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之陽,風清而日暖,太陽還沒有散發著他的熱力,加上晚間的雨水,整片大地浮現出一絲清涼。
曹仁擦了擦臉上的雨水,看向地面的這一片泥濘,甩了甩身上的雨水,看向身後的士兵,面色嚴肅道:「段規的地洞挖的怎麼樣了!」
「已經挖出來了!曹將軍!」段規將軍已經帶領身後的九百士兵,埋伏在了城裡,只等我們大軍攻入城內,和他們裡應外合。
「很好」曹仁掏出懷中的麵餅,張口就咬了起來,嘴巴咕噥道:「去!告訴手下的兄弟們吃飽點,一會攻城!」
「諾!」副將得了將令,向著林中靠近。
曹仁吃著吃著,只感覺自己的咽喉有些乾澀,拿起水壺搖了搖,發現裡面的空空蕩蕩,連忙翻身而下,看著四周,實在是別無他法,只能吸水食露,這才勉強的填飽了肚子。
半刻時辰,也就相當於現代人的一個小時,古人的時辰是以十二時辰,而現代人的時間為二十四小時,左右換算一下,也就是半個時辰一個小時罷了。
曹仁站在小樹林中,拔出懷中的寶劍道:「將士們!報仇雪恨的時候到了!率先登上城牆著,本將軍親自封他為偏將!」
「哈!哈!哈!殺!」數萬人的身影從小樹林中傳出。
鍾離牧放棄手中的長槍,不知道何時得了兩柄雙耳戟,拿在手中耍的是虎虎生風,但卻是並不急著衝鋒,而是看了一眼身後的周處道:「周兄!」
周處手中拿著一柄大刀,頭上圍著一個紅色的布帛,擦了擦臉頰上的雨水,看著不斷從他身旁走過的士兵,見鍾離牧走來,不解道:「都衝鋒了,你愣在這裡幹什麼!」
「周兄!這次的戰場我們必然贏,剛剛將軍也說了,先登城牆者為偏將,這是我們趕超韓晨的機會,萬般不能讓韓晨小瞧了你我!當日大戰!戰功全部被韓晨所奪,你我連個湯頭都沒有喝到,這一次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機會了!」鍾離牧面色嚴肅道。
虎背熊腰的周處雖然看起來有點傻,但心中如明鏡,也是一位胸有大志者,一直這樣寄人籬下,他也心中有氣看向古靈精怪的鐘離牧,冷哼道:「你想怎麼樣!」
「一人之力!終歸是成不了大事,你我需要合力!這才有機會!」鍾離牧面色嚴肅道。
周處提了手中的腰刀,拍了拍鍾離牧的肩膀:「按你的方法來!邊走邊說!」
「好嘞!」鍾離牧一看,心中有喜,當即超出了手中的兵刃衝殺而上。
「殺!」
城牆上守了一夜的士兵,一個個累的實在是不行了,一些還有些精神的士兵,睜開的自己的眼睛,盯著前方,猛然一看城牆下,人山人海的士兵了,臉上驚愕,以為自己看錯了,揉了揉自己的眼球,大驚道:「敵襲!敵襲!快!」
「快!叫醒城牆下的兩千守兵,讓他們快點上來!快!」為守的守將,也是身經百戰了,看著黑壓壓一片,沖樹林中殺出的士兵,絡繹不絕,看著數量起碼是有萬人,而這城內雖是有數萬人,但傷兵實在是太多了,真正有戰鬥力的不過才五千人,為今之計不過是依靠城牆的優勢罷了。
曹仁摩擦著手中的掌心,這個時候他可沒有時間去布置戰陣了,他要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南城牆,時間一到段規便會打開西城門,而哪裡段規數萬人已經在哪裡埋伏好了。
「撞城門!架雲梯!」曹仁對著身後的副將招呼道。
副將一聽,按著懷中的寶劍,對著身後的周處和鍾離牧兩人道:「快去!」
「諾!」兩人得令,周處和鍾離牧兩人左手拿著盾牌,右手扛著竹簡,虎目盯著上方,大喝道:「殺!」
「衝鋒!」兩邊的士兵齊身大喝道。
「快!放箭!滾石!雷木!」
曹仁眺望著高空中的太陽,微微一笑道:「這也該睡醒了吧!」
城內,角落內,一人隱藏在水缸內,倒頭就睡,身上到處都是泥土和雨水,連頭髮上都是汗水和泥濘,鼾聲如雷好在這裡沒有什麼人,也不會去懷疑,畢竟所有的主力都集中在南城哪裡。
「將軍…將軍……將軍!」以後士兵打開水缸的蓋子,見段規還在酣睡,連忙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段規這次睜開眼睛,看向來者道:「怎麼了!」
「將軍!曹將軍行動了!手下的兄弟們都已經在西城門集合好了!只等將軍一聲令下,帶我們殺出去呢?」
段規一聽伸了伸懶腰,抬手遮起來天空的太陽,感慨道:「挖了一夜實在是太累了!」但話說一半,又反應過來,隨即道:「你們先去吧!本將隨後就到!」
「諾!」那麼士兵見段規已經下令,當即轉身,看向四周,見沒有人,這次快速的離開。
段規仰望著天空中的太陽,感慨道:「萬無一失!萬無一失……萬無一…………一……一………呼嚕!……呼嚕!」
話還沒有說完,段規一倒頭就睡,不一會巨大的呼嚕聲從他嘴中傳來。
「殺……!」戰火升騰,硝煙瀰漫,正在北山中休養生息的楊業等人,被這一聲的驚呼給叫醒了眺望著前方,臉色微微一變道:「城內發生了什麼事情!」
「啟稟將軍!聽這陣仗像是打起來了!」副將連忙道。
「打起來了!」楊業撫摸著花白的鬍子,分析著局面,這宜陽地理位置特殊,除了韓兵和魏兵,楊業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麼敵兵,頓時明了道:「快!傳我令!如今的宜陽的火力全部集中在了南城裡,北城空虛,讓士兵上馬,以最快的速度殺過去,殺他們一個出其不意!快!」
「諾!」數萬人的騎兵調動,整個大地都為止震盪,如黑夜般來去自如,直奔整個宜陽城下。
曹仁頂著額頭上的太陽,身上的雨水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被蒸發乾淨,曹仁面無表情,蒲團大小的手,緊緊的抓住馬繩,心中默默道:「宜陽之辱!今日血池!寸草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