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珠,去買點豬肝回來,吩咐牛嬸中午給王大錘加餐。」
白珠領命跑著出去了。
「你們倆看著些,血液輸完了來診室喊我。」
「草民和內子看著就行,縣主快些去忙其他的。」
蘇南希起身回自己的診室,孫少俞和王冰潔都跟著去蘇南希一起去了診室。
孫少俞忍不住了。
「小師妹,師父什麼時候研製出這種治病的法子的?」
蘇南希思考了一會兒天才編著道:「大概兩年前研製出來的。」
「師父是喜歡研製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做出這種東西也不奇怪。」
蘇南希也假模假樣的點頭贊同:「對,只要對治病有效果就行。」
「看著小師妹如今的成績,我都後悔去遊歷了,早知道就一直跟在師父身邊好了。」
王冰潔聽了孫少俞的話翻了個白眼。
「學醫也是需要愛天賦的,你以為你待在師父身邊就能學完師父的畢生所學?」
「嘿嘿嘿,雖然天賦很重要,但是後天的努力也不可或缺啊,我的天賦雖然不如小師妹,但是我很勤奮的。」
「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蘇南希看著孫少俞和王冰潔倆人的互動忍俊不禁。
王冰潔打擊完孫少俞又開口道:
「遊歷可以增長經驗,見識到各種各樣的人,領略大夏的大好河山,反正我挺喜歡到處走走的,以後我們老了,我還是想和你二師兄一起出去走走。」
「所以這就是二師兄和三師姐不要孩子的理由?」
孫少俞聞言嘆了一口氣才開口道:「師兄小的時候淘氣爬樹傷過身子,所以不會有孩子了,得幸是你三師姐不嫌棄我,願意跟著我。」
「那你們不打算領養一個?」
「不領養了,我們倆個過的也挺好的,而且我害怕我照顧不好孩子,所以就和你二師兄就商量著不領養孩子了。」
「以後我們老了就回神醫谷去,到時候就要仰仗小師妹了。」
看現在的趨勢,以後神醫谷大概率會交到小師妹手中的。
「嗐,神醫谷永遠是二師兄和三師姐的家。
等你們五十歲了,就出去遊歷世界,走不動了就回神醫谷。」
「那快了,我們只用再坐診十三年就可以走嘍。」
有患者來了,孫少俞和王冰潔笑著出去給病人看診了。
蘇南希自己在診室裡面坐著,等石頭輸完血之後蘇南希又拿著注入意念的空間泉水過去小隔間。
將針拔了之後,又餵著石頭喝了一口空間泉水,喝完將空間泉水放在桌子上面。
「這個藥水記得餵給石頭喝,一天三次,一次一口就行。
這幾天你們一家三口就先在這裡待著,石頭徹底好了之後才能回去。」
「我家老水牛還在外面呢,也不好一直麻煩醫院的兄弟,而且牛也需要吃草。
我打算低價賣了算了,以後有銀錢了再慢慢的買吧。」
提起老水牛,孟大郎和花氏都滿臉的不舍。
這老水牛很乖很聽話,而且養了好多年了,他們是真的捨不得啊。
蘇南希想著上次在城南莊子上面,看著佃戶們靠著雙手挖地。
莊子上面目前就一頭水牛,犁田也是靠的雙手。
要是再有一頭牛的話,犁田的效率會高很多。
只是蘇南希自己也不知道京城這邊的牛價多少,好像她阿爺在臨溪縣買自家的水牛也是五十兩銀子吧。
「你在牛市人家願意給多少兩銀子?」
「現在正是農忙季,還能將犁田的牛拉出來賣的,人家都知道我們家急用錢,所以價格都壓得很低。
最多的才願意給四十五兩銀子,大多都只願意給四十一二兩銀子。
平時像這麼大的水牛,至少要賣五十三兩銀子的。
而且這老水牛帶崽了,再過兩個月就生了。
將小牛崽養個一年左右又可以賣錢了。」
聽著這個價格也合理。
「那我出五十三兩銀子買了,正好我家缺一頭犁田的牛。」
「臨溪縣主現在也種地?」
「嗯,城南有個莊子,裡面的佃戶們在開荒。
我再加一兩銀子,請你幫我將牛趕去城南的莊子如何?
