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黨城內,此城的武將總共就那麼幾個,算上岳飛的兒子,也才不過幾個將才。
左右武將各立大殿前,左側為首的乃是一中年男子,身穿黑色布衣,上面還有大量的灰塵,頭上還有稻草,顯然是匆匆忙忙的趕來,手中還有大量的事情沒有忙完,皮膚麥黑,手皮上多了許多的老繭,一進來雙手合十,雙目炯炯有神,絲毫不在乎四周人的目光,而是注視著前方的大將軍。
四周的武將並沒有因此而嘲笑他,反而對他肅然起敬,而此人也正是上馬可領兵殺敵,下馬可治城撫民的虞允文,原先有戲志才和毛遂在,虞允文倒也清閒,但兩人一個被調出當說客,另一人被韓毅調在身邊,出謀劃策,現在就只剩下他一個文臣,有時候他還有摻和武將的事情,實在是忙不過來,但也沒有什麼可抱怨的,總得來說可謂是勞苦功高。
在其身後的是一桿武將了,夏侯惇、宇文慶、楊再興、趙雲、還有便是岳飛的兒子岳雲,站在最後一排,身傳普通的盔甲,手拿著一桿長戟,身長七尺,況且這傢伙還是一個虎犢子,才十六歲,正在發育的年齡,看這勢頭,過不了幾年,便是要趕超他父親了,在看看這一身的盔甲,一看就是執戟郎。
這也是岳飛特意為他安排的,先前剿匪,這岳雲也算是功勞累計,但升的太高,怕這傢伙心高氣傲,岳飛特意給他安排成執戟郎,其目的完全是為了培養著個小子,在坐的各位,那個不是赫赫威名,這小傢伙隨便學習一點,都受益匪淺。
而正殿上正坐著一人,除了岳飛又能有何人,身穿一身的正甲,撫摸著自己的鬍子,面色顯得凝重,正坐在大殿之中,如同一個定心石,只要他在,下面的軍心定然不會亂。
眾人一看岳飛愁眉不展,站在右側一員大將,身穿一身盔甲,這盔甲和眾人的皆不一樣,這個盔甲上面多為刀口,甚至還有鮮血凝固在上面,散發著鮮血的味道,一身的殺伐之氣,像是執掌刑法的大神,注視著岳飛,像是看出他的愁眉不展,面色不解道:「岳將軍!我等的兵力和白起相當!況且洛潮城已經傳來敵報,王翦的十五萬兵馬,已經逼近城關!我等完全可以和白起野戰!為何要一直要龜縮不出!」
眾人一看常遇春發話了,都將目光放在了岳飛的身上,對於這件事情,他們也有自己的看法,他們都是軍人,習慣了熱血和征戰!但如若讓他們屏息斂聲,在城內龜縮,實在是比殺了他們還有難受。
岳飛見常遇春發話,虎目掃蕩了四周,發現各地的武將多多少少都是有些不平衡,重吐了一口長氣道:「各位將軍心中有氣,再下都知道,本將和白起的兵力相當,但白起此人用兵如神!多為誘敵深入!本將不得不小心些!」
「岳將軍!你的本事我等都是知道的!那白起也不過虛名爾!當年韓信將軍一把火燒了白起十萬兵馬!斬其一臂,將軍不必怕他,此人何足道哉!」宇文慶也算是韓毅的心腹大將,當年和典韋兩人,斷橋而下,足足攔下敵方百人兵馬,如若不是被韓毅安排在這,恐怕也會更近一步。
「是啊!岳將軍出兵吧!」眾多武將大多都複議。
岳飛看著眾人激情高昂,並沒有因此而沖昏了頭腦,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攤開手中的竹簡,觀看著下方的字簡,絲毫不受他們的影響。
「將軍………!」眾人都看出了岳飛的神情,不明岳飛為何如此。
看著眾人的聲音都停下了,岳飛這才看向眾人,面如寒剛,虎目盯著下方的眾人,道:「吵完了!吵完了該本將說了!」
眾人這次閉嘴,但都是敢怒不敢言!岳飛的軍法,幾個桀驁不馴的將軍都領受過,在加上這個鐵面無私的虞允文,他們可不想在領了,挨打是小事,丟臉才是打事。
岳飛看著地圖,臉色難堪道:「周地!上黨兩地如若有騎兵的話,兩日內急行定到!白起此人速有纏殺的打法!無論怎麼打,他就像狗皮膏藥,我們都難以甩開!所以不可輕舉妄動」
「將軍難道我們就一直忍著嗎?這是不是太憋屈了!」夏侯惇此刻也忍不住了,這裡除了趙雲其他武將幾乎都發出了反抗的聲音。
岳飛走到地圖上,虎目盯著地圖,臉色難堪道:「打!不但要打!而且本將還有吞併白起!」
「將軍!你這是何意啊!」宇文慶一時間摸不到頭腦,這是什麼意思!打嗎?剛才不還說不打嗎?
岳飛背手而立,冷笑道:「我等的契機到了!」
宇文慶順著岳飛的目光往去,只見一人身穿重甲,背後披著一個藍色的披風,和一個文人一同進入這大殿內。
常遇春撫摸著鬍子,一看來者喃喃自語道:「藍玉!這傢伙怎麼來了!莫不是………!」
常遇春像是想到什麼,虎目猛然睜開,撫摸著自己的鬍子,嘴角微微上揚,甚至已經快要認不住哈哈大笑了。
眾人也都順眼望去,見來者乃是藍玉,當即若有所思。
「哈哈哈哈!岳將軍!不好意思!讓各位久等了!」藍玉甩開身後的戰袍,臉色帶著笑意道。
十二年過去了,藍玉也不似當年那般年輕,鼻息下多了一個八字鬍,下巴上多了個山子胡,身上盡顯鐵血之風。
岳飛一看藍玉開來!神色依舊淡定道:「藍玉將軍來的不遲啊!時間剛剛好!」
「好!如此我等便進去商議吧!」藍玉點了點頭,踏著步子便是走了進去。
其身後還跟著一人,身傳白衣,抬頭挺胸,踏著步子走進大殿內,氣宇軒昂,兩鬢上落著一縷長發,背手而立,看著眾多武將,面色平淡道:「再下孫武!見過各位將軍!他日得罪之處!還往各位將軍多多包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