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將軍,我軍前鋒進展一切順利,前鋒如今已至王庭中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白起站在秦軍方陣之前的一駕戰車之上,默默聽著身旁的副將稟報著戰事的進展。
與此同時,白起的目光遙遙地看著前方,看著那座已然陷入一片混亂之中的義渠王庭。
看了許久之後,白起緩緩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目光之中一道肅然之色緩緩浮現。
右手緩緩按住另外一邊的佩劍劍柄,伴隨著手中發力,一道清脆的長劍出鞘之聲出現在了戰場之上。
長劍在陽光照射之下泛起陣陣幽光,白起眼中的那一道肅然之色忽然轉變為了道道寒芒。
「全軍將士,聽我號令……」
「進攻!」
「風……風……風……」
一陣呼喚大風的吶喊聲在原野上響起,聲音之中蘊含的那股撼天動地的巨大氣勢更是久久未曾散去。
接下來悠長的號角之聲在耳畔迴蕩、激昂的戰鼓之聲在胸中響起……
方陣之中那些唱著大風的秦軍士卒目光之中,一道幾乎快要凝結成實體的殺意緩緩浮現。
下一刻,伴隨著一道如同一人的腳步聲響起,這如同巨浪一般的秦軍向著前方的義渠王庭奔涌而去。
在秦軍步卒進攻之前,那些突入王庭的騎兵就像是一柄柄鋒利的匕首一般,將眾多的義渠士卒分割成了一個個小塊。
此刻,這些秦軍步卒的任務便是消滅這些小塊之中的敵人,並將眼前這座義渠王庭徹底攻占。
於是,伴隨著這些秦軍士卒的入場,這一場爆發在義渠王庭的大戰卻是進入到了高潮。
……
「呼……」
「呼……」
「呼……」
一陣粗重的呼吸聲從一名義渠士卒的口中奔涌而出,顯示他此時此刻身體之上的疲憊。
不過即使身體之上有著再多的疲憊,這名義渠士卒也只能緊緊握住手中短劍,努力地挺直自己的腰杆。
因為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三名分別拿著長劍和長戟的秦軍士卒。
原本這名義渠士卒並不會孤身與面前的三名秦軍士卒作戰,他的身旁應該有著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
先前秦軍騎兵突如其來的攻勢,讓整個義渠王庭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他平日裡並肩作戰的同袍也是失去了蹤影。
即使如此,這名義渠士卒也並沒有選擇放棄自己手中的兵刃,身為一名戰士的榮耀並不允許他這麼做。
雙目之中的那一抹嚴肅逐漸變得深沉,緊握短劍的右手之上顯出了猙獰的血管,這名義渠士卒已然處在了爆發的邊緣。
一旦暴起,便是全力;只要後退, 便是死亡。
「殺……」
下一刻,嘴中吼出那一聲吶喊的他,向著對面三名秦軍士卒便沖了過去。
只是幻想或許是美好的虛幻,但是現實卻是殘酷的真實。
這名義渠士卒的奮力一擊並沒有讓他有所斬獲,下一刻的他便迎來了秦軍士卒的三面夾擊。
沒有絲毫的意外,其中一名秦軍士卒手中的長劍直直地劃破了他的要害,緊接著又是一道重擊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伴隨著一桿鋒利的長戟攜帶著無窮的威勢穿破了他的皮甲,並無比輕鬆地劃開了他的血肉,這名義渠士卒的口中噴濺出了一道血箭。
最終,這名義渠士卒重重地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剛剛所發生的一幕幕不過是此刻戰場之上的一個縮影,面對著秦軍兵力、戰力之上的雙重優勢,義渠士卒原本就不是對手。
再加上之前秦軍騎兵的縱橫馳騁,這一場大戰更是從一開始註定了結局。
眼見周圍的同袍一個個地倒下,有些義渠士卒選擇了和剛剛這名同袍一般壯烈地死去。
至於更多的義渠士卒,眼見己方大勢已去,紛紛向著地面扔出了自己的兵刃。
