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羌和張蚝的三百鐵騎加入三千狼騎之中,頓時引得那些草原漢子議論紛紛,鄧羌和張蚝也渾然不在意,讓手下的將士都機靈點,而拓跋虔也沒有表現出反感,催馬來到大軍陣前道:「草原的兒郎們,咱們報仇的時候到了,秦國曾經摧毀了我們的家園,掠奪了我們的老婆孩子,眼下正是報仇雪恨的時候,爾等隨我殺回草原,斬了嬴政的狗頭!駕!「
「駕……駕!」這群被憤怒沖昏頭腦的草原餓狼催馬奔襲,在旁觀察的霍去病眉頭輕挑,在草原上這隻狼騎的速度比之他們只快不慢,而且他們能夠迅速找到肥美的草場和水源,為戰馬提供充足的食物,而霍去病的行軍速度比之以往提升了不止一個檔次。
「駕……駕……!」
三天三夜的趕路和霍去病奔襲了八百里,終於是趕到了秦國的牧馬之地,義渠,這裡原先名叫義渠國,被拓跋家族所統治,然而眼下卻是沒有昔日的模樣,這裡已然被打造成了軍事重地。
整片地域處於遼闊無比的平地,周邊的樹木全部被秦軍一掃而空,五尺高的城牆依靠呼河建立,周邊的戰馬宛若群羊一般,五花八門的數不過來,在遼闊的草原上奔馳著,遠遠望去好似烏雲蓋頂,遮住了這一片的清草,周邊不時有秦國哨兵騎馬巡邏,這裡有打量的奴隸在放牧著戰馬,脖子和手臂上鎖著鐵鏈,在秦人威逼利誘下不情不願的放牧戰馬牛羊,周邊還有無數的女人在河畔洗漱著食物。
「駕!」趙雲手持銀槍催馬來到霍去病的身側,一身銀甲在草原上顯得格外明顯,寒風迎面而來,吹得趙雲黑色的鬍子左右搖擺,虎目盯著下前方義渠城,咽了咽口水道:「這秦軍真的是好大的手筆啊,這周邊連隱藏的地方都沒有,只有出現在平地上,就會暴露視野」
「眼睛所看到終歸是有限,等馬燧回來,聽聽他打探回來的消息吧!」霍去病牽著馬繩,兩手不停的摩擦著,神色有些凝重。
「可惡的秦人,霸占我們的土地,奴役我的子孫!這些傢伙!真的是該死啊!」拓跋虔咬牙切齒,手中的馬鞭攥的緊緊的,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親自廝殺他一場。
「駕……駕……駕…」馬燧騎著戰馬出現在霍去病面前,喘息著重氣道:「城內有三萬人,主將乃是秦國上將軍祖車輪,副將羅榮,傳聞這祖車輪力大無窮,生的是虎背熊腰,每日要吃一頭羊……!」
「說重點」霍去病直接打斷滔滔不絕的馬燧,眺望著前方的戰場,說了這三個字。
「易守難攻」馬燧也沒有避諱,將這四個字給說了出來,這是他剛剛得出的結論,原因很簡單,四周皆是平地,沒有遮擋物,這就無法用計,而且他們匆匆趕來,攻城的器械都沒有準備,這種情況下,很難將義渠城給拿下。
霍去病並未言語,大腦在飛快的運轉,似乎在考慮下一步的戰法,腦海中演化了無數過作戰的方案,但付出的代價也是相應,半響霍去病瞄了一眼身側的拓跋虔道:「你這幾日有來過義渠嗎?「
「來過!每月我們都會解救自己的族人,但效果都是微乎其微!」拓跋虔並未遮掩,看著眼前的草場,回憶其昔日在這裡的畫面,拓跋虔緊緊抓著手中的彎刀,眼中難以掩飾他的憤怒。
「說說吧!一般都是什麼情況!」霍去病並未看向拓跋虔,而是質問他。
「你這是在侮辱我嗎?「拓跋虔聽著霍去病的意思,原本好脾氣的他,似乎覺得受到了某種侮辱,麥黑色的面龐滿是惱怒之色。
「我從來不侮辱自己的同僚,詢問你只不過了解情況,這是獲取勝利的關鍵!」霍去病面色淡漠的盯著惱怒的拓跋虔,那雙眼睛在告訴拓跋虔,你從哪隻眼睛看到我有羞辱過你的意思。
