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進城

  蘇家一群人回到家,看到滿滿一大盆的雞樅湯都不敢吃。

  老李氏說是蘇南希的神仙師父告訴蘇南希雞樅可以吃的,只是桉樹林裡面的雞樅不能吃,眾人一想蘇勇一家吃的雞樅的確是在桉樹林裡面撿的才安心的吃下。

  「阿娘,這個雞樅的湯好鮮好好喝,比昨晚的雞湯還好喝,呲溜~」又是蘇老八吃到舔碗的一頓飯。

  其他人都在默默地喝湯吃飯,都是一臉的滿足。

  「阿娘,這個米飯好白好香。」一頓飯都是蘇老八在巴拉巴拉的說話。

  吃了飯之後蘇南希就去午休了,實在是累得慌。

  「主人,你四叔的血液化驗結果出來了,感染有點嚴重。」某包子幽幽的說。

  「早就想到了才沒問你的,行了我睡覺了,一個小時以後喊我,時間不到別打擾老娘。」倒下就睡,也不覺得床難睡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蘇南希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人喊她,一個激靈的從床上起來,是她娘在喊她,說是羅文來他們家了叫她起來,蘇南希昏昏沉沉的下床打開門出去打了一盆水洗了個臉才徹底的清醒。

  幾妯娌和老李氏坐在廚房門口納鞋底,蘇柳幾三兄弟和羅文坐在另一邊聊著天。

  蘇元幾兄弟跟蘇榆在房間裡面溫書,蘇元幾個以前都是啟過蒙的,只是蘇元、蘇尋、蘇見、蘇爾、蘇來幾個都不愛讀書,蘇寧、蘇良和蘇易到是喜歡讀,就是沒有錢去交束脩便跟著蘇榆學習,這個家裡面要說讀書厲害的還要數蘇榆,就算身體不好也沒有落下功課。

  羅文見到蘇南希羅文又紅了眼眶,說著一堆感謝蘇南希的話,留下一籃子雞蛋就想走,楊氏推辭不過就收下了,然後裝了四五斤陳米作為回禮給羅文拿回去。

  「九兒,你挖這一院子的草是要幹嘛?」

  「阿爹,這是常見的草藥,我想挖了曬乾,拿去看看回春堂收不收。」

  「還有我聽阿奶說縣城有人吃雞樅,我們村附近挺多的,我想撿了拿去縣城賣,如果賣得好也是一個進項,只是這是看季節的,故而想要長遠有進項的話還是去挖藥材穩妥一些。」

  「行,今日田裡面的草已拔完了,我和你大伯二伯商量的今日下晌休整,明天再去把豆子收了,半個月後才可以收稻穀,還怕這期間沒活路干,既是要買雞樅就大家上山去找快一些。」

  「今日便去把豆子收回來了吧。」說完便去蘇榆的房間將幾個子侄喊了上山去收豆子了。

  「阿爹,我是這樣打算的,今天我撿的雞樅還有,明天我們先帶去縣城看看好不好賣,如果好賣再找,你們看行不。」

  「嗯,這樣穩妥一些。」說罷便出門去了。

  蘇南希沒事幹又去山上挖蒲公英和車前草去了。

  天逐漸黑了才回家,回到家幾妯娌也把飯煮好了,還是乾飯,菜是雞樅和野菜湯。

  吃了飯就去床上躺著,等到家裡人都睡覺了才閃身進入空間。

  想著蘇柏他們收來的黃豆,只會炒了下酒就覺得暴殄天物,想到在華夏的時候吃的豆腐,蘇南希決定要造個石磨出來,在華夏的時候奶奶喜歡鼓搗這些,所以很多老物件都保存得很好,蘇南希小的時候還喜歡跟奶奶一起做豆腐,有時候還弄得滿手的泡,所以做豆腐的流程還是知道的。奶奶愛乾淨,每次磨完豆腐都會把石磨打開清洗晾乾,所以蘇南希也知道裡面的結構,把圖畫出來交給她阿爹應該沒問題。

