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八十一章:交給你了

  蒙恬對著嬴政叩首道:「此戰臣必以死戰之,不破敵軍,勢不回還!」

  蒙恬取下腰間的頭盔,將其帶上,翻身騎上戰馬,手持戰戈,虎目掃蕩著周邊的蒙家軍,以及身側嚴陣以待的侯君集,衝著他點頭道:「一切按照計劃進行!」

  「蒙將軍小心!再下必以死戰之」侯君集手拿戰刀,雙手合拳,衝著蒙恬拱手還禮。閱讀STO55.COM

  蒙恬重重點頭,隨後怒喝道:」蒙家軍何在!」

  「在…在……在!」數萬蒙家軍歇斯底里的怒吼,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地,宛若地震一般,讓人不寒而慄,蒙恬背後浮現出蒙家軍將領的身影,從左到右分別為:蒙驁、蒙恬、蒙嘉、蒙常山、以及左軍副將劉封、胡車兒等一桿秦國小將!

  蒙恬深吸一口長氣,手中龍虎戰戈甩動,銀光乍現,宛若寒霜,蒙恬怒喝道:「經年百戰穿金甲,不破敵軍勢不回,全軍衝鋒!殺!」

  旌旗獵獵,戰馬嘶鳴,宛若天雷震天,衝鋒的號角不斷吹響,一道蒙家軍的戰旗,浮現在眾人的面前。

  一直在候戰的韓信猛然竄了起來,周身鱗甲抖動,身側的蒙顏吞咽著口水,試探性的問道:「師傅!你……!」

  韓信死死捏著腰間熊佩劍,來到吳起身側,韓毅坐在令台下方,雙手揉搓,虎目盯著急步而來到韓信,在看看蒙恬的的軍旗,韓毅嘆息一氣,不在言語。

  「大王!」韓信來到軍陣前,衝著韓毅拱手,隨手對令台上的吳起拱手,算是交禮,隨後怒喝道:「本將請戰!親自戰那蒙恬!」

  「大將軍莫要衝動!靜待時機吧!」吳起好言安撫韓信,眼中忙使神色,示意他的不要衝動,韓毅掐著鬍鬚,沒有多言,一雙眼睛盯著韓信,韓信也覺得自己有些衝動,拱手坐回原先的位置,懶得多言。

  韓信額頭上青筋暴起,無奈的晃著嘴唇,一屁股坐在地上,無奈的眨巴著的嘴巴,似是在生著悶氣。

  「匯隆兵馬!」平安聽著周邊的喊殺聲,不斷的聚集麾下的將士,奈何秦軍不會輕易放過他們,左沖右撞,將他們的陣型撞的四分五裂,平安緊咬著牙關,眼中的殺意涌動,仿佛隨時會爆發。

  「上!」高順擦拭著手中的戰刀,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動盪,兩柄斑白的他,早已年近五旬了,索性身體還算健壯,但巔峰之時已然不在。

  相比較高順,文鴦已然脫離了少年時期的青澀,現在的他正是壯年,雙臂孔武有力,乃是一員悍將,陷陣和宣武兩軍的旗號出現在崇侯虎的弓箭手兩側,一但秦軍攻殺而來,則是中了他們的圈套,到時候是生是死,就由不得他們了。

  羅士信一陣衝殺,身後是變得的屍骸,騎兵的殺傷力對步兵來說是十分巨大的,所過之處人是血人,馬是血馬,空氣中的鮮血的腥味愈發的濃重。

  「呼呼呼!」羅士信騎著戰馬,突破了平安的陣型,迎面便是看中了崇侯虎的弓箭手,那張粗礦的面容咧咧大笑,揉舒自己的脖子,聲如雷震:「殺」

  「衝鋒!」無數的士兵歇斯底里的吼叫,宛若地獄中的餓狼,數百匹戰馬,隨同羅士信突破平安的軍陣,左右四散開來,宛若綻放的煙火,依次排開,羅士信手中長槍甩動,寒光湧現,衝鋒上前,軍中數千員悍卒,勒緊戰馬的馬繩,猛夾著馬腹,衝鋒上前,直面崇侯虎的弓箭手。