到了就交給一個叫康老的老頭。」
「這……怎麼能要臨溪縣主的銀子呢,要是臨溪縣主想要水牛的話,草民直接幫縣主趕去莊子上就是了。」
「你要是不要銀子的話水牛我也不要了,你家估計就這一頭水牛比較值錢了吧。
而且石頭好了之後給他買些肉補補,你看石頭瘦的。
還有就是石頭也到了念書的年紀了,無論男孩子還是女孩子,還是念書的比較好,識字明理。
以後一到事情,許多想不通的地方都可以在書本上面找到答案。
因為我的莊子因為剛剛接手,目前莊子裡面只有一頭水牛,好多田地都是靠人力翻的,比較慢。
所以今日聽聞你想賣掉你家的水牛,我便想著賣了算了,省得我還派人去牛市看,看了還不一定買得到好的。」
蘇南希看過孟家的水牛,骨架比較大,嘴巴方,屁股也比較方正,眼睛看人炯炯有神,牛蹄也完好,是頭好牛。
「那……我給縣主趕去城南的莊子,不用另外加錢。」
孟大郎想想也覺得蘇南希說的有道理,石頭好了之後還需要銀錢來養身體,他們家就這一頭水牛了值錢了,要不是石頭生病了他也捨不得賣掉。
自己和娘子也是打算送石頭去念書的,念書一年下來花費的銀錢可不少。
「行吧,等一會兒我給你個地址,你將水牛趕去交給康老就是了。」
蘇南希將東西拿回自己的診室之後又去二樓給鍾安易施針治療。
施針結束用了午膳小憩一會兒便出發去孤兒院。
每天將時間安排排的滿滿的,蘇南希覺得每一天都過得很充實。
下午講完學之後,蘇南希又被於甜甜、施粵和田碧玉追著問了好多問題,導致蘇南希天黑了才出孤兒院。
君湛的馬車在孤兒院外面等著,駕車的是白霜。
蘇南希出來見到君湛的馬車便高興的小跑著過去爬上了馬車。
「等多久了?」
「剛到一會兒。」
君湛放下手中的書便給蘇南希倒著果茶。
果茶還有些燙,君湛捧著杯子吹涼了才將杯子遞給蘇南希。
蘇南希接過杯子便小口小口的喝著。
等蘇南希喝完之後,君湛便拿過蘇南希的手,一個手指頭一個手指頭的給蘇南希按揉著。
蘇南希的手熒白修長,君湛很喜歡捏著玩。
揉完之後又給蘇南希捏肩捶背,在孤兒院講學一直站著,蘇南希腿酸得不行,但是又不好意思喊君湛幫自己按摩。
罷了,回家再喊春桃她們幾個幫忙揉揉吧。
馬車到了秦王府便停下了,蘇南希掀開帘子往外看。
「不去縣主府?」
「本王有東西給希兒看。」
「哦」
蘇南希率先跳下馬車,跟著君湛一起去了扶光齋的書房。
書桌上面放著個物件,看著不大,只是用黑布蓋著蘇南希看不出來具體是什麼。
君湛走過去將黑布揭開。
只見書桌上面放著一個用石頭雕刻的山水草木,水裡面還有水車在轉動,栩栩如生。
蘇南希拿著蠟燭湊近了看,只見一階一階的小水槽階梯在緩慢的往上運著水,到了山頂水便倒進去小水渠裡面。
從小水渠裡面流下來,水流到水車裡面帶動著水車轉動。
水車又將水運向另一條小水渠裡面去。
水車都是用齒輪連接的,蘇南希看得嘖嘖稱奇。
「這玩意是徐老弄的?」
「是,弄好就送過來了,只是路途遙遠,花費了好些時間。」
「徐老好真是心靈手巧啊,這做工真精緻。」
「希兒在誇別的男人本王不依了啊。」
「我說的是真的啊,這個東西要是用在缺水的地方,或者對於在高處缺水的農田很有用。」
「本王也是這樣想的,正好大夏西北一帶有水,但是水都在山腳下,要是能用上這個東西定能節省很多勞動力。」
「本王要去寫摺子了,希兒先自己玩會兒。」
「OK!」
蘇南希也自己找來一本醫書看著,君湛寫好摺子倆人才一起回了希越齋。
君湛送蘇南希到了希越齋便又回去了。
蘇南希回到房間便直接躺下。
「春桃,打水來我泡澡吧,今日流了好多汗,黏黏糊糊的好難受。」
春桃幾個打水過來之後,蘇南希便去浴桶裡面泡著。
泡好出來在床上躺著。
「春桃,快些來幫我揉揉的的腿。」
「來了來了。」
春桃和秋菊從外間進來,將手中的托盤放下之後倆人便坐過來幫著蘇南希揉捏大腿小腿。
蘇南希怕癢,春桃和秋菊輕柔的按著,蘇南希則躺在床上忍著癢,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好癢好癢,哈哈哈哈。」
按好之後,春桃才又起身去她平時放東西的地方,從個小匣子取了一封信過來遞給蘇南希。
蘇南希在床上趴著,還以為又是顧驍野寫來的信呢。
接過看了一眼封面不是顧驍野才將信打開。
南希妹妹:
展信悅!
