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阿宴,我相信你了。

  「她……」

  溫曼遲疑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本想直接說那個姑娘已經死了,斷了戰司宴的念頭。

  但若是這麼說,戰司宴定是繞不了她,她的手上就沒有任何利器來保全自己的安危了。

  所以,她虛構的那個姑娘,一定不能死,而且也要讓戰司宴找不到。

  當然,畢竟是虛構的,就算再怎麼找,也終究是找不到的啊!

  只要一直找不到,那她就一直可以安全吧。

  溫曼想了想,故意搖著頭回答:「戰總,我不認識她,只是恰好救了她,又恰好碰上她生孩子,就連她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陰冷的嗓音透著暴怒的氣息。

  溫曼硬著頭皮,咬了咬牙道:「戰總,我真的沒有騙您,但我可以幫您一起尋找那個女人,我認得她的模樣,而且記得真真切切!」

  「她是個挺清秀的姑娘,歲數和我差不多大。」

  她補充了一句,以凸顯她所說之話的真實性。

  戰司宴的臉冷到了極致,薄唇輕啟,嗓音沉沉:「今天你在這說的每一個字,都決不允許泄露出去。」

  「這件事,我不希望傳出去。一旦讓我聽到任何風聲,後果自負!」

  溫曼愣了一下,這……不正是她所期盼的嗎?

  她想也沒想,趕緊點了點頭,說道:「戰總您放心,我誰都不會說。」

  戰司宴把視線投向成帆,吩咐道:「去雲城清平村以及周邊幾個村落,派人查一下二十到四十歲的女性,把資料和照片都收集一下,發給她確認人臉。」

  溫曼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果然戰司宴是個重情的人,還是要尋找溫夏的。

  只是,戰司宴一定萬萬想不到,那晚的女人就是他的員工。

  「您放心戰總,只要有照片,我就肯定能認出來的。」溫曼暗暗轉了轉眼珠子,立刻回答道。

  溫曼心裡清楚得很,只要一直拖著,她就是安全的,戰司宴就不會對她怎麼樣。

  畢竟,他還需要靠她去辨認對方的長相。

  不過……

  溫曼壯著膽子問:「戰總,您不是和夏娜剛成婚嗎?您去找別的女人,夏娜會吃醋嗎?」

  難不成,戰司宴保密的原因是為了瞞著夏娜?

  不,不可能!

  當初自己和戰夜戰懿的關係,也被戰司宴要求保密,他就是這種極度有隱私性的男人。

  聽到溫曼提起「夏娜」的名字,戰司宴眉頭瞬間蹙起,狠厲的眼神掃向她,讓溫曼嚇得一個哆嗦,立刻噤聲。

  男人邁開修長的雙腿,朝著門口走去。

  踏出包廂的門,他停下了步伐,聲音響起但沒有回頭,只是做了手勢,冷冷吩咐:「繼續。」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大家都聽懂了戰司宴所要表達的意思,技師毫不猶豫地揮舞起鞭子,狠狠地抽打在溫曼的身上。

  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聲,迴蕩在偌大的包廂內。

  ……

  江南苑。

  溫夏迷迷糊糊地醒來,才發現自己還待在浴缸內,水也都涼透了。

  她趕緊起身,著急踏出浴缸的那一剎那,腳底在地磚上一滑,整個身子都摔了出去。

  「嘭」的一聲,水花四濺。

  溫夏狼狽地倒在地上,渾身痛得不能自已。

  她木木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水漬,突然有一瞬間的失神。

  水都涼透了,時間應該已經過去很久了,難道戰司宴還沒有回來嗎?

  教訓溫曼需要這麼久的時間?

  溫夏艱難地站起身來,用浴巾擦拭身上的水,收拾一番之後,一瘸一拐慢悠悠地走出了浴室。

  果然,看著空蕩蕩的臥房,沒有男人的蹤影,他果然沒有回來。

  溫夏艱難地走向大床,掀開被子躺進了被窩裡,拿起手機翻看不停,既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讀消息。

  時間已經很晚很晚了,他難道不打算回來了?

  他和溫曼究竟在聊些什麼?

  溫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翻來覆去,壓根就睡不著。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咔嚓」一聲,門口傳來動靜。

  緊接著,房門被打開的同時,溫夏也猛地坐起身來。

  男人邁著修長的雙腿走了進來,臉色不太好看,還透著一絲疲態,看上去很累的樣子。

  「你回來了?」

  「還沒睡嗎?」

  兩人幾乎是同時問出口的。

  「嗯。」

  「嗯。」

  又是異口同聲。

  溫夏抿了抿唇,主動問道:「你去了這麼久,都和溫曼聊了些什麼?」

  男人脫下西裝,扔在沙發上,骨節分明的手伸向脖頸,扯了扯領帶,一系列的動作暴露出他的煩躁。

  他沉默了,或許是在猶豫,該不該告訴溫夏真相。

  畢竟現在他已經確認,溫曼並不是孩子們的生母,也就是他的兒子和溫曼沒有關係,那麼他似乎也可以不用對溫夏再隱瞞了。

  但……

  他遲疑了。

  若是把真相說出來,自己以前的那些話,都會成為不折不扣的謊言。

  他要找到五年前那晚的女人,並不是為了什麼,只是想要給她一筆錢,彌補當初的錯誤。

  他也不打算告訴孩子們,他們其實另有生母,因為在他的眼裡,以後孩子們的母親只會是溫夏一個人。

  溫夏掀開被子下了床,眉目低垂,靜靜地走向男人,走到他的面前,抬眸對上他深邃的墨眸,嚴肅問道:「你和溫曼做了什麼?」

  溫夏覺得,她此刻之所以格外敏感,皆是因為對方是溫曼,僅此而已。

  若是戰司宴與其他女人出去,又或者是其他男人,她絕對不會有這種煩躁的心情。

  戰司宴點開手機,調出一段視頻,將手機遞給了溫夏,溫夏點開視頻之後,差點嚇了一跳。

  手機也從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幸虧質量好,機身毫髮無損。

  「你……你教訓了溫曼?你打了她?」溫夏很震驚。

  視頻的內容是溫曼遭受著鞭打,痛苦地嚎叫,形象全無,狼狽不堪。

  戰司宴沒有解釋原因,只是輕聲說道:「應該給她些教訓,讓她適可而止。」

  他已經決定,對溫夏隱瞞五年前的事情。

  好不容易他在她這裡取得了一丁點的信任,以往所說的謊言,他不想再推翻重來。

  再重新解釋一次,溫夏一定會接受不了。

  到時候,他在她的眼裡,就會是一個無法原諒,不折不扣的大騙子。

  溫夏從震驚中堪堪緩過神來來,喃喃道:「我以為你只是口頭教訓,沒想到你竟然下了這麼狠的手……」

  這讓溫夏完全能夠確認,戰司宴是真的不喜歡溫曼。

  「阿宴,我相信你了。」

  她抬眸,一雙清亮的眼眸在暖黃色燈光的映襯下,顯得光彩奪目。

  對上她清澈無暇的杏眸,聽著她雀躍又懇切的話語,戰司宴心中震撼。

  但欣喜之餘,卻又有無盡的糾結和悔意湧上心頭。

  或許,他就瞞著她,瞞一輩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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