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另一方面,這可是四個億,四個億啊!
羨慕有錢人,四個億都能這麼眼睛不眨的就給出去。
溫時禾正這麼想著,戰謙辰卻突然牽住了她的手。
溫時禾眨眨眼睛,不明所以。
而緊接著戰謙辰的動作,更是讓她的汗毛都直接豎了起來。
只見戰謙辰一隻手輕輕牽著她的手,另一隻手拿著玉鐲就要往她的身上套。
在玉鐲快要碰到自己的那一刻,溫時禾飛快地把手收了回來,一臉慌張地看著戰謙辰,「你幹什麼?」
戰謙辰看著她這副樣子,眼神有些莫名其妙,「怎麼了?」
溫時禾卻沒那個心思回答他,「我問你幹什麼?」
「給你戴鐲子啊。」戰謙辰看了看手裡的鐲子,又看看溫時禾纖細瑩白的手腕,「這個鐲子很配你。」
溫時禾乾笑,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別開玩笑了,三爺,那不僅僅是個鐲子,還是你母親的遺物,我不能要!」
那是四個億啊!
把她賣了都不值四個億!
鐲子戴在她的手腕上,要是磕了碰了的可怎麼辦?
她賠都賠不起。
不行不行,不能要,堅決不能要!
戰謙辰不知道溫時禾為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母親的遺物給老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電視劇里都是這麼演的。
不過轉念一想,現在的溫時禾還沒想好做他老婆。
嚴格來講,他還處於「追妻」的階段。
這時候就給母親的遺物,容易給對方造成心理負擔。
這麼想著,戰謙辰把鐲子收了回來。
「嗯,是我考慮不周。」
看戰謙辰把鐲子放回盒子裡,溫時禾鬆了一口氣,撫著自己的心口說:「就是嘛,年輕人不要衝動,是吧?」
她這樣子既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跟戰謙辰說話,有點兒可愛。
戰謙辰一個沒忍住,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溫時禾愣住,掀起眼皮看他。
戰謙辰卻像是並沒有注意到她的眼神似的,又摸了兩下才把手收回來。
與此同時。
濟世診所內,邱明治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正面對面坐著。
看著手裡的那本書,老者問:「你說,跟你競拍的就是來查診所的那個女孩子?」
邱明治點頭,「嗯,不過她身邊的人只是喊了一次價,後來就沒往上加了。」
老者笑了笑,「她或許以為這本書是假的。不過也難怪,知道這本書的人本來就不多。」
見他眼神里分明還帶著幾分欣賞,邱明治想了想,還是問:「師父,您真的不見她?」
「不見了,我本來就沒想過要再見她,只是沒想到,她居然會找到這兒來。」把書收了起來,老者又說,「明治,診所這段時間別開門了,你去外地避避,別讓他們找到你。」
戰謙辰的主要勢力畢竟不在江城,這次來江城或許也只是為了陪溫時禾來找他。
只要找不到線索,那他們自然就會走的。
但邱明治卻不放心。
「您怎麼辦?那些人還在……」
「我有我的辦法,放心吧,我不會落在他們手裡。」說著話,老者突然抬起頭,看著邱明治的眼神里多了一抹精光,「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千萬不能做違背良心的事。」
邱明治唇角囁嚅,似乎有話想說,但到底也沒有說出來,只是垂著頭說:「我知道了,師父,您放心吧。」
老者也沒有再說別的,目光再一次落在了那本《古醫秘典》上。
……
戰謙辰來江城就是為了拿回母親的鐲子,現在鐲子拿到了,他沒有別的事做,於是只陪著溫時禾。
可是凌非查了好幾天都沒有查到邱大夫的下落,這讓戰謙辰覺得這裡面有什麼古怪。
他勸溫時禾:「或許是知道我們來了,所以躲開了。」
溫時禾一聽他這麼說,立刻變得有些緊張。
「是不是那天我去診所對面的時間太長了,被發現了?」
戰謙辰雖然也是這麼想,但是他不忍心看到溫時禾自責的樣子,所以說:「也有可能只是剛好這段時間不開門。」
他摟著溫時禾的肩,「我們先回海城?」
溫時禾攪動著面前的咖啡,沒有說話。
她還不想回去。
她來就是為了找師父,可是直到現在都沒有見到師父。
沒有達到目的,她不想無功而返。
見她沉默著,戰謙辰摸了摸鼻子。
「聽說江城有好幾個項目都不錯,我正好考察一下。」
聽他話鋒轉了,溫時禾訥訥得抬頭看著他,卻正好見他也在看著自己。
這一瞬間,溫時禾懷疑戰謙辰是不是為了自己故意留在江城的。
但是仔細想了想,她又覺得不太可能。
戰謙辰沒有必要為了她特地改變行程。
而就在這個時候,空氣里響起了一陣手機鈴聲。
戰謙辰臉上不變,但是眼底已經瀰漫開了一陣冷意。
他正跟溫時禾好好說著話,誰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
拿出手機,看到屏幕上顯示著左彥清的名字,戰謙辰的眼神更冷了,接起來就只說了一個字:「說。」
哪怕只是聽到一點兒聲音,電話那邊的左彥清都覺得身邊的氣溫降了好幾度。
他甚至打了個哆嗦,這才說明自己打電話的用意:「三爺,陸家有人想見您。」
那天拍賣會之後,戰謙辰讓凌非去查了江城的勢力分布,知道陸家是盤踞在這兒好幾代的一個家族。
現在聽說陸家的人要見自己,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奇怪。
畢竟那天他才在拍賣會上跟陸清河搶了他看上的東西,所以現在陸家的人過來,是來興師問罪的?
「來的是誰?」戰謙辰淡淡的問。
聽戰謙辰的語氣好一點兒了,左彥清也跟著輕鬆了下來:「是陸家大房的小姐陸蔓芝,現在已經到酒店樓下了。」
戰謙辰的眼睛眯了起來。
到酒店樓下?
這是直接找過來了?
「讓她上來。」
說完這話,戰謙辰掛了電話。
溫時禾立刻問:「怎麼了?」
「陸家來人了。」戰謙辰輕輕拍了拍溫時禾的手臂,「你先回房間。」
他們住的是一個套房,陸家恐怕來者不善,戰謙辰不想讓溫時禾留在這兒。
可溫時禾卻很擔心。
「陸家的人是不是以為陸清河的事是你做的?」
拍賣會的第二天他們看到新聞,陸家二少爺陸清河從拍賣會離開的路上出了車禍,人進了醫院。
而且有監控顯示,當時是有人故意堵了陸清河的車,似乎雙方還動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