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數萬兵馬入主泗上城池,沿路百姓跪伏在地,其中一個年歲大約六十的老叟率領三千百姓跪地,老叟持杖開口道:「老朽鄧曼恭迎曹將軍入城!」
「鄧曼!」曹操掐著鬍鬚,雙目微微一眯道:「老人家,你的名號我可是如雷貫耳啊,我在城內的探子來報,就是你鼓舞百姓,協助王稟守城啊!」
「老朽自知罪孽深重,然今日就是冒著殺頭的危險,也請曹將軍答應!」鄧曼聽得曹操之言,整個人是心驚膽顫,索性年歲的增長讓他看淡了生死,說起話來風輕雲淡。
「我答應過王稟,不屠此城,如若無事,老人家讓開吧!」曹操揮手,示意鄧曼莫要阻攔自己,他不會食言的。
「非也!懇請曹將軍讓我等為王稟、陳楚二位將軍收斂屍骸」鄧曼不緊不慢,那蒼白的頭髮在寒風的吹拂下左右搖擺,落日的黃昏照射在他的臉上,倒是顯得淒涼。
「可!」曹操也並不是不近人情,看向身後的曹丕揮手示意,隨即曹丕命令兩個百夫長將二人的屍體送來。
四個士兵,兩人各抱著一個用草蓆卷著的屍體拖了過來,眾多百姓一看,頓時號啕大哭,整個城角悲天憫人,悲憤的情緒渲染了整個城池,越來越多的百姓圍觀過來,有人不時的磕頭,有人不停的擦拭著眼淚,男女老幼皆有。
曹操嘆息一口長氣,調轉馬頭,他知道,王稟和陳楚雖然死了,但是他們依舊活在這些百姓的心中。
這些百姓伐木為棺,破地為穴,用青石為兩人建立墳墓,有些能工巧匠用石頭刻畫兩人的樣貌,一左一右的放於稟楚門前,一些才子為紀念他的功勞,書文傳頌,百姓更是自發的為他們修建廟堂,五十年之後,此地倒是成為了名盛景地,帶動著當地的經濟發展。
曹操入主泗上之後,以曹文詔的三萬兵馬留守,曹操率領十五萬大軍,行軍彭城,韓擒虎也順利拿下呂城,兵鋒直指彭城,一場滅國之戰就此打響。
項羽的萬餘兵馬沿路反回彭城,項羽頗為擔憂彭城的戰況,隨先率領一千霸騎先行一步,前去支援彭城,運輸的任務全權交給石虔統帥。
原本項羽打算讓荊嗣將這一批重要的物資運送回彭城,但自己的心腹現如今就剩下一個荊嗣,項羽卻是捨不得了,最終將這個任務交給了石虔,還給石虔配備了兩員副將,一人是林廣,另外一人名是楚鼎。
「駕!」馬援、鄧遐二將騎著戰馬,虎目掃視了一眼石虔軍隊的動靜,隨後轉馬回軍,吳起的十萬大軍早就在這裡折伏許久。
馬援和鄧遐兩人將情況如實的說明,吳起笑呵呵的烤著篝火,呼著一口熱氣,面色凝重道:「我有一計策,不知道二位將軍感不感興趣!」
「將軍但說無妨!」鄧遐似乎百無禁忌,但他胸膛上還綁著個紗布。
吳起撓了撓腦袋,隨後道:「先滅了此軍,然後偽裝其兵馬,連夜攻城,一舉奪下項羽的彭城。
兩人面面相覷,頓時覺得吳起這個法子不錯,鄧遐扛著自己的銀槍,隨即哈哈一下道:「吳起將軍,給俺五千人馬,俺來打頭陣!」
「鄧遐小將軍果真勇武不凡啊,但你受了傷,老夫也不放心,這樣吧!此戰暫時交給馬援將軍,鄧遐你當個副將如何!」吳起掃了一眼鄧遐的傷口,撫摸著鬍鬚。
「這……!」鄧遐遲疑了一下,隨即道:「給誰都一樣!下令吧!」
「好!此事就拜託馬援將軍了!」吳起衝著馬援拱了拱手,馬援當下會意,翻身騎上了戰馬,看向身後的五千兒郎,怒喝了一聲:「駕!」
「撲通……撲通……!」整個地面都在震盪,馬援的五千輕騎兵極速的向石虔軍奔襲殺去。
馮異雙手環抱於胸膛前,寒風吹拂著馮異的面頰,馮異開口道:「前線的戰況如何了…」
「韓信又匯聚了二十萬兵馬,其中啟用了一個叫李靖的小娃娃,聽說是太子府的府官,是太子的心腹」吳起眯著一雙眼睛,整個人若有所思。
大王開始放權了!