  說干就干,蘇南希有在華夏的時候畫人體結構圖的基礎,很快就把石磨的圖紙畫了出來,還標好了次尺寸。

  想到楊氏幾妯娌用木槌給稻穀脫殼,老李氏用簸箕簸稻殼,蘇南希又刷刷的把谷礱,石碓,風車的圖紙也畫了出來,到時候一起交給蘇柏,讓他們三兄弟自個琢磨去。畫完之後蘇南希累得眼睛都睜不開但是還是堅持洗了個澡再去睡覺。

  第二天因著要去縣城,蘇南希早早的就起來了,此時楊氏已經準備好了早飯,蘇柏在往背簍裡面裝雞樅,蘇南希把圖紙給蘇柏時,他還有點懵,當他將圖紙打開時,又驚又喜,想到許是閨女的神仙師父給的便愛不釋手的去研究圖紙去了,後面蘇大伯蘇二伯起來也跟著一起研究,連飯都不吃了。

  最後只得蘇南希和蘇老頭一人背著雞樅一人背一些車前草和蒲公英拿著老李氏給的五十文錢去縣城,去縣城可以走陸路和水路,山路是一條可以過一輛馬車的馬路,回來要三個時辰,水路可以快一個時辰,不過走水路要付坐船的錢,船是許家的,每個人一個來回要十文錢,一天跑一個來回,每天寅時末出發未時末回來,因此很多人都不願意走水路。

  因著怕蘇南希走不動山路,蘇老頭咬咬牙帶蘇南希去坐船去了。

  他們到時船上已經坐著蘇勇夫婦,蘇勇的媳婦文氏懷裡抱著個一歲左右的小娃,兩人一臉的苦澀,蘇勇看到蘇老頭和蘇南希打了個招呼便接過小娃抱著,小娃似乎是睡著了。

  船尾坐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子,手裡拿著船槳,是許老頭的小孫子許文華,只看了蘇南希一眼便低下頭,臉紅到了脖子根。

  蘇南希隱隱約約記得她走丟那次就是許文華在河邊發現了她然後把她送回去的。

  「阿勇,你們兩口子帶著個奶娃娃去縣城做什麼?」蘇老頭上船坐好後問道,蘇南希也豎著耳朵聽。

  「仁叔,不瞞你說,我家毛毛已經發熱六七天了,我和桂芬帶去鎮上看過大夫說是得了風寒,抓藥吃也不好,一直反覆的發熱,我和桂芬是在是沒有辦法了,想著帶去縣裡回春堂看看,許是林大夫能看好。」蘇勇紅著眼回道。

  此時,蘇南希才認真的打量毛毛,黑黑瘦瘦的一個,小臉紅紅的,沒有睡著,許是燒得沒有精神,懨懨的。

  「勇叔,毛毛是不是除了發熱還會嘔吐,晚上睡覺也不踏實,翻來覆去的?」

  「是睡不踏實,還哭,這幾天吵得我和阿勇都沒有睡好,昨晚還吐了三次,黃汁都吐出來了。」文桂芬紅著眼睛回答。

  「毛毛髮熱之前是不是吃不易消化的東西。」

  「許是七八天前,我娘家的侄女成親,我帶回來糯米煮的吃食,毛毛吃了許多。」文桂芬回憶道。

  「這就是了,問題不大,勇叔和嬸子要是信得過我的話我給毛毛推拿一下就好了,毛毛還小還是少吃一些藥的好。」

  蘇勇和文桂芳自是聽說了羅家六丫頭的事,聞言便讓蘇南希試試。

  一炷香後,蘇南希推拿結束,囑咐蘇勇夫婦這幾天別給毛毛吃硬的不易消化的東西再帶毛毛去找她做兩天的推拿調理一下脾胃便閉著眼睛假寐。

  期間許文華一直注意著蘇南希,耳朵紅的似是要滴出血來。

  「娘,毛毛,餓。」半個時辰之後毛毛精神了還喊餓,蘇勇夫婦對蘇南希自是千恩萬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