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楊師厚早就衣衫襤褸,身上銀白色的盔甲上還帶著鮮血,背後還插著數道冷箭,一雙虎目泛函著疲憊的目光,在左右兩邊士卒的攙扶下來到了城牆上,看著嚴陣以待的姬旦,如若不是楊師厚有人攙扶著,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姬旦掃蕩了一眼楊師厚,心中一股危機感正在悄然冒頭,額頭上滿是冷汗,楊師厚的身份他是知曉的,他乃是姬發的貼身侍衛,現如今看著楊師厚背後的包裹,以姬旦的聰明才智,他定然知道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以至於現在的姬旦不敢問,又不得不詢問。
楊師厚見姬旦整個人都目瞪口呆,楊師厚咽了咽口水,面色凝重的看向姬旦道:「丞相………」
「等等…!」姬旦立即打斷了楊師厚接下來項羽說的話,虎目掃視了一眼四周的武將,姬旦揉了揉自己的小腿,假意道:「老夫今日這腿腳有些酸痛,你隨我到城樓裡面再說吧!」
「這………!」楊師厚雖然遲疑,但也沒有猶豫,在左右士卒的攙扶下跟著姬旦的步伐。
姬旦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看向一旁的副將道:」去!將姬奭、姬重耳、姬獳三人召集過來!告訴石敬瑭、李道宗、史墨、薛安都、夏國相五人,讓他們嚴守城牆!務必不能讓曹操將其突破!聽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偏將得了將令後,當即一路小跑下了城牆,順便招呼著身後的幾個武將,四處分散,將消息告訴四周的人。
不出半會!狹小的閣樓里便是聚集了五人,多一人都沒有,樓門外交由力牧、蚩尤兩人把守,沒有姬旦的命令,誰也不敢輕易創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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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內,坐在正上方的乃是姬旦,其左下乃是一中年男子,此人大耳垂足,面如棗紅,八字須!山字胡,身穿黃莒輕甲,頭帶沖天冠,面色雖然有些和藹,但在那雙陰沉的眼睛下,消失的無影無蹤,甚至快要滴落出血來。
在其右下方乃是一位穿著黑色衣衫的中年男子,手中一隻在拿著竹簡閱讀,時不時掐著自己的山羊鬍,愁容滿面!時而糾結時而迷茫,一雙睿智的眼睛,就好似一柄鋒利的寶劍,要將眼前的竹簡看穿,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多大的仇怨。
另外就是一個青年了,他只留著一個八字鬍,正坐在下方,面色顯得淡漠,仿佛是將心中的淡漠掩埋在自己的心底。
楊師厚猛喝了一口涼水,整個人大吐了一口濁氣,當即解下自己腰間的包袱,取出裡面的竹簡和黑色的匣子,將其打開,只見裡面竟然是個墨綠色的玉印。
此印一出,上方正坐著的三人卻是猛然回過神來,盯著那手中的印,左下方的老者當即破口而出道:「王印!「
「都城怎麼了!王印為何在你手中!」右下方的老者收了手中的竹簡,眼下的狐疑之色卻是十分的濃烈,由於過於激動,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楊師厚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當即哀痛道:「韓毅扶持夫差之子為新吳王!令得吳地民心動盪,百姓紛紛依靠新吳!朱元璋此刻已經是自顧不暇,韓信在哪裡留下了十萬兵馬,隨即帥軍北上!所過之望旗而降,三日前宇文成都破了國都!大王自焚於宮中!」
「什麼!」左右下方的兩人皆是激動的站了起來,虎目注視著楊師厚,左下方的老者顯然是個暴脾氣,猛然接過楊師厚雙手奉上的竹簡,氣罵道:「大王要你等何用啊!」
此情此景只有姬旦一人泰然自若,他沒有關注書信的內容,而是看向了窗外!他聽到了喊殺聲!他明顯的感覺到!曹操又打算進攻了。
「大王臨死前欲將王位傳給重耳公子!還請重耳公子為我軍主持大局啊!」楊師厚對著一直沒有說話的姬重耳叩拜三首道。
姬重耳此刻完全沒了興致,姬發一死,曹操南下,韓信北上,整個莒都皆是完了,這個王當的不是還事,而是一張催命的符紙啊。
「完了!一切都結束了!數十年的功勞功虧一簣!眼下我軍當如何自處啊!」左下方的中年男人姬奭,面色慘白的看向上方的姬旦,他的注意力都在姬旦身上,因為眼下的危局,只有姬旦可以有辦法解決。
姬旦掃了一眼姬奭,微微搖了搖頭道:「大廈將傾!吾也沒有辦法了!」
「大王對我楊師厚有知遇之恩!我楊師厚不能不抱!此生不殺韓王!我楊師厚誓不罷休!四位大人!本將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接下來我要去實現我的諾言了!」楊師厚說完便是頭也不會的離開了大殿。
他從姬旦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姬旦為了穩定軍心定然是會殺了自己!此刻的楊師厚已經感應到姬旦的危險,所以他必須要離開。
姬旦卻也沒有挽留,就這樣注視著楊師厚離開,虎目看著眼下的狼藉,姬旦卻是一把奪過姬奭手裡的竹簡,看向一旁的篝火,直接將其扔在了篝火了,神色淡漠道:」既然這件事情無法避免!那就先瞞著吧!只要消息沒有走漏出去!咱們還有一線生機!如若沒有,那咱們只有小愛這裡等待死亡了!」
「哎!大廈將傾!到底是我莒國的氣數將盡了,蒼天啊,為何你就不能看看眼,拯救我周王氏於水火啊!」
姬旦卻是重嘆了一口熱氣,他對自己的未來有了預感,他將要死亡,而且這個死亡只會越來越近,近的讓姬旦都開始沒了章法。
半個月的時間裡,姬旦硬生生的將整個莒父打造都是水泄不通,任憑曹操是挑釁和激怒雞蛋,但姬旦卻是嚴防死守,怎麼也不願意出城對戰。
而韓信的十萬大軍正巧也感到在這裡,虎目注視著巍峨的城牆,以及城牆上不斷流淌下來的鮮血,韓信突然想到可一句話道:「攻心為下!攻城為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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