拓跋虔緊握著戰刀的手鬆懈了下來,閉上眼睛,十分不情願道:「每次我們發起進攻的時候,秦人都會主動出擊,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有好幾十個弟兄都死在了那個叫祖車輪的手裡!」
「有點意思!」霍去病雙手環抱於胸膛,將目光從戰場上收了回來,笑呵呵的看向拓跋虔道:「這一戰或許要靠你了!」
「你想怎麼做!「拓跋虔虎目盯著霍去病,似乎想要看看這個沒有自己大的小子,能夠玩出什麼花樣來。
「簡單!「霍去病打了一個響指,調轉馬頭:「我們的大軍不易暴露出視野,所以這一戰還是需要靠你,你當誘餌,將他們引誘出城,其他的交給我們了!怎麼樣!」
「可以!」拓跋虔沒有遲疑,對於騎兵這種機動性很強的兵種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
「很好」霍去病輕夾著馬腹,回首看向趙雲道:「幫個忙不!」
「沒問題!」趙雲並未有不滿的情緒,相反在他看來,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了,至於用什麼手段他都無所謂。
「謝了!」霍去病破天荒的來了這麼一句,趙雲那剛毅的臉頰露出微笑,笑罵道:「這個臭小子……!」
休整了一日,士兵皆是養足了精神,紛紛騎上戰馬,拓跋虔一馬當先,虎目盯著秦兵放養的牛羊,當即怒喝道:「隨我搶!駕!」
「嗚嗚嗚………嗚嗚嗚嗚!」衝鋒的士兵不時發出這種狼嚎的聲音,搖晃著手中的彎刀,以此來彰顯自己的勇氣。
「報!上將軍!那伙流寇又來了!」羅榮穿著盔甲,急匆匆的跑入大帳內,神色顯得嚴峻,虎目盯著眼前這位將軍。
只見此人雙手捧著羊肉,連刀都不用,用自己的嘴硬生生咬下一塊肉來,這肉外面烤的嬌嫩,上面的油漬布滿了大漢的手掌,此人虎背熊腰,雙臂宛若正常人大腿般粗細,穿著一身盔甲,帶著秦冠,一臉的橫肉。
「別叭叭了!你帶人去解決不就行了,難道還要我親自出手嗎?」祖車輪十分不滿的揮手,示意羅榮不要打擾他吃肉。
「不是!這次足足有三千人!以我手中的步兵根本追不上他們啊!」羅榮有些哭笑不得,軍中所有的騎兵都交給祖車輪掌管。
」碰」祖車輪一把扔下手中的羊骨頭,隨意抄起背後的披風用力的揉搓,拿起自己的六尺狼牙棒,罵罵咧咧道:「一天天的,讓人肉都吃不好,煩死了」
「走!」祖車輪大袖一揮,不過半響的功夫,一隻一萬人的精銳騎兵衝殺而出,直衝沖的殺向拓跋虔的三千狼騎。
「雜碎!這一次一定不能放過他們,給我追!快點!」祖車輪怒喝一聲,親自騎著戰馬衝鋒向前,黑色的馬群宛如一支奔射而回的流箭。
拓跋虔眯著一雙眼睛,當即調轉馬頭,怒喝道:「加快速度!快!」
「駕……駕……駕……!」拓跋虔的騎兵皆是輕騎兵,祖車輪眼看著差距要拉大了,當即揮動著馬鞭,怒喝道:「加快速度,快!弓箭手準備!」
「諾!」數千名弓箭手彎弓搭箭,虎目盯著眼前的狼騎,祖車輪當即怒喝:「放箭!」
「嗖嗖嗖……嗖嗖嗖哦!」冷箭如雨,後面速度慢的直接被射落下馬,被追逐上來的士兵收割了人頭,提在手中。
「他奶奶的「拓跋虔氣的差點拔刀殺人,奈何自己只能忍著,虎目盯著身後的士兵,當即怒喝道:「不想死的給老子加快速度,快點!」
「駕!哈哈哈哈哈!」祖車輪眼看大有收穫,不由自主的哈哈大笑,正所謂痛打落水狗啊,這不是一場戰爭,而是一場圍獵,一場只對於秦軍有利的圍獵。
霍去病眯著一雙眼睛,看著這場追逐的遊戲,眼中多了一絲玩味,半響道:「魚兒上鉤了,走吧!收網了各位!」
「諾!」眾人皆是拱手應下,一場大戰在這裡展開,原本萬里晴空的天氣在此刻變得格外的陰沉,烏雲遮蓋了最後一絲陽光,宛若烏龍吞日,拓跋虔拿起手中的長矛,調轉馬頭怒喝道:「將士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拿起你們手中的彎刀,為死去的親人、摯友、孩子報仇吧!」
