缺的右手,慢慢的緊握起來!
他明白,眼下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離開這裡,對光團視而不見。
可……
「我這一世,能夠遇到大人您,是我沐道奇最大的幸運!」
「我這一世,能夠伴大人您走過一段時間,亦是我沐道奇最大的福緣!」
……
「老師,能成為您的弟子,是我玄元霸最大的榮耀!」
「老師,若有來世,我還想當您的弟子!」
……
沐道奇與玄元霸臨死之前那些話,此時仿佛化作了暮鼓晨鐘在葉無缺腦海之中迴響,漸漸猶如化作了……雷鳴!!
一股無法形容的情緒在葉無缺心頭激盪,澎湃,繼而……沸騰!!
這一刻,葉無缺的眸光變得前所未有的銳利!!
鋒芒畢露!
他不願「未來」的玄元霸與沐道奇,再落到那樣的結局。
他猛地看向玄大人開口道:「請問玄大人,未來『玄元霸』與『沐道奇』兩人是否也是葉之怒『時間閉環』的一部分?」
但奇異的是,玄大人並未開口回答。
他仿佛沒有聽到葉無缺的詢問一般,只是依舊站在那裡,面無表情。
這個反應,讓葉無缺目光頓時一凝!!
而後……
若有所悟!!
當他的視線再度收回看向那近在咫尺的光團時,眼中的銳利與鋒芒猶如化作了熊熊烈焰!!
右手猛地再度一抓,大龍戟出現!!
因果大勢不可逆?
的確如此!
若是違逆,違逆者必遭難以想像的反噬!
可葉無缺清楚的記得,「未來」的玄元霸說過,在那個「未來」,根本早就沒有了自己的任何痕跡,仿佛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一般!
既如此,他偏偏要違逆一次!
「本來就已沒有了我……」
「那麼!」
「就算有再可怕的因果反噬,我葉無缺也……一力擔之!」
「一切的時空,一切的因果,一切的反噬!」
「就統統由我……」
「來扛!!!」
一聲大喝,猶如驚爆歲月,宛若一種宣言,葉無缺高舉起手中的大龍戟!
沒有任何猶豫!
一戟斬向了那剛剛誕生一絲靈智的「貪天」!
無上鋒芒吞吐!
戟刃寒芒閃耀,照耀天地!
大龍戟遵循葉無缺的意志,直奔那光團,亦沒有任何的猶豫!
唳!!
貪天頓時發出了悽厲的嘶吼!
這一刻!
仿佛未來的莫大因果震動,時間線都開始紊亂!!
好似「現在」與「未來」都出現了劇烈的改變!!
冥冥之中引起的劇烈波動似乎驚醒了無數「偉大存在」,連遠在無法想像之處的「時空長河」都似乎因此掀起了一絲波瀾!
咔嚓!!
下一剎,「貪天」灰飛煙滅!!
小胖子直接被捲起的風暴吹飛了出去!!
但恍惚之間,它依舊看到了前方劈出大龍戟大哥的背影!
此時此刻!
小胖子睜開了天靈神瞳,儘可能想要看清楚,恍惚之間……
小胖子發現朝著「貪天」斬出那至關重要那一戟的大哥背影,似乎變得更加……
孤獨!
沉默!
悲苦!
猶如遺世而獨立!
舉世茫茫,獨自背負起了一切,直到歲月與輪迴的盡頭,也終難消散。
看著大哥的背影,感受著這股無法形容的「孤獨與悲苦」,小胖子心頭本能的酸楚,比鼻尖發酸,甚至忍不住留下了眼淚!
它好想大聲呼喚大哥的名字!
卻發現自己根本喊不出來!
只剩下了宛若哭泣般的嗚咽,最終被衝擊的昏迷了過去。
此時,一片無窮的光輝之中,唯獨玄大人依舊負手而立,似乎遙望著那一戟的中心。
玄大人滄桑的眸子內,此時翻湧著異芒,隱有波瀾起伏,更流轉著無盡因果的光輝,最終,化為一抹難以聽清的喃喃自語。
「唯有找到一位特別的存在……」
「特別到『萬古唯一』的存在……」
「萬古唯一……」
下一剎,玄大人的身影就突兀般的消失不見了。
再下一剎!
轟!!
恍惚之間!
有莫名轟鳴響徹,來自那四方鐵盒,其於「現在」的所差的「最後封印」,於此刻,終於慢慢的……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