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內另外一個據點」鄭卒開擦拭著手中的寶劍面色顯得陰冷,似乎隨時都會殺人於無形。
「今日的任務可不簡單啊,范增身邊怕是有許多護衛,一個不慎,許多兄弟就會折在這裡啊!「韓龍面色顯得頗為凝重,打開手中的地圖,面色嚴峻,手指著地圖道:「眼下彭城已經封城了,擊殺范增之後撤退可就有些麻煩,你手中可有撤往城外的路線!」
「有!」鄭卒開如實的將情況說了出來,隨後手指著一處宅院道:「彭城內一條暗道,可直通城外,但是此通道距離王宮足足有三條街,稍有不慎,咱們或許會死路上,畢竟最近項羽派人尋街,我們怕是難以占到什麼便宜啊!」
韓龍眯著一雙眼睛,半響發道:「告訴辛棄疾,此次我們二人前往刺殺范增,辛棄疾和蓋聶在外面接應,如若時間一到,我們還未出來,那就讓他先撤!」
韓龍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們出不來就代表自己已經死了,辛棄疾可以直接撤離,鄭卒開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腰間的酒葫蘆喝了一口,面色淡漠道:「怕是你我都活不過去了!「
韓龍也是嘿嘿一笑,撓了撓自己的鬢角,正坐在地上,面色淡漠道:「天下需要用血來平定,你我不過是其中之一,在者我們二人不一定會死啊!」
「哈哈哈哈哈!」鄭卒開也是笑了,將手中的酒葫蘆扔給了韓龍,感慨良多:「準備吧!」
「嗯!」韓龍應聲點了點頭,解開酒葫蘆的蓋子,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整個人到是頗為灑脫和豪放。
第二夜,辛棄疾和蓋聶兩人剛剛起身準備出院,而院內早已匯聚了數十個蒙面的漢子,對著辛棄疾恭敬道:「辛司!」
「你們幹什麼!」辛棄疾看著這些人阻攔在自己面前,面色微微一沉,手條件反射一般按住了懷中的青銅劍。
其中一人上前一步道:「奉韓司鄭司之命,請辛司暫留此地,時辰一到,我等自然會放行!」
「韓龍!鄭卒開竟敢擅自行動!」辛棄疾面色一變,這意味著兩人這是要去送死啊,辛棄疾面色變換不定,正欲向前,為首的一人對辛棄疾拱手道:「辛司,請不要為難我等,要不然只有得罪了!「
男子說完,院外又翻湧數十人,蓋聶秀眉緊鎖,這些人他曾經較量過,雖然不是他的對手,但解決他們起碼需要半個時辰,到時候人也殺了,時間也沒趕上,完全就是虧本的買賣。
「請辛司體諒,這是韓司他們布置的任務,我等勢必完成,雖然不能傷的二司,但用性命拖住兩位,還是可以的!」男子說到這裡,解下腰間的兵刃,連劍鞘都沒有拔出,就這樣正對著辛棄疾,麾下的士兵皆是如此,
「好!鄭卒開好的很啊!」辛棄疾似乎也在顧慮這個問題,當然還有更嚴重的,就是他們的打鬥聲必然會引起項軍的注意,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此刻的天氣變得微寒,小風一吹讓人涼嗖嗖的,辛棄疾看向為首一人,冷哼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封宿!」為首的封宿語氣顯得平淡,但更多的是執行的命令。
「好!你好的很,你們最好祈禱鄭卒開活著回來,要不然你們就給他陪葬吧!」辛棄疾帶著威脅的口吻,想要將這幾人嚇退,但封宿等人依舊無動於衷,這讓後面的蓋聶都有些震撼。
封宿面色淡漠的盯著辛棄疾,沒有開口,但是他的行為已經證明他的想法。
辛棄疾最終沒有突破韓龍給他布置的陷阱,不是他破不開,而是他不能破,一但他們這邊暴露了,韓龍哪裡將會更加的危險。
黑夜中,兩道身影翻入城牆內,兩人身穿黑衣,但還是刻意的迴避宮內巡邏的士兵。
