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章 最終戰
韓戰體內。
以神軀鑄成的大道，隨著上古神兵盤古斧的加入，填補上了最後一塊缺失的拼圖。
如今，十件上古神兵化作核心陣眼，在億萬星辰大陣之中，熠熠生輝，恢宏壯美，交相輝映。
每一件神兵，皆是一條創世大道。
十件神兵，十條大道，融合成了一道前所未有的亘古混沌大道！
韓戰的境界在這一刻，再次瘋狂攀升！
創世神境，是整個宇宙紀元的頂點，卻不是絕對的極限。
因為在它上面，還有永暗之河的存在，它就像是噩夢陰霾，縈繞了三個宇宙紀元。
但是現在，終於又有一個能夠與它抗衡的，同等境界的存在出現！
隨著十條大道合一，亘古混沌大道回歸體內。
他的生命層次在這一刻，發生了質的飛躍！
韓戰豁然睜開眼。
他眼前關於永暗之河的一切，以如今的生命層次與境界來看，終於有了不一樣的畫面。
原本漆黑的永暗之河河水，竟是一團團濃郁到無法揮去的灰霧，只是曾經的境界不夠，無法看清這些河水的本質。
而關於這些灰霧，韓戰已經有了另外一個明悟。
它們，是混沌之氣。
是盤古開天闢地之後，或消失，或被鎮壓，全都不見了的混沌之氣！
所以永暗之河才會寂滅一切，讓一切重回混沌。
所以它的層次才會那麼高，連創世神也無法與之抗衡。
混沌之中修因果，鑄得人間寂滅身。
如果像東皇太一說的那樣，每一個宇宙紀元都有屬於它的宇宙意志，那麼被盤古開闢出的第一宇宙紀元，它的宇宙意志又是誰？
在這一刻，已經有了答案。
答案就是，以混沌寂滅為目的的，永暗之河！
盤古開天闢地，這是因。
混沌之氣中誕生靈識，這是果。
盤古創世，混沌靈識便要滅世，這是因果。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本該沒有意識的混沌之氣，卻會凝聚集結成永暗之河，寂滅宇宙紀元。
因為混沌靈識在主導著這一切。
這是韓戰成就混沌大道，將自身層次提高到巔峰，才發現的最終真相。
他看到了極遠處，在寂滅一切的無盡黑暗河水中，一雙淡漠至極的眼睛。
「原來如此。」
韓戰想到這裡，他獨自低喃了一句：
「了卻因果，才能跳出宿命。」
「混沌靈識，應該就是我最後的對手了。」
他話音剛落，突然深吸了一口氣。
隨著他的這一吸氣，無窮無盡的永暗之河河水，驀地被他吸來，從嘴巴、鼻子中攝入體內。
他的身體在攝入這無數灰霧時，隱隱有灰色的微弱光芒透體而出，又很快消失不見。
韓戰剛剛突破的境界，在這猛吸一下後，竟逐漸變得穩固。
永暗之河的河水是混沌之氣，哪怕連創世神明都避之不及，連盤古也只能劈開混沌，然後創世。
但韓戰如今一條混沌大道曠古爍今，創世神碰不得的混沌之氣於他而言，卻是最好不過的大補之物。
韓戰身體周圍的永暗之河被驟然吞噬一空。
這一幕也讓混沌靈識愣了愣。
以往只有它吞噬宇宙紀元的份，還從來沒有人像韓戰這樣，反過來吞噬自己的。
在它愣神的時候，韓戰已經開始第二次深呼吸。
又一大片永暗之河被韓戰吞噬，這下混沌靈識徹底坐不住了。
如果照這樣下去，自己好像真的可能被韓戰「生吃殆盡」！
想到這裡，控制著永暗之河的混沌靈識動了。
無垠星海，本來肆虐宇宙，寂滅一切的永暗之河，竟破天荒的開始向同一個方向收縮。
覆水，竟然還有收回的一天。
而且速度快到了極點。
等到韓戰第三次深呼吸時，宇宙中的混沌之氣，已經寥寥無幾。
他遺憾地嘆了口氣。
如果再給他多吸幾口，自己的混沌大道境界將徹底穩固。
不過現在，也夠用了。
韓戰抬起頭，再度看向之前冷漠雙眼所在的方位。
在那裡，全力收斂的永暗之河化作一條環形的護城河，拱衛著中心區域。
一道混沌之氣凝聚而成的人影，出現在了中心區域。
現在，那片區域的混沌之氣濃度已經上升至了一個極為誇張的程度。
韓戰還看到了在那道人影下方，以及永暗之河河底深處的那個「源頭」。
他嗤笑一聲：「倒也不笨。」
混沌之氣的源頭被控制著，想要解決混沌靈識，難度便會大大提高。
不過……
「我有何懼？」
韓戰向前悍然邁出一步，便跨越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
他的身影再度出現時，手中已多出來一柄金色長劍。
其劍身偏窄，狹長。
複雜玄奧的混沌符號凝聚其上。
金色光芒如同煌煌大日，照徹黑暗。
隨著韓戰握住劍柄移動身形，金色長劍在無垠宇宙中拖曳出一條亮到極致的細長金線。
金線筆直向前，仿佛一條咆哮高亢的巨龍，又似悍勇廝殺的猛虎，一頭撞在了永暗之河環繞的護城河上！
金光迸濺，灰霧激盪。
洶湧的永暗之河河水朝著兩邊避讓，不敢直攖其鋒。
韓戰的劍光所向披靡，就要將永暗劈開，還天地清朗。
就在這時，
一道破滅萬物的灰色光刃，從永暗之河的深處，混沌靈識所在的中心區域，驟然爆發。
灰色弧光連接天地，直直劈來。
與韓戰的劍光在半空交匯。
霎時間，恐怖湮滅的能量從碰撞處湧現，這力量超越了第三宇宙紀元所能承受的極限，整個宇宙劇烈震顫起來。
被劍光攪碎的絲絲灰霧，從韓戰的眼角邊向後飄去。
他目光如劍，看向中心區域。
在那裡，混沌靈識凝聚出的灰色人影，正手持一柄巨斧，站在濃濃灰霧之中。
一種陌生又熟悉的感覺縈上心頭，韓戰知道那不再可能是自己的創世殘軀。
所以，只剩下唯一的答案。
「你吞噬了盤古的因果。」
「歷時三個宇宙紀元。」
「這就是你的依仗嗎，沒有想到，最強大無情、吞噬寂滅一切的永暗之河，混沌靈識，最後的手段竟然是模仿他人。」
韓戰嘲諷的話語響起，灰色人影驟然消失、凝聚。
巨斧劈面的風壓讓韓戰眉頭微挑。
凝聚混沌之力的金色長劍與之死死相抵，競相角力。
現在是第二回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