  戰馬嘶鳴!士卒列陣,皆是震耳欲聾,周邊的喊殺聲宛如排山倒海的海嘯,大地為之震盪,兩邊的戰士紛紛列陣在前,鋒利的兵刃在陽光的照射下散發著無盡的寒意。

  崇侯虎吞咽了一口唾沫,額頭上的汗水滴露面頰,看向兩邊的士兵,當即怒喝道:「全軍後退,盾牌手、長矛兵組建拒馬陣,快!」

  崇侯虎不敢怠慢,剛才他可是清清楚楚的看到平安大軍被突破防禦陣型,弓箭手一但沒有刀斧手的保護,那幾乎完全的菜雞。

  「殺!」羅士信怒喝一聲,手中的鑌鐵長槍直線摔出,砸向眼前的士兵,身為百夫長的程畿,猛吸一口涼氣,怒喝道:「出槍!」

  「刷刷刷!」長槍宛若地刺,刺向羅士信的戰馬,頓時戰馬嘶鳴,羅士信心中疼痛萬分,半響果斷猛然一甩戰馬臀,隨後跳落馬下。

  「嗚嗚……嗚嗚…」吃痛的戰馬,一個勁的往前裹挾,直接為大軍撕開一道口子,羅士信見罷,手中的鑌鐵霸王槍宛若黑旋風一樣,猛然甩動。

  「轟!」一槍砸落而下,宛若山嶽,重重落在前方士兵身上,程畿見罷,眼中滿是怒意,當即怒喝道:「賊將休要猖狂,看某家宣花斧!」

  「嗖!」冷光如火,砍向羅士信那顆碩大的頭顱,羅士信橫眉冷目,回首盯著程畿,張口怒喝:「找死!「

  這一吼宛若河東獅吼一般,直接將程畿給吼的愣住了,摸索著嘴巴,一時間不知道應當做什麼。

  「去!」羅士信一腳踹在了程畿的襠部,這一腳可謂是斷子絕孫,疼的程畿直接跪伏在地上,四下翻滾。

  「死!」羅士信怒喝一聲,雙手拿著鑌鐵霸王槍直接砸在程畿的後腦勺,頓時腦漿逆流,場面異常的血腥。

  「放箭!」崇侯虎眉頭一鎖,當即張口怒喝,正在撤軍的弓箭手猛然回首,冷箭如雨一般射落而來,嗡嗡的朝著羅士信飛去。

  「該死的!羅士信連忙一個馿打滾,躲過這密集的箭雨,猛然抬頭,肩膀上正中一箭,疼的羅士信齜牙,隨即舞動手中的兵刃,將飛射來的冷箭打落,虎目盯著崇侯虎怒喝道:「匹夫!休走!」

  「混蛋!這個煞星!」崇侯虎吞咽著口水,當即調轉馬頭,頭也不回的怒喝道:「撤兵!「

  羅士信迅速找了一個無主之馬,翻身而上,追殺而上,怒喝道:「賊將休走!」

  「羅士信不要衝動!莫要中了埋伏!」馮棄疾眼看著羅士信要孤軍深入,面色大變,當即調轉馬頭,回首看向身後的偏將,當即怒喝道:「孟景!」

  「在!」孟景手持戰戟,抖動著戰戟上的血芒,催馬來到馮棄疾身側,孟景虎背熊腰,身長七尺,騎著一匹黑色的駿馬。

  「去!率領一隊人馬支援羅士信快!」馮棄疾神色有些焦灼,在這樣下去,時間一長,就如同陷入泥潭一樣,在也拔不出來了。

  「諾!」孟景跨馬執刀,手中戰刀寒光閃動,怒喝道:「全軍衝鋒!」

  「駕……駕……!」羅士信催馬奔襲殺來,身後跟隨上前騎兵,崇侯虎騎著戰馬氣喘吁吁,驀然回首,虎目盯著羅士信道:「這是你自己找死的,可怨不得我!」

  「匹夫!你有何懼哉!」羅士信大槍一甩,渾然不將崇侯虎放在眼裡。

  「你找死!駕!」崇侯虎再怎麼說也是有些脾氣的,催馬奔襲,手中的九環大刀在寒風的吹拂下,發出叮鈴叮鈴的聲響。

  「哼!「羅士信正欲催馬斬殺崇侯虎,身後卻有一員小將催馬殺出,怒喝道:「羅士信將軍稍息!且看俺張柔拿下此獠!」

  「駕!」張柔一場的興奮,手中的長矛上下翻飛,此向崇侯虎的三處要害。

  「找死!」崇侯虎雙手拿刀,周身殺氣涌動,咬緊牙關,怒喝:「斬!」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張柔渾然不將崇侯虎這一刀放在眼裡,挺矛格擋。