兩人伏趴在屋檐上,上下打量了一眼周圍的情況,這裡最為嚴密的虞離宮,乃是項羽和虞姬的寢宮,而范增因為是亞父的關係,在加上范增重病,項羽就特許范增在宮內修養,范增的巡邏也頗為密集,足足有三百多人,來來往往的護衛范增的宮殿。
「這樣不行啊!」鄭卒開伏趴在磚塊上,看著眼中螢螢燈火,眼中滿是凝重之色。
韓龍也覺得頗為棘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抬頭看著天空上的滿月,韓龍知曉今日刺殺怕是難以實現,因為今天的月亮太圓了,光照十分充足,很容易暴露出他們的位置。
鄭卒開咧嘴冷笑道:「我有法子!」
「哦!說說看!」韓龍面帶疑惑,不知道鄭卒開想到了什麼。
「聲東擊西!我前去刺殺項羽,吸引這些士兵的注意,你去刺殺范增!」鄭卒開面帶微笑的看著韓龍,但韓龍已經能夠看出鄭卒開眼中的死志。
「你………想好了!」韓龍並沒有說那麼多矯情的話,而是看向鄭卒開。
「走了!」鄭卒開也懶得和他墨跡,翻身跳下了屋檐,來到距離范增宮殿頗近的地方,盯著兩個巡夜的宮女,鄭卒開翻手刺殺一人,順手揩了一把油,鄭卒開捏了兩下,不滿的罵道:「這么小!沒意思!」
「啊…」那個倖存的宮女當即扯開嗓子大聲尖叫,鄭卒開咧嘴冷笑,卻是持劍刺入她的胸膛,然後向項羽宮殿跑去。
他這一劍極其刁鑽,短時間內不會取人性命,但他用的兵刃是三菱軍刃,隨著她失血過多就會死,而這段時間是為了讓那些匆匆趕到的兵卒準備的。
范增宮殿內聽到動靜的士兵,瞬間向這邊湧入,看到這邊兩個屍體,急忙上前查看,為首一人抱起奄奄一息的宮女,面露凝重道:「怎麼回事!」
宮女抬手指著鄭卒開逃跑的方向,喃喃自語道:「刺……刺客!」
為首的將領看向女子指去的方向,臉色頓時一變,怒喝道:「不好!那是大王的宮殿,所有人速速前往支援!有刺客……快!」
「嘿嘿……!「鄭卒開聽著身後傳來的動靜,咧嘴冷笑,看樣子自己的計劃成功了,鄭卒開掏出懷中的布錦,擦了擦劍上的鮮血,鄭卒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喃喃自語道:「也許………還真的能刺殺項羽呢!」
「這個傢伙………!」韓龍看著鄭卒開引發的動靜,卻是不在耽擱,快速向著范增的殿內走去,他怕時間久了,項羽反應過來,到時候他們在想行動,就來不及了。
「嗖嗖……!」悄無聲息的結果了門口把守的侍衛,韓龍動作十分迅速,兩手攤開,宛如大鵬展翅,一手提著一人,輕輕放於地面,韓龍隨後從窗內翻入,此刻的兩個小太監,打著瞌睡在一旁伺候范增。
韓龍眯著眼睛,仔細打量周邊的環境,他必須小心在小心。
鄭卒開哪邊,幾個步兵換成了騎兵,兩邊的差距正在不斷縮小。
「該死的……!」鄭卒開無奈的唾罵了一句,當下向著項王宮跑去。
「抓刺客!殺!」宮內的聲音越來越大,正在休息的項羽自然也被驚動了,睜開自己的一雙重瞳,一旁依偎在項羽懷中的虞姬睜開眼睛,看著身旁的男人,撫摸著他那粗獷的側臉,面色不解道:「怎麼了!」
「有動靜,你且在這裡好好休息,莫要出去!「說完項羽一臉憐惜的看著虞姬,連衣甲都顧不得穿了,翻手拿起劍架上的霸王劍,大步走了出去,推開了宮殿的大門,怒目圓睜道:「什麼情況!」
正在門口執夜的項充面色凝重道:「有刺客!已經有十人死在他手中了!」
「哦!」項羽面露輕蔑之色,隨後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多少年了,孤已經許久沒有聽說過刺殺二字了!「
「大王小心啊!」項充護衛在項羽面前,一臉的嚴肅道。
項羽卻是不緊不慢的將項充給推開,看向兩邊小心翼翼的護衛,大手一揮,怒喝道:「讓他過來!」
「是!」數千名長矛士兵收戈列開。
