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搖搖頭,回答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就是拉我喝酒,說是和溫嬌嬌提分手了,我問他為什麼他也不說,我正打算把他送回來之後,給溫嬌嬌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呢。記住本站域名」
裴娟皺起眉頭,李俊是兒子最好的兄弟,兩人無話不談,怎麼連李俊也不知道情況?
這不像是他兒子的作風,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兒了?
「夏娜——」
這時,裴廷易仰天大喊一聲:「我為什麼沒有早點遇見你!」
裴娟當即瞪大了眼睛,這回總算是聽清楚了,急忙朝著李俊問道:「夏娜?阿俊,你認識夏娜是誰嗎?」
「夏娜?」李俊皺著眉頭有些困惑。
他並沒有參加陳東組局的那次聚會,所以裴廷易和夏娜接觸的事情他並不知道,他撓著頭絞盡腦汁地想著這個名字。
頓時,他恍然大悟,連忙掏出手機查看:「這不就是剛曝光的戰太太的姓名嗎?」
裴娟搶過李俊的手機看了看,「夏娜」這個名字就是戰司宴新婚太太的名字,但新聞上只有戰司宴和夏娜的結婚消息,並無兩人的照片。
夏娜的長相在網絡上成為大家探討的熱點,但卻並無任何照片流出。
裴娟不可置信地搖頭:「不會的,阿易怎麼可能和一個已婚女人搞在一起?這肯定只是同名同姓而已!」
李俊也一臉懵逼,說道:「我也沒聽過廷易提到夏娜這個人,我剛出差回來,也許是他這幾天剛認識的?」
他提了幾句,但他是那種不多事的男人,將裴廷易交給裴娟後,他客氣地說道:「裴阿姨,我明天還得上班,廷易就交給您了,辛苦了!」
說罷,李俊打了個招呼就離開了。
裴娟架著裴廷易上樓,自從裴廷易上大學後,就經常住在外面的公寓,和溫嬌嬌同居,她當時也沒法說什麼,但家裡的臥室還是一直給他打掃著的。
將兒子放到大床上,裴娟搖著他的肩膀:「阿易你醒醒,你到底怎麼了?」
裴廷易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清裴娟的面容,拉住她的手臂說:「媽,我後悔了!」
裴娟只當他是說溫嬌嬌,無奈地說道:「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在念大學的時候就找機會把溫嬌嬌甩了,這也不至於拖到現在,你現在要是把她甩了,人家青春都浪費在你身上,旁人肯定要說你的不是了!」
年輕的時候分手什麼的,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但現在兩人都談婚論嫁了,兒子劈腿分手的消息傳出去,別人就只會說他的不是了。
裴娟操心的還是裴廷易的名聲。
裴廷易漲紅著臉,嘴巴里呼出一股股酒氣,含含糊糊地解釋:「媽,我說的不是溫嬌嬌,不是她,是溫夏,是夏娜,是她……」
裴娟聽到溫夏的名字,頓時一愣,只覺得腦袋裡嗡嗡嗡地響:「溫夏!?我的阿易,你瘋了嗎?你和溫夏都多久之前的事兒了?我知道當時你去退婚的時候,看到溫夏漂亮反悔了,但她是鄉下長大的姑娘,連高中都沒讀完,這樣的女孩子怎麼能配得上你?雖然我也不滿意溫嬌嬌,但她好歹是讀過大學,而且她堂姐之前混得那麼好,溫嬌嬌肯定也是有點見識的。」
「而且啊,你不是說溫夏因為挖煤的緣故,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醜女嗎?你怎麼還惦記她呢?還有那個夏娜,到底是不是戰司宴的太太啊?你怎麼又和人家太太有關係了?你可別胡來啊!」
裴娟就和所有關心兒子的媽媽一樣,不停地嘮叨教育著,裴廷易只覺得耳邊嗡嗡作響,他雙手撐著床板,堅持坐起身來。
裴娟見狀,趕緊去樓下給他沖了醒酒茶,因為裴恆也經常喝酒晚歸,家裡這些都備著。
裴廷易喝了茶之後,意識稍稍清醒了一些,但還是有些糊裡糊塗的:「夏娜,我喜歡夏娜,她是戰司宴的太太沒錯,但是她和曾經的溫夏一模一樣……」
「媽,你說要是當年我們不退婚,溫夏還沒有去挖煤,那她一定也會和夏娜一樣的漂亮,我會如約娶她,和她一直在一起吧?」
裴娟聽後,只覺得氣得眼前發花,一巴掌拍在裴廷易的腦袋上:「阿易,你到底在胡說什麼!?你給我清醒一點!說到底,你是不是還怨媽媽帶你去雲城退婚了?」
裴娟萬萬沒想到,事情都過去好幾年了,本以為兒子都不在意了,竟然還一直放在心裡?
裴廷易撐著身子,晃了晃昏沉的腦袋,慘然一笑:「是我犯糊塗了,溫夏根本不是夏娜,她們壓根就是兩個人,我只是喜歡夏娜而已,溫夏也不可能是夏娜的替代品,她已經不是當年的模樣了。」
聽著兒子語無倫次的話語,裴娟卻還是能聽懂,她驚嚇地問道:「阿易,你和溫嬌嬌提分手的原因,還有剛剛提起溫夏的原因,全都是因為那個叫夏娜的女人?」
「你是不是瘋了?她是戰司宴的太太,你真是瘋了啊!你在哪認識她的?是她勾引你的嗎?」
裴廷易倒了下去,躺平看著天花板,茫然地回答:「她沒有勾引我,是我對她一見鍾情了,她卻嫁給別人了,我為什麼沒能早點遇見她?」
裴娟震驚地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她其實得知兒子要和溫嬌嬌分手,心中雖糾結兒子的名聲,但還是有些竊喜的,畢竟溫嬌嬌著實不是她滿意的兒媳人選。
若是兒子的新歡是個讓她滿意的,只要能比溫嬌嬌好,那她肯定無條件支持她的阿易。
但她萬萬沒想到,兒子喜歡的竟然是一個已婚女人,而且還不是尋常的已婚女人,而是戰司宴的新婚太太!
「作孽啊!」
裴娟敲打著床板,難道是她作孽太多了嗎?
……
江南苑四樓,新婚房間。
在男人從浴室出來的那一刻,看著他露出的腹肌,溫夏驚訝地睜大了雙眼。
雖然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戰司宴的身體了,但這是她第一次地這麼赤果果地直視著,絲毫沒有迴避視線。
男人也毫無避諱地朝著她的方向走來,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溫夏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立刻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溫夏害羞地紅了臉,抿著唇道:「你快去穿睡衣!」
突然,一陣涼意靠得更近,她的兩隻手被他從眼睛處拿開,下一秒她就對上他那雙深邃漆黑的眼眸,仿佛瞬間墮入深淵。
「不穿了,不然你怎麼看清楚?」薄唇抵在她的耳畔,輕咬她的耳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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