一時之間,義渠王庭之中混亂與整齊並存,兵器相交的金屬交鳴之聲與兵刃落地的沉悶聲相呼應。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之中, 白起麾下的這些秦軍如同一架無情的戰爭機器,高效地完成著白起所下達的軍令。
一寸、兩寸、三寸……
隨著時間的流逝, 義渠王庭的一寸寸土地被秦軍所攻占,這場戰爭也從高潮逐漸進入到了尾聲。
最後,一名名秦軍士卒攻入義渠王庭的中軍大帳,將那一名心中只剩下落寞的義渠將領當場擒獲。
這一場持續了數個時辰的大戰,終究是以秦軍一方的完全勝利而告終了。
車輪滾滾、戰馬蕭蕭,站在那一駕戰車之上沿著兩列秦軍士卒形成的道路,作為此戰勝利者的白起緩緩進入了這一座義渠人的王庭。
「啟稟白起將軍,蘭豐此番沒有辜負將軍的期盼,順利完成了將軍交給蘭豐的任務。」
一道稟報之聲在戰車之前響起,隨後一身墨色甲冑的蘭豐出現在了白起的面前。
一步步地走下戰車,緩緩來到了這名蘭氏之人的面前,白起的視線在對方的身上輕輕打量了起來。
看著對方臉上、手上、甲冑上出現的道道血跡,白起心中明白對方已然手刃了自己的仇敵。
白起的預料沒有錯,就在剛剛的戰爭結束之後,蘭豐將自己擒獲的義渠珏拖到了一邊。
看著腳下那一張帶著驚恐的面容,蘭豐想到了自己倒在血泊之中的族人,更想到了自己那被蹂躪至死的妻子。
作為出身草原的漢子,蘭豐不知道什麼以直報怨,更不會懂得後世儒家提倡的以德報怨。
他所信仰的只有以血還血,自己妻子、族人的慘死,只有用敵人的鮮血才可以洗刷。
「啊……」
沒有一絲半毫的猶豫,蘭豐手中的那柄長劍直直地刺入了義渠珏的要害,下一刻一道無比慘烈的哀嚎之聲響了起來。
只是這一聲哀嚎並沒有讓蘭豐停下自己的動作,他手中的劍猛然拔出,又用盡全力刺了下去。
伴隨著一道道鮮血噴涌而出,伴隨著一陣陣哀嚎聲響起,蘭豐手中的劍刺得越發快速、越發猛烈。
不知道刺出了多少次劍之後,精疲力竭的蘭豐終於是停下了自己手中的動作,而義渠珏卻是早已經失去了生機。
大仇得報,蘭豐原本是應該高興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是覺得自己的內心是那麼地空虛。
原本他有一個美滿且溫馨的家庭,有眾多免不得爭吵卻能互相扶持的族人。
可是,經歷了這一番的他,卻是什麼也沒有了。
緩緩將那柄沾滿鮮血的長劍收入劍鞘之中,蘭豐向著義渠王庭的方向緩緩走了回去。
「如今王庭已破,蘭豐,你可有什麼去處嗎?」
「有什麼去處?」聽到身前白起的話語,蘭豐的嘴角卻是浮現了一絲地苦澀。
自己原本的家已經沒了,自己原本的部族也已經沒了,天大地大竟是好像沒有自己的容身之所。
落寞之後,又是一番沉思,最終蘭豐的視線卻是來到了對面白起的臉上。
「若是將軍不棄,蘭豐願在將軍身旁聽命,成為將軍手中的一柄利刃。」
「好,今後你就跟在我的身邊吧。」
「諾。」
就這樣蘭豐這一位蘭氏之人,留在了白起的身旁。
蘭豐不知道的是,未來的自己會跟隨著這位秦將一起征戰四方、立下了不世的功勳;
白起不知道的事,正是自己今日的這一番舉動,在遙遠的將來為自己保全了一條性命。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我們暫且不提,讓我們將視線重新拉回此刻的秦國與義渠的戰場。
就在秦軍攻下義渠王庭之後不久,白起當即將這個消息派專人送往了秦軍主力的所在。
平野之上一匹匹戰馬急速馳奔,在躲避掉一次次的危機之後,這一隊的秦軍騎兵最終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不久之後,當戰馬踏擊地面的聲音在平野之上響起的同時,一道道充滿欣喜的吶喊出現在了秦軍大營之外。
「大捷!」
「大捷!」
「大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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