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小役朱元璋斬首六千多人,本應當是十分高興的,但朱元璋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看向匆匆趕回來的伍子胥,朱元璋面色難看道:「子胥!孤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伍子胥看了一眼朱元璋,嘆息了一口重氣,面色難看道:「大王啊!我們中計了!」
「咦!」朱元璋身後的眾人都是倒吸了一股子涼氣,眉毛微微暗鎖,一種上當受騙的感覺油然而生,當然還有一部份人卻是認為,這個伍子胥是不是錯失良機,而隨便找個理由來糊弄他們。
朱元璋倒是一代帝王,知道過分苛責將領,只會有害無利,看向伍子胥道:「速速說來吧!」
伍子胥清了清嗓子,面色凝重道:「此次的大軍,乃是韓信的先頭兵馬前來試探,我們都中計了,韓信沒有渡河!」
「什麼!」朱元璋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頓時閃現出四個字,疑兵之計,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跟著數萬大軍竟然就這樣赤裸裸的跟沒了,甚至跑到哪裡都不知道,先前的計劃都付之東流,索性這一次也算有所收穫,起碼滅了韓信六千多兵馬。
但朱元璋心裡卻是升起一股擔憂之色,眼下天氣越來越冷,江邊上不斷起霧,韓信必然會乘著這個時間段渡河,甚至韓信到底有沒有渡河都是一個未知數,如若韓信渡過河!朱元璋就會成為活靶子,被韓信玩弄在股掌之間了,這並不是朱元璋所樂意見到的。
半響朱元璋無奈道:「退兵,入淮城!」
「諾!」
不得不說朱元璋這個決定是明智的,清河的上下游實在是太長了,原先的大軍已經跟沒了,不知道韓信從哪裡渡河,分散看守,實在是太容易被敵軍突圍,原先對朱元璋十分有利的局面,已經陷入了被動。
朱元璋看向伍子胥身後只有伍建章一人,面露狐疑道:「二位賢侄呢?」
伍子胥重重的嘆了一口重氣道:「他們兩人身受重傷,正在下面休息呢!」
「哦!以二位賢侄的本事竟然會重傷!」朱元璋面色詫異的看著伍子胥,似乎是難以接受這個現實。
伍子胥神色也是暗淡了不少,面色顯得肉疼道:「此獠甚是厲害,我兒不敵他也!」
韓信大營
清河小役的失利自然傳入了韓信的耳朵里,宇文成都面色慚愧的來到韓信面前,羞憤欲絕,跪伏在地道:「還請大將軍責罰!」
韓信看著宇文成都身上的幾處傷痕,當即道:「宇文將軍莫要自責,此戰你做的不錯,但我軍渡河的機會也就到了,傳我將令,大軍即刻起兵,乘著夜色渡過清河!」
「得令!」
宇文成都面帶遲疑道:「將軍這樣是不是太過匆忙了!會不會引起朱元璋的警覺!」
韓信面色平淡道:「不用,宇文將軍立刻回到兵營按兵不動,我親自率領大軍渡過清河,此役將軍必然吸引吳軍的主力,我軍可趁勢渡河,另外告訴杜預,率領兵馬攻占各郡城,吸引朱元璋注意力,造成我軍渡過清河的假象!」
「諾!」眾將得令便是下去安排了,韓信身邊只留下蒙顏和鍾會二將,韓信看著眼中的地圖,面色嚴峻道:「項羽和姬發可有什麼異動!」
「斥候傳來情報,項國和莒國已經蠢蠢欲動,以關將軍手中的三萬人們,恐不是兩國的對手啊!」蒙顏神色凝重,看向韓信眼中多了一抹擔憂。
韓信雙手依靠在桌子上,黑色的瞳孔像是在思考著下一步的動作,半響韓信道:「敵軍統帥乃是何人!」
「項羽此次親自南下,莒國乃是大將軍龐師古!」蒙顏面色嚴峻道。
「兵力!」
「項國起兵十五萬,莒國起兵八萬!」鍾會雙手抱著青銅劍,好似一個劍客,此刻也是緩緩開口道。
韓信撫摸著自己的八字鬍,感慨萬千道:「這姬發是把全部的家當都拿出來賭了!」
「師傅眼下我軍腹背受敵,一但敵軍追上來,我軍將十分的被動啊!」蒙顏面色凝重,眼下的戰局不得不讓他擔憂。
韓信卻是慘澹一笑道:「告訴關將軍,夜襲莒國兵馬,另外讓南宮适和袁崇煥二人,沿途設下埋伏,如若敵軍追趕,幫助關羽將軍脫困!」
「遵命!」
「另外告訴大王,莒國有不臣之心,即可南下吞併莒國!」韓信冷笑一聲,人過留痕!雁過拔毛,這姬發無論出於何種目的,此刻南下,傻子才會以為他們出來轉轉,眼下不打他們,打誰。
「師傅,關羽將軍麾下只要三萬兵馬,而姬發可是有十萬,是否要支援一番,畢竟敵軍都乃是莒國的上將軍龐師古啊!」蒙顏看向韓信的部署,有些質疑的看向韓信。
韓信看了一眼自己這個徒弟,訓斥道:「兵不在多而在精,關將軍麾下的三萬兵馬都乃是精銳,且正是因為兵少,才能達到突襲的目的,你跟誰為師這麼多年,如此淺顯的道理都不懂嗎?上次的宋國大戰,本想讓你歷練歷練,不曾想給曹操做了嫁衣!就你這點本事,還天天嚷嚷著給蒙將軍報仇,連為師對白起都要謹慎小心,你卻日益淺薄,只會紙上談兵,長此以往,豈不翻天了!」
「徒弟.......知道錯了!」蒙顏頭盯著細汗,汗流浹背,而鍾會卻是在一旁,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哼!此次你就去跟隨關將軍吧學了這麼多年,也該讓你歷練歷練了,我韓信的弟子沒有庸人,戰死了!也怪不得別人!」韓信說完便是大步離開了大帳,給蒙顏留下一個背影。
鍾會看了一眼面色不甘的蒙顏,面色淡然道:「師兄!小心些,剛好你和鄧艾互相有個照應!」
蒙顏面朝著西方,手指咯咯作響,黑色的瞳孔帶著冷意,咬牙切齒道:「白起,你給我等著.......!」
韓信十二萬大軍連夜渡河,可謂是靜悄悄的,而朱元璋已經龜縮進了淮城,至於北方,一場廝殺,即刻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