此刻的鄭卒開頗為狼狽,披頭散髮,手中的劍流血不止,身上足足有三四道傷口。
「過來!」項羽一股王霸之氣附著在身,眼中滿是冷峻之色。
「項羽……嘿嘿!」鄭卒開笑了,隨後雙目一變,化為餓狼一般,兩腿一邁,快步沖向項羽,怒喝:「殺!」
「咻……咔嚓!」項羽一劍而過,眼中沒有任何的猶豫和遲疑。
「威武……威武……大王威武!」眾人齊聲呼喊,聲如雷震,而項羽身後多了一俱無頭屍體。
項羽享受著萬人簇擁的敬仰,整個人精神層面得到了極大的滿足,隨後揮手道:「拖下去!清理了吧!「
「諾!」項充不在耽擱,招呼著兩邊的士兵將鄭卒開的屍體拖下去。
「大王不好了,丞相的宮殿有異動!」一名侍衛火急火燎的跑來,面色凝重道。
「亞父!」項羽的喜色瞬間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驚駭之色,來不及多想,項羽翻身騎上戰馬,怒喝道:「駕!」
「嗚嗚…」」戰馬吃痛,撩開馬蹄,快速的向前奔跑,項充等人緊隨其後。
韓龍已經得手,范增的胸膛被三菱戰刀貫穿了心肺,臨死前還慘叫一聲,這才驚動了周邊的侍衛。
此刻的韓龍被數百名士兵圍攻,到處都是喊殺聲。
當項羽趕來時,范增已經奄奄一息了,胸膛上三菱軍刺還未拔出。
「亞父!」項羽睚眥欲裂,快步走了上來,這雙從來都是流血不流淚的漢子,在這一刻虎目含淚,一時間竟然無法言語。
「羽兒」范增花白頭髮在寒風的出動下,四下飄搖,搖擺不定。
「亞父!」項羽面色通紅,很難想像,這是那不可一世的君王。
「羽兒啊………老夫……老夫……已經活不成了!」范增口齒不清,緊緊拉著項羽的手,面色凝重道:「彭……彭城……不可……守……退……退………退守……山………額……
范增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像是在無力可說,終於撒手人寰,他要去向項梁贖罪了……。
「亞父!」項羽終於再也忍不住了,眼角的淚水終歸是滑落了。
項羽怒目圓睜,一把拔出范增胸膛上的兵刃,看向下馬的韓龍,猛然投擲而出。
「轟………!」韓龍被這一招震退數步,背後傳出陣陣氣浪。
「殺了他!剁碎餵狗!」項羽終於忍無可忍,揮手下令。
韓龍卻是咧嘴冷笑,看著兵刃加持已身,他卻毫無懼意,最終離開了這個世界,起碼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全城抓捕刺客,他們定然有同黨,給誰搜,抓到一個賞一個金餅!」項羽虎目沖血,怒目圓睜道。
「諾!」項充當下率兵前往城內搜索。
正在院內看守辛棄疾等人的封宿,突然一人走了過來,對封宿伏耳說了幾句,封宿面色淡漠道:「辛司!走吧!」
「你……!」辛棄疾氣不打一出來,但他也聽到了外面的動靜,猛甩衣袖,進入屋內,封宿等人也是緊隨其後,只留下一男一女,假扮夫妻在這裡熟睡。
而整個彭城都是怨聲載道,甚至有的兵卒為了那區區的金餅而隨意抓人,當夜真正處死的天機刺客沒有幾個,反倒是那些無辜的平民死了不少。
頓時整個彭城對項羽怨聲載道,甚至一些原楚貴族對項羽頗為不滿,畢竟項羽為了鞏固自己的統治,對楚國王孫刻意打壓,這讓他們倍感不爽。
現在的項羽已經失去了民心,而吳起、韓信軍中也是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此人名叫熊棄疾,乃是先楚王之子孫,如今他身穿黑衣,進入大帳,而他所面對的乃是韓信、吳起、曹操、諸葛亮、袁崇煥、韓擒虎、李靖這一桿統帥。
「棄疾見過各位將軍!」熊棄疾稍稍穩定心神,面色恭敬的看向幾人。
」說吧!來這裡幹什麼!你並非使臣,我完全可以將你斬殺,而不落項軍話柄!」曹操面色漸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