「報仇!報仇!啊嗚嗚嗚嗚嗚!」許多士兵皆是迸發出山呼海嘯的聲音,嚴陣以待的等候著敵軍的到來。
「啊嗚嗚嗚!」三千狼騎調轉戰馬,一場大戰即將展開。
祖車輪正玩的的興起,眼看著敵軍調轉戰馬,面色一愣,扔了手中的弓箭,笑呵呵的盯著眼前的敵人,伸手拿過手中的狼牙棒,嘴中露出一抹微笑道:」有點意思啊!這獵物不跑了!」
「哈哈哈哈哈!」祖車輪身後道士兵皆是哈哈大笑,似乎早已將拓跋虔的三千狼騎視為囊中之物,祖車輪撫摸著自己的鬍鬚,看向眼前的拓跋虔道:「嘿!小子,跑吧!盡情的取悅本將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麾下的將士皆是爆發出山呼海嘯的嘲諷。
怒氣!波濤洶湧的怒氣在這些人的胸膛上起伏,似乎隨時化成一條餓狼,要將敵人給撕碎。
「殺!」拓跋虔內心積壓依舊的憤怒終歸是爆發力,猛然催動戰馬怒喝道:」殺!」
聲如雷聲,宛若洪鐘大呂,席捲了整個戰場,兩邊齊齊動手,鮮血和利刃交融在一塊,繪製出一副又一副的畫卷。
「殺!」霍去病怒喝一聲,兩股人馬直衝入秦國鐵騎的後方,三股軍馬合力圍攻祖車輪。
「將軍!不好了遭遇埋伏了!」
「我知道!還用得著你廢話!掉頭!快!」祖車輪怒喝一聲,猛拉馬繩,一隊戰馬匆忙掉頭,可迎面卻是撞上了一群身騎白馬的士兵,上方的軍旗書寫四個大字,名喚:「白馬義從!」
「駕!」趙雲手持銀槍,正面刺向祖車輪,身後的白馬義從戰袍如雪,一隊人馬正面衝鋒,直取中軍帥旗。
「搞死的!哪裡來的狗東西,趕擋老子的路!死開!」祖車輪勃然大怒,手中的狼牙棒迎面砸向趙雲的額頭。
「開!「趙雲忽然不懼,手中的銀槍上下掃動,刷出一朵白色的槍影。
「叮,趙雲龍膽屬性發動,敵方一萬人武力值加1,當前祖車輪一萬,武力值加1,基礎武力值103,龍膽銀槍武力值加1,夜月照獅子武力值加1,當前武力值107」
「叮,趙雲名槍屬性發動,個人武力值加5,趙雲當前武力值113!」
「走開!」祖車輪看著趙雲刷出的一條銀槍,眼中滿是不屑之色,手中的狼牙棒直接迎面砸了上前。
「哐當……嗖嗖……噗呲…」槍影閃動,趙雲一槍橫掃而下,祖車輪手中的銀槍頓時橫飛了出去,趙雲銀槍反轉,一招一柱擎天,直刺中祖車輪的咽喉,鮮血如水般流淌。
「撲騰!」一聲落地聲音響起,祖車輪當即身殞此地,群龍無首的秦軍自然被三軍合力揉捏,其中狼騎殺的很是勇猛,左右衝鋒,幾乎不留活口,將敵軍的屍體掩埋在刀鋒下。
半個時辰之後,此地已然成為了一處血地,血流成河,霍去病百無聊賴的穿上秦軍的衣甲,率軍沖入義渠城內,為大軍開道取路,半日的時間,日落黃昏照耀在義渠城上,原先的秦字軍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面韓字軍旗。
此戰斬首兩萬,俘虜一萬,其中有一大半是拓跋虔殺的,要不是霍去病阻止,恐怕拓跋虔將會繼續弒殺下去,而秦軍的戰馬皆是入了霍去病手中,共計所得戰馬八千匹精良戰馬,隨後霍去病故技重施,派人去奪下了秦軍重鎮定陽,瞬間秦國在北方的控制權喪失了大半,而韓軍的進步路線又多了一條,孫武的十萬大軍齊齊動身,入主定陽,隨時準備南下。
此刻的咸陽宮雜亂不堪,各地傳來的奏報沒人批閱,人心慌亂,甚至於許多的氏族感覺秦國大勢已去,紛紛逃離秦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