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數千個陷陣營士兵匯集成一面鐵牆,將羅士信圍困起來,這將成為一處血地,羅士信四下轉動,跟隨羅士信衝殺來的士兵,面露恐懼之色,四五個士兵背靠在一起,陷陣營盾牌後面足足有數百名諸葛連弩瞄準他們。
傅寬左手搖旗,神色淡漠道:「放!」
「嗖嗖嗖!」諸葛連弩的機動性極其的強悍,傳風之聲在耳畔響起,瞬間羅士信周身的數十名士兵皆死於亂箭之下,只剩下羅士信一個站在原地,吞咽著口水,肩膀上的箭傷,時刻提醒羅士信要冷靜,絕對不能慌。
「哐!哐!」兩個盾牌手左右讓開,刑天持著干戚出現在羅士信眼前,陽光照耀在這一片戰場上,羅士信吞咽著口水,虎目盯著眼前的虎背熊腰的壯漢,面露難堪之色,一字一頓道:「刑天!」
刑天那粗礦的面頰上寄出一絲笑容,但在羅士信看來,這宛若猛獸猙獰,讓羅士信不寒而慄,刑天看向羅士信道:「殺!」
聲音雖然不大,但像是直接宣判了羅士信的死刑,刑天胯步而上,宛若山嶽一般,地動山搖,塵土飛揚,戰場上四下抖動,羅士信眼中閃現出一抹決絕之色,雙手拿著鑌鐵霸王槍,怒喝道:「殺!」
「叮,羅士信力大屬性發動,力大無窮,配合鑌鐵大槍,武力值加5,基礎武力值107 ,鑌鐵霸王槍武力值加1,當前羅士信武力值113!」
「叮,羅士信角力屬性發動,使用力氣和他人拼鬥,每發動一次增加個人武力值2點,每和敵人對戰時消耗敵人2點武力值,最高次數可發動4次!」
「叮,當前羅士信強制發動,個人武力值加8,當前羅士信武力值121,角力負面屬性發動………叮,刑天戰神屬性免疫此技能!」
「叮,羅士信力狂屬性發動!面對重武器的對手,豪情萬丈!武力值加5,如若面對使用重武器額外降低敵方武力值5點!當前羅士信武力值126!」
「叮,當前羅士信力狂負面屬性對刑天無效!「
「叮,羅士信酣戰屬性發動,遇到力量屬性的對手,個人武力值加8,當前羅士信武力值134!」
「大槍!」羅士信歇斯底里的怒喝,周身猩紅色的血芒在這一刻瘋狂涌動,宛若兩條巨蛇盤旋在羅士信的雙臂之上,黑色的鑌鐵霸王槍在這一刻宛若巨蛟,鋪面向刑天打殺而來。
「魔斬!」刑天沒有多言廢話,扔下了手中的盾牌,雙手持著戰斧,大步跨出,周身殺意涌動,宛若洶湧澎湃的洪荒之力,直面羅士信。
「叮,刑天當前武力值141!」
刑天猩紅色的血氣漸漸深重,最終開始凝聚,顏色變得越來越深,宛若黑色的影子,刑天猛然跳入空中,猿猴攬月,手中的戰斧直砍向羅士信的頭顱。
「同歸於盡吧!」羅士信冷哼一聲,手中的鑌鐵霸王槍宛若詭蛇,殺向刑天的胸膛。
「找死!」刑天渾然不懼,猛然拋出手中的戰斧,猩紅色的血莽在空中盤旋旋轉,宛若風火輪,直拋殺向羅士信,此刻的羅士信雙手拿著鑌鐵霸王槍,先發制人,而刑天卻是後發至於人,眼看著快要刺向刑天,此刻的刑天雙手抓著鑌鐵霸王槍,巨大的力道就好似刺中了山嶽,難以撼動。
「碰!」血肉的撞擊聲,戰斧砍中羅士信的胸膛,頓時羅士信倒飛了出去,一道深邃的傷口可見骨肉,鮮血如彼岸花一般綻放,羅士信倒飛出去,落地地上。
胸膛上的血液染紅了甲冑,羅士信猛吐一口老血,身體擺放成為一個大字形,虎目盯著上空,兩眼空洞無神,湛藍色的天空白雲飄蕩,風兒吹盪著沙塵瀰漫在羅士信眼前,羅士信感受著身體的劇痛,漸漸的眼前變得黑暗了起來,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光明,一代猛將就此隕落。
刑天揮舞著羅士信的鑌鐵霸王槍,感覺頗重,對於羅士信也是生起幾分敬佩之意,來到羅士信身側,將他的鑌鐵霸王槍放於身側,撿回自己的戰斧,便是消失在眾人眼前。