馮異和吳起兩人對視一眼,他們心中都有這個念頭,兩人心照不宣,不過對他們的影響並不大,他們只負責聽命於韓毅,也只聽韓毅的,韓晨想要命令他們,除非繼承了大位。
馬援來到石虔軍馬後側,上下打量了一眼戰場,戰地四面平攤,只有幾顆零零散散的小樹,馬援撫摸著鬍鬚,對著一旁的鄧遐道:「此地形極其適合我軍沖陣「
「那還等什麼!全軍衝鋒!」鄧遐猛夾馬腹,一馬當先向著敵軍衝鋒,單手中的三尖兩刃刀,整個人虎虎生威,好不威風。
「慢」馬援伸手阻攔道:「你我分兵而進,你率領三千騎兵正面吸引,我側翼埋伏!兩面動手,殺他個措手不及。
「好…」鄧遐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馬援卻是不在耽擱了,調轉馬頭,向著馬隊的左翼殺去
「駕……!」戰馬兩面迂迴,開始快速的和敵軍縮小距離。
「衝鋒」鄧遐率先發起進攻,麾下的將士皆是兇猛異常。
「轟隆隆……撲騰!」戰馬的馬蹄,以及將士的嘶吼聲,一瞬間傳遍了整個戰場。
「不好敵襲!」楚鼎率先反應過來,催著戰馬來到車隊後方,看向兩邊手足無措的士兵,當下怒喝道:「列陣!刀斧手結陣!」
「列陣在前!哈!」數千刀斧手怒喝一聲,紛紛左手持盾在前,右手拿刀在後。
石虔劍眉緊鎖,似乎他早就想到會有現在的結果,石虔額頭上的冷汗直冒,半響調轉馬頭,怒喝道:」備戰!「
「殺!」早就準備已久的馬援催馬而動,舞動著手中的龍象古鼻刀,正色的盯著石虔,咧嘴冷笑道:」賊將受死!」
「混蛋!中計了!」石虔這才注意到,鄧遐的三千騎兵根本就是疑兵之計,是用來吸引士兵注意力的,真正的主力是馬援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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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數萬兵馬中,有七千兵卒加入了楚鼎的防禦陣型,而眼下馬援殺來,頓時讓人頭皮發麻,石虔面色難堪,咬著牙,揮刀怒喝:「來將休要猖狂,我石虔前來斬你人頭!」
「咔嚓……嗖!」馬援催馬征戰,只是一個照面,打翻了石虔的兵刃,隨後反手一刀,將石虔斬殺於馬下。
「撲騰!」一個無頭屍體無力掉落在地上,震盪起無數的煙塵。
「賊將安敢造次,看某家銀槍!」林廣雙目血紅,隨即催馬殺出,手中的兵刃上下橫掃,刷出兩朵槍花,分別向著馬援胸膛,咽喉刺去。
「啪!」馬援徒手抓槍,眼中閃現出一抹冷意,怒喝:「過來!「
「啪……!」林廣整個人順著長槍被拽了過來,馬援咧嘴冷笑,猛然甩動手中的戰刀。
「咔嚓!又是一顆大好人頭戰落,鮮血撒了馬援一臉,馬援毫不在意擦了擦面頰,咧嘴怒喝道:「全軍進攻,滅了他們!」
「殺……殺…」
楚鼎兩面夾擊,終歸是承受不住壓力,被鄧遐單刀斬首。
隨後兩人不斷征討砍殺,未避免消息泄露,這數萬項卒卻是一個不留。
結果了這些人,馬援傳令告訴吳起,吳起順水推舟,派遣了數萬武卒就地取甲換上,那些運送的物資中,本身就有數萬甲冑,這些人換上,如若不細看,根本猜不出來。
吳起當即書信一封交給曹操和韓擒虎,讓著二人速速帶兵前來匯戰。
韓信、袁崇煥、李靖三人皆是率領兵卒趕來,隨同的還有數千投石車,這是打算強攻了。
吳起、曹操、韓擒虎三人聚首,數十萬大軍日夜行軍,就是為了縮短行軍的距離,
馬援的一萬大軍在九月二十七日,午夜的時候,趕往了彭城。
吳起、曹操和韓擒虎三人,並立而站,手按寶劍,面色顯得凝重而又焦急,他們皆是在等最後的信號,只要時機一到,數萬大軍即刻大軍壓境,破了彭城。
