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你先洗澡

  「相信我什麼?」他特意問她。Google搜索

  溫夏抿了抿唇,淺淺一笑:「信你是真的不喜歡溫曼,信你是真的沒有欺騙我,以後我會相信你的話,不會再胡亂猜測的。」

  她想起自己之前對他的誤解,又補充道:「既然我們已經組建家庭,就算是形式夫妻,那也是夫妻,以後我們得互相信任,這樣這個家才能和和睦睦的。」

  聽她這麼說,戰司宴原先堵在心頭的鬱氣一笑而散。

  他的做法是正確的。

  至於孩子們的生母,他會用金錢補償她,但不會與她有任何來往。

  「對了阿宴,你吃晚飯了嗎?」溫夏連忙問道。

  「還沒。」戰司宴如實回答。

  「都凌晨了,你還沒吃晚飯,都怪我……你先洗澡,我幫你去做點夜宵。」說罷,溫夏轉身要往外走。

  但下一秒,手臂卻被拉住,「不用。」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她耳後響起。

  「我就幫你煮點麵條吧,總不能什麼都不吃。」溫夏很認真地說道:「不然會對胃不好的。」

  她一雙清眸亮晶晶的,透著一股誠懇,聲音軟軟糯糯,讓人無法拒絕。

  「好。」他只能答應,雖然並無胃口。

  溫夏下樓後,悄悄去廚房忙活,很快就準備了一碗陽春麵,端到了房間裡。

  男人還在洗澡,沒從浴室出來,溫夏將面碗放在茶几上,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等他。

  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陽春麵,溫夏突然有些失神,她倒是真像一個努力照顧丈夫的妻子了。

  「咔嚓」一聲,磨砂玻璃門獨有的推拉聲。

  男人穿著一身白色浴袍,朝著她走了過來,坐在了她的身邊,臉色顯得還算輕鬆。

  「吃吧。」溫夏端起面碗,遞到戰司宴的面前。

  戰司宴接過面碗,一股食物的香味撲面而來,原先毫無胃口的他,也有些覺得餓了。

  吃下第一口,那一瞬間他有了一個想法,低沉地笑了一聲。

  溫夏窘迫地眨了眨眼,見他只吃了一口便在發笑,有些尷尬地問:「很難吃嗎?」

  其實她在煮完之後,有偷偷地嘗過一口,覺得還挺好吃的。

  可能是戰司宴吃慣了大廚的手藝,所以這種家常便飯就有些嫌棄了!

  「不,非常好吃。」他轉過頭,深邃的眼眸不似往常那般冷漠,反倒是透著一股暖意和溫柔。

  溫夏怔了怔,好似自己的靈魂都要被他那雙好看的眸子吸進去了。

  回過神來,她淺淺一笑:「好吃就行,證明我手藝還是可以的。你剛剛突然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有多難吃呢!」

  戰司宴低聲道:「我是在想一件事。」

  溫夏不解地問:「什麼事?」

  戰司宴靜靜地看著她,黑眸中更顯幽深,富有磁性的嗓音飄渺:「這輩子都能吃你煮的面。」

  溫夏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她聽明白了,一雙清澈的杏眸不停地眨了幾下,然後整個人便傻在了原地。

  戰司宴微微勾唇,繼續低頭吃麵。

  溫夏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小臉早已漫上一層紅暈,她抿著唇說:「我……我也希望啊,畢竟想給孩子們一個穩定的家庭,結婚離婚什麼的總歸不好。」

  「我們儘量維持這樣的關係吧。」她小聲又道,帶著吐槽的口吻:「戰司宴,我發現你說話真的很肉麻,以後你對我說話請正常點,我可不是你的小攻小受。」

  「……」

  戰司宴嘴角抽了抽,一時無言。

  在他放下碗筷的那一瞬間,不經意地瞥到了女人的膝蓋,竟然有幾處淤青。

  他眉頭頓時緊蹙,沉聲問道:「怎麼弄傷的?」

  溫夏正打算端碗,回頭疑惑地看他:「什麼?」

  戰司宴伸手覆了上去,眉頭擰得更深:「這些。」

  溫夏低頭一看,原來自己的腿上已經浮現了淤青,她語氣輕鬆道:「沒什麼,就是洗完澡從浴缸出來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這又沒什麼大驚小怪的,更何況戰司宴又不是她真正意義上的戀人或者丈夫,她也不會去向他撒嬌哭訴。

  只是,她話音剛落,身子就被橫抱起來,騰空著,讓她嚇了一跳。

  男人將她抱到了被子上,轉身去衣櫥里拿了藥箱,蹲在床邊,幫她腿上的淤青抹藥。

  動作輕輕柔柔,讓溫夏有些受寵若驚,連連拒絕:「真的不用麻煩了,這些淤青沒必要上藥的,天色不早了,還是趕緊睡覺吧。」

  男人的指腹按摩在她的淤青傷痕之處,一點都不痛,反倒有一絲癢兮兮的感覺。

  「這樣好得更快,不然明早起來,你兩條腿會很疼。」男人的嗓音低沉清冷,卻又透著一股關心的意味。

  溫夏沒再說話,緊緊地抿著唇,看著他貼心地為自己抹藥按摩,拒絕的話語說不出口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大大小小的淤青全都抹藥抹到位了,戰司宴才收了藥箱。

  起身的那一刻,視線更為直觀,一雙纖細白皙的雙腿在大紅被單的映襯下,更為誘人。

  男人喉結微滾,趕緊轉身去放藥箱。

  溫夏卻全然不知他的變化,望著他的背影小聲開口:「謝謝啊。」

  「應該的。」他嗓音多了一分嘶啞,「我們之間不必言謝。」

  溫夏輕輕點了點頭。

  他轉身走來,讓她躺好,替她蓋好了被子,便將碗筷送回了廚房。

  回來的時候,溫夏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戰司宴從另一邊上了床,摟住她的腰肢入眠。

  今晚兩人都很累,誰都沒有提「三八線」的事兒。

  ……

  溫家。

  溫曼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回到了家裡。

  客廳,柳如芬正焦急地等待著她,見到她回來,趕緊迎了過去:「曼兒,你急哄哄地從江南苑離開,跑哪去了呀?是不是出了什麼重要的事兒啊?」

  「啊!!!你這身子是怎麼回事?」

  看到溫曼手臂露出的傷痕,還有那腫成魚泡的雙眼,柳如芬尖叫了起來。

  「媽,完了!我們全完了!」

  溫曼抱著自己的手臂蹲了下來,埋頭大哭起來,渾身顫抖著,抽泣不止。

  「怎麼了怎麼了?媽的事兒不是都解決了嗎?怎麼會完了呢!」柳如芬不可置信地追問道。

  溫曼拼命地搖著頭,她癱坐在地上,淚眼朦朧,語無倫次地說:「阿宴,不,是戰總,是戰司宴……他給我和那兩個臭小子做了親子鑑定,結果檢查出來,我並不是孩子們的生母,他派人狠狠地打了我一頓。」

  「什麼——」

  柳如芬驚恐地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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