高順揉了揉手腕,剛才兩人的拼死一擊可是被高順看到了,眼中浮現出剛剛一幕幕,卻是覺得萬分的震撼,不由自主的吞咽幾口唾沫,當即怒喝道:「傅寬!」
「在!」
「收斂屍骸!全軍隨我夾擊旄騎兵!」高順沒有過多的廢話,大袖一揮,向著馮棄疾的方向衝鋒。
「沖陣!「陷陣營以盾牌防線,轟轟轟的向著前方進兵,整個大地都為之震盪,腹背受敵的馮棄疾面色大變,怒喝道:「給我沖!快!」
旄騎兵已經沒有先前衝鋒的沖陣,戰馬的優勢現在發揮的並不明確,在陷陣營和宣武卒的圍攻下,不斷的收縮戰圈,時不時有幾百口子騎兵衝破包圍,還被平安給收拾了,可謂是憋屈至極。
「衝鋒!」蒙恬騎著戰馬,手持著龍虎戈,周身殺氣涌動,麾下十萬蒙家軍,爆發出的聲音宛若擎天巨人在張口怒喝吶喊,威勢不凡,讓人頭皮發麻。
「迎敵!」陳到冷眼看著近在遲遲蒙家軍,面容剛毅,沒有絲毫的慌亂,陳到黑色的眼眸仔細打量著敵軍的軍備和戰法。
蒙恬先是以騎兵進行衝鋒,後軍的刀斧手在後面收割敗軍的性命,戰法極其迅速而果斷。
陳到眉頭一鎖,蒙家軍的騎兵分為兩種,一種是重甲騎兵,在正中央,以衝擊力為主,而左右兩翼皆是輕騎,擅長遊走和騎射,不斷騷擾兩翼,這要是單面對陣上蒙恬,幾乎不出半個實時辰,他麾下的將士就要折損在這裡了。
陳到猛吸一口涼氣,揉搓著手掌,哈著一口熱氣,看著左右兩邊的赤焰軍和虎賁軍,心中暗道:只能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了。
」槍陣!」成濟手持戰槍,一馬當先再戰最前方,前排數千人井然有序,紛紛出槍列陣,光是這一份氣勢就非常人所能比,陳到心中暗自計算蒙恬大軍的距離,猛然抬手:「弓箭手準備!「
蒙恬騎著戰馬,衝鋒在戰場的最前沿,看向敵軍的軍號,上書:白耳軍
蒙恬眉頭緊鎖了起來,他不記得韓軍中出現過這樣一隻軍隊,但腦海中總是有些印象,半響蒙恬聯想到昔日的平陽大戰,這白耳軍雖然不是最出彩的,但也絕對是有一筆功記。
蒙恬甩動著手中的龍虎戈,周身戰甲涌動,寒光隱隱閃現,蒙恬怒喝道:「祖父!」
「駕!」蒙驁催馬上前,算是回應蒙恬。
「破陣!」蒙恬看著武裝到牙齒的祖父,直接下達了命令,蒙驁猛然催動戰馬,怒喝道:「鐵家軍!撞過去!「
「嗚嗚嗚…!」白牛號角吹響,瞬間所有的蒙家軍鐵甲重騎兵皆是進入了戰爭狀態,猛催戰馬,在一瞬間戰馬的爆發力得到了極大的提現。
「撞!」數百名虎背熊腰的壯漢舉著盾牌,死死的盯著重複來的蒙家軍,成濟手持長槍怒喝道:「出槍!」
「刷刷刷……!」數千條長槍,依次向前出槍。
「轟………啊……碰碰碰!「一聲血肉的碰撞聲傳來,空氣中的爆炸聲此起彼伏,前排的長槍手被撞飛在空中,發出慘嚎,落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流淌著血液,似乎已經傷到了內臟,在難存活。
反觀秦軍中的蒙家軍戰馬的速度在這一刻減緩了下來,可後軍又蹉跎而至,兩軍一直在血戰。
陳到雙目如炬,依舊在奮力的反抗,看著散亂的白耳軍,當即怒喝道:「中軍散開,向兩翼散開,呈現八字形態,布鐵離子!」
白耳軍迅速散開,內策的士兵紛紛解下背後的包裹,向中央地面上撒去,瞬間數百個黑色的原型小球出現在眾人眼前,上面還有無處的倒刺和尖角。
「駕……駕……!」蒙家軍眼看著敵軍露出缺口,以為敵軍即將潰敗,直線順著缺口衝鋒,殊不知戰馬跑著跑著不受控制,發出嘶鳴慘叫,馬失前蹄,撞擊在地上,塵土飛揚。
成濟八人一組的什長,剛毅的下達命令,怒喝:」刺!」
八百條銀槍宛如綻放的,刺向倒在地上的士兵,但因為蒙驁的先鋒軍,穿的都是重甲,這些長槍刺在身上,只有疼痛感。
