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七十七章:石敬瑭

  韓信的動靜之大震盪了整個莒父城,原先還是發瘋進攻的曹操因為韓信的動作而停下了腳步。

  可以說曹操整個人都十分的恥辱,八萬莒國士兵都葬送在了曹操手裡,卻是奈何不了小小的姬旦,這也讓曹操成為了姬旦成名的墊腳石。

  姬旦以區區不到兩萬人的兵馬,死守莒父,令得曹操十萬大軍寸步難行,光是這份戰績,姬旦都可以吹噓一輩子了,可姬旦沒有,而是臉色難堪,因為他知道!破城只不過是遲早的事情罷了。

  曹操並不是想不出破城的計策,而是因為他被仇恨懵逼了雙眼,在加上敵我兩軍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曹操有足夠的把握拿下莒父。過於的自信,造成了現在騎虎難下的局面。

  今日韓軍也沒有進攻,令得城牆上鎮守的士兵鬆了一大口,起碼今日過去了。

  天空漸漸暗淡了下來,就好似太陽的光芒被吸收完畢,漸漸消散在這天地間一樣。

  莒父!主府

  「丞相!」力牧穿著厚重的盔甲來到了大殿,看著面色嚴峻的姬旦,當即將手中的書信拿了出來,遞給姬旦道:「敵軍強攻不成!打算用計!丞相如若在這樣下去!浮動的軍心,必然會………!」

  姬旦回首看了一眼力牧,重嘆了一口氣道:「城內的糧草還能堅持多久!」

  「韓信抄襲了我們的糧草!在加上這幾日曹操的猛攻!原本還能堅持半月藥物不足十日!糧草還能堅持半月!」力牧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姬旦回首看了一眼力牧破口的傷口,隱隱約約可以聞到焦臭味,姬旦當即上前看了一眼力牧上面的傷口,原先被冷箭射中的口子已經被燙的沒有了缺口。

  力牧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當即咧嘴一笑道:「這點小傷不礙事!能省一點是一點吧!」

  姬旦看了一眼力牧送來的書信,當即手抵著額頭,頓時感覺心口沉悶,顴骨猛然語氣,上下兩排牙齒咬的是嚴絲合縫,原先慘白的臉,在這一刻漲紅。

  力牧見了,面色打驚道:「丞相………!」

  「噗呲………!」姬旦最終一口老血沒有忍住!直接吐了出來,眼皮子的越來越重!最終昏迷不醒。

  「丞相……丞相………!」力牧面色打驚,當即上前攙扶姬旦,連忙大喝道:「快…快傳醫匠!快!」

  昏暗的小房間內,軍中數十個骨幹皆是來到了此地,一個個面色糾結,看著把脈的老者,一個男子率先忍不住道:「胡老!丞相到底怎麼樣了!你到是說句話啊!」

  那名叫胡老的醫匠半響收回了自己乾癟癟的手掌,起了身子,一個勁的搖頭啊。

  「胡老!到底怎麼樣了!」姬重耳面色難堪的看向胡老。

  「丞相心力交瘁!已經好幾日沒有合眼了!在加上他年歲漸高!受了刺激!心血難平,這才有今日之災啊!」胡老撫摸著鬍子,面色有些嚴峻道。

  「丞相可有什麼大礙!」姬獳面色嚴峻道。

  「老夫開一計藥喝上半月就好了!但是此期間丞相萬萬不能繼續操持心力,待心血熬干之後,丞相離死也是不遠了!」胡老面色嚴峻,說到這裡,回首看了一眼姬旦,卻是重嘆了一口氣,暗自搖了搖頭,以他對姬旦的了解,家國危難,他又怎麼會置身事外呢?

  眾人皆是面面相覷,莒父之所以還能撐到現在,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有姬旦坐陣,沒了姬旦,他們都沒有了主心骨。

  「水!」姬旦拖著沙啞的聲音,打破了沉重的氛圍。

  力牧當即上前,拿著一旁的碗,到了一杯水遞給姬旦,姬旦喝了一口這才長舒一口氣,看了一眼四周圍過來的眾人,當即道:「都圍在這裡幹什麼!都各自散去!各司其職!老夫沒有事情!速速就職!」

  另外兩邊的武將剛要繼續言語,姬奭卻是揮了揮手道:「都走吧!」

  「諾!」眾人也是沒了脾氣,當即快步離開了,面色皆是難堪了不少。

  姬旦長呼一口熱氣道:「城池的情況怎麼樣了!」

  「一切安好!只是軍心浮動!大王死了!國都破7軍心不穩,就連老夫都覺得,我們堅持下去到底有什麼意義!連家都沒了!」姬奭仰望著天空,面色難堪道。

  姬旦捂著自己的胸膛,呼著重氣的看向四周的三人,眼中的迷茫之色卻也是浮現出來,眼角的淚水卻是情不自禁的滑落,一雙精明的眼睛在這一刻混濁了下來,沒有了往日的睿智,只有無盡的感慨。

  「莒國百年基業,不曾想毀在了老夫的手裡!九泉之下!老夫真的是無顏見列祖列宗!」姬旦說完整個人都閉上了眼睛,久久無語。

  「這幾日你就暫且好好休息吧!城裡的事情就交給我等了!」姬奭說完便是走了出去,眼下多了一絲無奈和惆悵,他們也不知道莒國的未來如何,但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直覺,莒國怕是要消散在歷史的長河中了,連魏!齊!魯這樣的大國都葬送在韓毅手中!他們莒國也能如何呢?

  姬旦久久不語,內心卻是心如死灰,他知道莒國沒救了。

  黑色的天空漸漸落幕下來,城內的士兵睡的很死,但總會有那麼幾個人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而恰巧,石敬瑭就是這其中之一,深夜的篝火在寒風的吹拂下左右搖擺,石敬瑭伸出自己傷痕累累的手,烤著烈火,看了一眼四周虎背熊腰的漢子,面臨猙獰道:「幾位老兄弟都想好了嗎?莒國已經是冢中枯骨了,咱們繼續留在這裡也是死路一條,倒不如依靠了韓王!正所謂樹大好乘涼,咱們也能落得個一席之地不是嗎?總比在這裡坐著等死的要強啊…」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老石!這件事情一但敗露!這可是殺頭的勾當啊!」左邊的男子留著一個絡腮鬍,面色有些嚴峻道。

  「咱們幹的本來就是殺頭的買賣!還怕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