我孕期越到後面越是心神不寧的,心裏面總是不安。
我爹將我囚禁在院子裡面是害怕大長老的人發現我的身體狀況而對我和無憂、雪兒不利。最近我的院子外面總是有大長老的人來試探,這說明大長老一派已經在懷疑了。我害怕到了我生產的那天會有事情發生,所以想求大師兄和南希妹妹前來支援。
南宮錦
蘇南希看完信便從床上站爬起來,穿上鞋襪之後便去秦王府找君湛。
君湛也還在書房裡面處理西南那邊送過來的摺子。
聽見腳步聲便將手中的摺子放下,抬頭看著蘇南希。
「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蘇南希直接將手中的信遞給君湛。
「你先看看再說。」
君湛接過信便看了起來,看完將信放下。
「師妹怎麼不直接傳信給本王?」
「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
君湛又低頭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兒手中的信。
「不對,希兒你看。」
君湛指著信上面『南宮錦』三個字對蘇南希道:「正常人寫宮字上面的這一點都是從左邊下筆寫的,但是師妹她喜歡從右邊下筆,所以這信不是師妹寫的。」
蘇南希仔細的看了才發現這『宮』字上面的一點還真是從左邊下筆的。
「但是南宮姐姐和南宮門主有危險是真的。要不要告訴南宮老頭?」
君湛想了一會兒才開口。
「告訴吧,師公比較衝動,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定會跑回天羅門,估計對方就是想要通過希兒來引誘師公回天羅門,好一網打盡。
今日宮裡面出了一點兒事情,本王處理好回到王府之後又有人來報京師軍營出事了。
本王覺得事情蹊蹺便讓白風假扮著本王出去了,現在白風應該也快回來了。」
蘇南希也一陣後怕,要是自己收到信沒有找到君湛一定會去找南宮楚雄,南宮楚雄沒有君湛那樣細心,估計看了信就會連夜出京城趕往天羅門。
「先去找師公。」
蘇南希和君湛又一起去王府客院找南宮楚雄。
南宮楚雄還在院子裡面背對著大門啃著從虎皮雞爪鋪子那邊順來的虎皮雞爪。
聽見又腳步聲到了身後便伸出油嘰嘰的手,很不耐煩的道:
「拿瓶酒還這麼磨磨唧唧的。」
君湛將手中的信遞給南宮楚雄,南宮楚雄感覺不對才轉過頭來。
見是蘇南希和君湛之後才將嘴巴裡面的雞爪拿開,咧開嘴。
「嘿嘿嘿,湛小子,南希丫頭。」
「師公先看看手中的信。」
南宮楚雄聞言用衣袖擦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和手,才將信打開看了起來。
看完直接一掌將放著虎皮雞爪的石桌拍碎。
「好他個寧傲天,老子要回去收拾他。」
說完便越過蘇南希和君湛往外走。
「師公等一下 ,先仔細的看看信上面的字。」
南宮楚雄聞言腳步才停下來,又將手中的信展開仔細看。
「這就是錦兒的字啊。」
君湛幾步坐過去,拿過信,指著上面的『宮』字。
「師公看看這個字,是不是跟師妹寫的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