蒙驁因為前軍戰馬跌倒,當即勒緊戰馬,猛然跳入空中,落在地上,可隨後蒙驁的戰馬也是失控,悲鳴嘶吼,蒙驁摔在地上,馿打滾三四米這才停下來。
「殺!」成濟眼看著機會來了,大步上前,手中的銀槍直刺蒙驁,但結果可想而知,只能在戰甲上擦出火花,卻是不能傷蒙驁分毫,這讓成濟大吃一驚,看著蒙驁裸露在外面的眼睛,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大吼道:「刺眼睛!」
「小崽子!找死!」蒙驁中氣十足,猛然翻身而起,單手抓住成濟刺來的戰槍,翻手拔出懷中的青銅劍,眼中多了一絲老辣,長劍滑動,刺入成濟小腹,瞬間鮮血宛若綻放的花朵,絢爛而璀璨。
「你……」成濟眼中滿是難以置信之色,蒙驁懶得與他廢話,一腳踹開成濟的屍體,接過他手中的戰槍,怒喝道:「都起來!」
「轟!」數百個士兵翻身而起,聚集在蒙驁身邊。
中軍的蒙恬虎目掃蕩著前方,眉頭緊鎖了起來,怒喝道:「不要攻擊缺口,撞向兩邊,撕開敵軍!刀斧手上前,為騎兵鋪路!快」
「殺!」白耳軍紛紛向著被包圍的蒙驁殘軍砍殺而去,但蒙驁的鐵甲軍防禦力極其強悍,白耳軍卻是被拖住。
「哈哈哈哈!小崽子們!留下狗頭!」蒙驁有甲冑護身,渾然不懼怕刺來的長槍和青銅劍,手中的長槍四下揮舞,可謂是虎虎生風,死在他手下的士兵沒有上百,也有二十幾個。
「老匹夫!好生猖狂!我來斬殺你」土金秀勃然大怒,手持戰刀,陰面砍殺向蒙驁的胸膛。
「哐當!「土金秀原本以為蒙驁會躲,可蒙驁連迴避的意思都沒有,手持戰刀,打算以命搏命,土金秀面色凝重,怒喝道:「牛!」
「來了大哥」土金牛大喝一聲,來到土金秀身側,眼看著蒙驁的戰刀快要落在自己兄長身上,手中的長矛向前格擋。
「哐當!」金屬的交割聲傳來,蒙驁抬頭怒視土金牛,土金秀手中的大刀揮砍而下,發出嘩啦啦的火花聲,蒙驁盔甲上劃出一道痕跡,卻是並未傷及蒙驁分毫。
「這該死的烏龜殼!」土金牛錯愕了一番,眼中殺意漸漸濃重,卻是渾然沒有辦法,只能怒喝道:「攻他下盤!」
「知道了!」土金牛瞬間意識到蒙驁的腳沒有護甲,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怒喝一聲:「殺」
「殺!」兩人對視一眼,紛紛動手,開始攻擊蒙驁的下盤。
蒙驁面色驚變,花白的鬍子在頭盔下呼呼作響,渾濁的雙目盯著土金秀,眼中閃現一抹怒意,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兄弟兩個,是以這個土金秀為首腦,這讓蒙驁心中殺意蒸騰,猛然怒喝:「小崽子,老夫先砍了你」
?
言罷,蒙驁怒喝一聲,大袖一揮,身後黑色的虎紋戰袍帶起絲絲寒風,身後的士兵紛紛拔刀相助,將二人死死的包裹。
「該死的」兩人直視周邊的士兵,面色顯得頗為凝重,這個蒙驁著實有點難纏,兩人也別無他法,硬著頭皮和蒙驁糾纏起來。
蒙恬騎著戰馬,虎目掃蕩著四周,看著周邊混亂的戰場,漸漸的連他都迷失的前行的方向,這也是必然的,畢竟他現在已經看不到大局了,所顧及的戰場只有片面,正真操控大局的實際上是嬴政。
此時的嬴政按著袖中的秦王劍,眼中殺意愈發的凝重,心中生起一股悲涼之意,數萬將士折損此地,此乃他之過也,但為了大秦的未來,這些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也是值得的,君王往往要考慮大局。
吳起眯著一雙眼睛,嘴角浮現出一絲詭異的表情,不是笑容,也不是心疼,總感覺有些危險但又不那麼讓人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