  「咔嚓……撕拉!」兵器切割聲夾雜著血肉之聲,傳盪在眾人耳畔,張柔當即死於此地。

  「你找死!」羅士信怒喝,催馬衝殺,欲要將崇侯虎斬殺於此,崇侯虎雙目如炬,九環大刀上下涌動,怒目直視羅士信,大喝:「你也一樣!」

  「哐當」兩員虎將相互角力,火花四射,兩人打了十回合,但明眼人都看出來,眼下的崇侯虎一直處於下風。

  崇侯虎雙目轉動,知曉自己不是羅士信的對手,當即買了個破綻,跳出和羅士信的戰圈,怒喝道:「撤!快撤!」

  「敵將休走!留下人頭!」羅士信眼看著快要崇侯虎,又如何放他離去,縱馬追尋。

  「陷陣之志,有死無生」

  一聲沖天怒喝之聲,高順腰間各跨一柄朴刀,手持長刀,背後背著五柄長矛,內穿柳葉輕甲,外裹黑金實木鐵甲出現在眾人眼前,高順怒目盯著羅士信,怒喝道:「斬殺此獠!」

  「殺!「五千陷陣營的士兵爆發出的聲音宛如撕天裂地的吶喊聲,遠遠觀望,聽著聲音就讓人肝膽欲裂。

  「嗚嗚嗚……」羅士信胯下的戰馬開始躁動不安起來,遠處的馮棄疾看到陷陣營的軍旗,心中咯噔一下,當即道:「速速撤軍!快!」

  「想走!來不及了吧!「文鴦手持銀槍,催馬來到眾人眼前,一身銀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金光燦燦,怒目圓睜熊盯著馮去疾道:「賊將休走!駕!「

  「宣武卒!干!」馮去疾此刻是真的有些慌亂了,背後冷汗直冒,寒風一吹,讓人清醒了不少。

  「將士們給我衝出去!」馮棄疾猛然揮手,想要帶人撤出隊伍,在殺進來,畢竟蒙恬有令,至死不退,否則回去不但要背上逃兵的罵名,還要被斬首,那樣死的實在是太不值了。

  「衝鋒!」黑壓壓的向著文鴦的宣武卒碾壓殺來。

  文鴦不屑的冷笑幾聲,當即後退三步,怒喝道:「鐵甲陣!」

  「諾!」數十人為一組,舉起滿是倒刺的盾牌不斷向前推進,一些戰馬撞倒一人,馬也是廢了,後面的士兵即刻補上,不露出半點縫隙。

  這上千名宣武卒皆是武裝到了牙齒,周身上配備著厚重的盔甲,一般的箭矢更本傷不了他們,唯一的問題就是他們的持久力不夠長,但宣武卒內有騎兵,可以為他們爭取到足夠的時間。

  宣武卒封鎖了馮棄疾的後路,兩軍血戰,全身血肉模糊的場面,兩邊打的熱火朝天,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

  正面戰場上

  「衝過去!」羅士信看著陷陣營的軍旗,他知曉已經無路可退,狹路相逢勇者勝,這一戰至關重要,他不能輸,所以只能拼命了。

  「駕!」無數的士兵爆發出山呼海嘯般的聲音,跟隨在羅士信身後,渾然沒有一絲恐懼的神色。

  「騎兵嗎?」高順上前一步,周身的盔甲發出叮林噹啷的聲音,高順單手將自己的大刀插在地面,虎目眺望著先鋒的羅士信,揉搓了鼻子,喚道:」傅寬!」

  「在!」傅寬身穿厚重戰甲,面色剛毅道。

  「陷馬坑!退後至此刀,攻防狀態!」高順的聲音傳遍整個陷陣營,傅寬當即明了,畢竟上一次陷陣營用陷馬坑,可是把成鳳軍給團滅了。

  瞬間前排的陷陣營用盾牌遮蓋住騎兵的視線,其中幾個偏將確定好敵軍衝鋒的點,就地讓士兵挖坑,五人一組,挖出數千個馬坑,熟練而迅速,顯然是輕車熟路,老業務了。

  「殺!」羅士信近在咫尺,喊殺聲越來越近,高順眼看著騎兵要衝鋒上來,猛然揮刀怒喝:「後退」

  「哈哈哈哈!陷陣營不過如此!竟然撤離!兄弟們沖啊!」羅士信哈哈大笑,內心狂喜,一旁的孟景急忙勸阻道:「上將軍!小心中計啊!」

  「怎麼可能!」羅士信搖晃著手臂,渾然不將高順放在眼裡。

  「變陣!」高順雙手環抱於胸膛前,看向羅士信滿是輕蔑之色,在他看來這場戰鬥已然變成了困獸之鬥。

  「哈!」數千個盾牌手,六人一組,用盾牌防禦,盾牌手蹲下,猛然扣動著盾牌內的環控,盾牌直接被一二為二,站在中間的士兵用圓盾蓋在眾人頭頂上,防備著四周,餘下的一人,伸手抄刀,將手中的長刀刺出縫隙,和另外一邊士兵的長刀遙相呼應,形成拌馬索。

  「嗚嗚………嗚嗚……!」羅士信剛剛踏入戰圈,戰馬前蹄就落入陷馬坑中,馬失前蹄,摔的是骨斷筋折,塵殺四起,身後數千士兵紛紛駐足,被馬坑所震懾,不敢上前。

  「圍!」高順大手一揮,兩翼包抄,將羅士信困住在陷陣營內,孟景面色一陣巨變,驚愕的大叫:「羅將軍!」

  「剩下的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