馬援找了一個體態,聲音頗像石虔的將領充當,彭城上的守將乃是兩兄弟,名叫土金秀和土金牛,是一對雙胞胎兄弟,因為作戰頗為勇武,這才被項羽提拔為將領鎮守城門。
「城牆上是誰值夜啊,速速開門!」假石虔原本想問城牆上是哪位兄弟,但轉念一想這樣叫,搞不好會搞砸,畢竟他不知道石虔在彭城的人際關係怎麼樣,只能來了一個中規中矩的喊話,讓敵人暫時找不出破綻,可見此人也是頗有頭腦。
「哦!來將何人!報上名來!」土金牛揉了揉沉重的眼皮,插著腰,看著城外那彎彎曲曲的火把,如同一條蜿蜒的火蛇,照耀著前行的路。
「我乃石虔,奉大王之令押送物資,速速開門!「假石虔眯著一雙眼睛,假裝鎮定的喊話,但內心卻是有些慌亂。
「可有通城令牌!「土金牛面色凝重道。
「有!」假石虔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這是從石虔身上搜出來的,假石虔交給一個小兵,小兵接了令牌後,跑入城下,城下也放下了吊籃,這個士兵將令牌放入吊籃中,便是走回軍陣。
土金牛拉起吊籃,借著火把的燈光上下看來一眼令牌,見是真的無誤,正欲發號施令,下面的假石虔坐不住,道:「看好了嗎?兄弟們都累了幾天了,還不快點開城!」
「知道了!催什麼催!催命啊!」土金牛怒罵了一聲,正欲下令開城門,畢竟項羽曾經交代過這件事情,一直沒有露頭的土金秀上前,一把按住土金牛,隨即對著城下的眾人喊道:「城門已關!這是大王的禁令,非卯時不得開城,今夜就委屈眾位兄弟在城門外守一夜了,名日我兄弟二人定然登門告罪!」
「你們這群……!」假石虔正欲怒罵,馬援卻是伸手阻止,給他個眼神後,假石虔這才怒喝道:「就地紮營!」
「諾!」眾人也都依靠命令行事,而土金秀卻是鬆了一口氣,暫時打消了不少的念頭。
馬援在軍營里來回奪步,面色凝重道:「項羽定然認得石虔,如若正等到了明日早上,怕是……!」
「此時急切不得,先向吳起大將軍請教…」馮異直接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眾人也舉得應當如此,紛紛騎馬向吳起軍營奔襲。
帳內
吳起、曹操、韓擒虎三人圍坐在一塊,虎目盯著匆匆趕回來的馬援,吳起撫摸著鬍鬚,感概良多道:「終歸是太著急了!」
「搞不好明日一早會暴露啊!實在不行動用城內的探子吧!」曹操長吐一口重氣,神色凝重道。
「不行!城內的眼線太多了,搞不好會全軍覆沒,這樣吧!明日卯時就說楚鼎舊傷復發,需要醫治,讓他們速速開門,看看能不能詐開!」韓擒虎若有所思道。
「沒用的!」吳起搖了搖頭,喝了一口茶水道:「沖從剛剛的試探而言,石虔等人在項軍中沒有多大關係,感情牌已經無用了!」
「那怎麼辦!」馬援神色凝重道。
「暫時將兵馬撤回來!明日攻城!」吳起可不想自己這一萬武卒成了炮灰,最終拍案決定。
是故!第二日早晨,土金秀兄弟兩人剛剛睜開眼看向城外,卻是不見原先的運糧部隊,取而代之是吳起,曹操等人的四十五萬大軍,強大的壓迫力讓土金秀等人嘴唇乾澀,他們突然慶幸昨日沒有開門,否則!無論城池有沒有守住,他們都將活不成了。
而在城內
鄭卒開和韓龍兩人已經潛入在彭城內半月了,他們在接到刺殺令之後,就來到了彭城,此次他們刺殺的對象只有一個,那就是亞父范增,而且韓毅下了死命令,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殺了他,只要他死了,韓毅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計劃。
「辛棄疾和蓋聶呢!」韓龍雙手環抱於胸膛前,面色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