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見她不答,他便堅持不懈地追問,手捏了捏她。
沈摘星耳根發燒,窗外的風吹進來,也吹不散她臉上的紅暈。
「沒有。」她埋在他胸口,聲音小得像嚶嚀。
他卻不肯放過,低頭在她耳邊調笑:「我還以為是血呢。」
「……」她仿若未聞,繼續埋著頭做鴕鳥,只是兩隻手揪著他衣襟的布料,攥得越來越緊,腦袋也不住地在他胸前左右難耐地蹭。
直到白光閃現,她緊繃的身子才漸漸軟了下去。
池驍一把接住,撈起來就嘲諷她:「就這點能耐,也配和我談交易?」
她沒力氣頂嘴,乖乖被他抱回臥室,進了浴室她才恢復過來,軟軟地問:「要幹什麼呀?」
「你。」池驍先是不正經地回了句,然後把她放盥洗台上動手脫她的衣服,才道,「洗一下,剛抽完煙沒洗手。」
沈摘星臉一紅。
「那、那我自己洗。」掙扎著要下去。
可即使坐在盥洗台上,池驍也高她一截,雙手直接撐在她屁股兩邊,就將她整個人禁錮在了胸前。
他噙著壞壞邪邪的笑,勾著頭啄她的唇角,身上浴袍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緊實的胸肌,撩人得緊。
「怕我洗不好?放心,昨天練過手了,保證角角落落每一個縫隙都洗得乾乾淨淨。」
終究,沈摘星沒能阻止池驍的「好意」。
但他確實把她洗乾淨就抱出了浴室,還「體恤」道:「知道你嬌氣,昨天躺我懷裡,連我肌肉都嫌硬,哼哼唧唧喊不要,真要在浴室里,就你這小身板,躺不了、跪不住,站又沒力氣……還是算了。」
「……」
雖然她不記得他說的「嫌肌肉硬」的事情,但她確實是很不吃痛的。
皮膚也格外嬌嫩,稍微磕碰一下,身上就會青一塊紫一塊。
之前跟著閨蜜林千鈺去上了一節贈送的瑜伽體驗課,有個跪姿,別人都好好的,她跪了幾秒就覺得膝蓋疼得要命。
事後林千鈺還拿這件事取笑她,叫她以後和周宇韜的婚床一定得買軟一點的,不然影響夫妻生活質量。
「專心。」池驍單手撐在她肩膀一側,另一隻手強勢拉她回神。
「嗯~」
她懷疑他那天晚上盯著看她的反應,就是為了摸清她所有的敏感點。
思緒飄到第一次的時候,恍惚間,沈摘星突然想起了什麼,提醒:「那個,別忘了……」
話音剛落,身上的男人驀地一怔,隱約還爆了句英文粗口。
沈摘星也清醒了些,抬起頭問道:「怎麼了?」
池驍臉色不太好,緊抿唇瓣不說話。
「你是不想用,還是沒有?」
「……我忘買了。」半晌,池驍才黑著臉說道。
他確實把這事兒給忘了。
沈摘星其實有些驚訝,像他這樣的男人家裡竟然不備保險套?
還是他習慣了無套…?
不管怎樣,沈摘星還是堅持保護自己的原則,「上次我喝醉了……不可以再無套了。」
原以為可能會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一番,沒想到他立刻就回了個「嗯」,同意了她的話。
「那……我先睡了。」有些尷尬,沈摘星拉起被子蓋住自己,轉身側臥到了一邊。
身後池驍也躺了進來,以為他也準備就這樣睡覺了,結果滾燙的胸膛直接就貼到了她的背上,惑人的嗓音在她耳邊低低吐了個單詞:「試試。」
這個詞彙對於沈摘星來說,是陌生的。
正當她不解,打算發問時,池驍直接用行動回答了她。
接著,沈摘星便明白了這個單詞的含義。
直到昏昏入睡前,她還在忿忿地想,第一次她累,其實主要就累腿和腰。
但這次,是真正地累全身。
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零件」,都快要報廢了。
早上醒來,眼睛還沒睜開,身上幾處酸痛感就一陣陣襲來。
心裡已經忍不住開罵。
轉頭一看,旁邊是空的。
枕頭上放著一件疊好的白色浴袍,不用想,又是池驍拿過來給她穿的。
雖然她昨晚入睡前是被洗乾淨的,但房間裡仍瀰漫著一種熟悉的氣味,那是他倆留在床單被子上的共同傑作。
一聞就叫人一秒回想起那些旖旎的畫面。
生物鐘導致她醒了就睡不著,撐著酸痛的身子起了床,身上毫無意外又是像被虐待過一樣。
好在浴袍夠大,最多露個脖子。
只是開了個窗散散味道,她就感覺自己的手腕快要斷了。
拿牙刷都沒力氣。
洗漱完想自己換一套乾淨的床上用品,可到衣帽間翻了一圈也沒找到。
咬咬牙,厚著臉皮下了樓。
反正也不是她一個人弄的。
下樓時她又在心裡罵池驍變態。
腳踝酸得她差點一個踉蹌摔下樓。
又是快九點了,一下樓Mary就喜笑顏開地迎了上來。
「小姐,早安,早餐想吃什麼?」
「早,今天吃西式的吧。」
有了昨天的經驗,沈摘星直接給了一個明確的答案。
Mary很開心地去了廚房。
她則趁著時間還早,給曹助她們又打去了電話,可前台說他們早上已退房離開。
至少,說明他們是安全的。
不知道池陽是怎麼跟他們說的,還是直接裝作不知情。
對於她的「失蹤」,也不知道周總他們會怎麼處理。
其實這事兒已經不是報警能處理好的了,倒不是因為酋拜是非邦交國,而是因為這事兒源頭不解決,就算她被強大的祖國救回國,也依然無法擺脫危險。
所以,為了避免事情鬧大,她得想辦法給曹助她們報個平安。
對了,他們之前在阿布達比入住的酒店沒退房,肯定會回去的。
這次沈摘星聰明了,她直接在前台留了言,這樣他們一回酒店就會收到她的message。
「小姐,早餐準備好了。」Mary過來喊她。
用餐時,沈摘星十分後悔自己隨口的決定。
吃什麼西式早餐啊!
她拿著刀叉的手,難以控制地發抖,以至於時不時碰得碟子叮叮噹噹地響。
Mary一臉擔憂地問:「小姐,您的手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