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秦恩不斷的為輕傷患者包紮,經驗也慢慢的漲了上來,當然輕傷患者不會獲得太多經驗值,每個也就10點經驗左右,
現在已經到達Lv2(300/1000),積分也來到了261點。
曼金從來都沒見過如此粗暴的為患者包紮傷口的人,也同樣沒見過動作如此迅速的醫生,往往自己這邊才剛開始慢悠悠的拆開繃帶準備包紮,同時跟不願意配合的患者溝通的時候,秦恩就已經包紮完了,甚至他的步驟比自己要多不少,比如那個用針筒沖洗傷口裡的髒東西,還用剪刀剪來剪去,弄得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傷口又開始流血了。
曼金搖了搖頭,儘量不去看秦恩那邊的情況,剛剛秦恩提出建議,一人負責一側,秦恩負責東邊,曼金負責西邊,雖然每個人的工作量都不少,但起碼很公平不是嗎。
讓曼金感到驚訝的是,秦恩並沒有像其他的男人一樣用異樣的眼光看自己,在他眼裡,自己和普通人並沒有什麼區別,這讓曼金大感驚訝,難道自己看錯了?
在曼金眼中,這些男人,尤其是男醫生都是一些高傲的,自作多情的,認為女人只配做男人附庸的人,實際上,從來前線醫院這麼一路來看,自己並沒有看錯。
臭bz,賤婦,要不要一起睡一覺,晚上做一些讓你很爽的事情等等,無數惡毒的詞句不斷的鑽進自己的耳朵里,只要一看到自己身上的軍裝,他們就仿佛變成了一隻被搶了食物的惡犬。
在這個時代的男人眼裡,軍人、醫生等一些職業永遠都是男人的專屬,不容女人染指,女人只要會洗衣服做飯,抱孩子就好了,來當什麼兵?
但曼金卻頂著無數的壓力做到了這個前無古人的壯舉,而為此付出了什麼,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清楚。
忍受著一路的咒罵,曼金以為自己進了醫院同樣要遭到如此的待遇,但上天仿佛給她開了個玩笑,和自己共事的男人竟然完全沒有歧視自己的意思,反而對待自己就像對待一個普通人一樣,沒有刻意親近,也沒有讓人覺得疏遠。
這樣就挺好,曼金的嘴角微微翹起,連之前因為自己是女醫生而拒絕自己治療,從而鬧出一陣的不愉快都消散的一乾二淨。
「哼,這些臭男人,不想治就躺著等死吧。」她撇了撇嘴想到。
跟在她身邊的護士就沒有她這麼能忍,直接當著曼金的面發起了牢騷,但曼金卻沒有阻止的意思,反而一邊面帶著笑容一邊聽她的吐槽,在這種高壓的環境下,有的時候憋著容易出現更嚴重的問題,趁著四周沒有其他人,發泄一下並沒有過錯。
由於曼金包紮傷口的速度偏慢,這邊不少急需處理的傷員都被送到秦恩那邊,減少了曼金不少壓力。
雖然曼金潛意識裡不想承認女人比男人差,但秦恩可以算個例外,誰叫他本事比自己強呢,而且自己在手術方面確實有些差勁,尤其是在處理斷肢方面,她看到那些血淋淋的傷口就有些不敢下手。
終於,她趕在太陽下山前處理完了最後一名輕傷員,心裡想著要不要去秦恩那裡,看看他那裡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助,但舉目四望卻沒有看到秦恩的身影。
「難道都處理完了?」她想了想,朝著秦恩負責的半區走了過去。
「護士!我的腿好疼啊!能不能過來幫我看一下!」一名躺在床上的士兵朝著曼金喊道,其實秦恩已經給他打了一針嗎啡,理論上來說這時候應該感覺不到疼痛,但他一看到護士就說疼的話......
這就有問題了
要不就是藥沒起作用,要不就是他只是想讓護士過去而已,至於要護士幹什麼......就只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了。
曼金沒意識到那名士兵是在喊自己,直到那名士兵又喊了幾聲她才回頭看了一眼,當曼金看到士兵臉上的輕浮時,她真的有些生氣了。
「先生,這裡是病房,請不要打擾到其他人的休息。」她沉聲說道:『「還有,我不是護士,我是一名醫生!請叫我曼金醫生。」
「醫生?哈哈哈,喂,你們聽到了嗎,這個娘們竟然說自己是醫生!哈哈哈!」士兵指著曼金放肆的大笑起來,而旁邊的士兵們聽到這句話後也毫不留情的發出嘲弄的笑聲。
面對士兵們的嘲諷,曼金氣的渾身顫抖,但生氣過後,內心卻產生無盡的無力感。
沒辦法,誰叫這個時代的女人地位低下呢,即便有很多女人已經站出來證明女人並不比男人弱,但在這些男人的觀念裡面,女人只配做男人的附庸,這點不是僅僅靠一兩個人能夠改變的。
「大家看看這個娘們啊,她生氣了哈哈哈,所以說女人就應該去端盆倒水,回家生孩子,當兵打仗就該男人干,醫生這麼高尚的職業也應該讓男人來,女人?哈,真是天大的笑話!」士兵乘勝追擊,毫不掩飾的表漏出自己對這個女醫生的不自量力。
......
秦恩剛做完一台截肢手術,這名士兵的腳已經嚴重凍傷了,脫下鞋子後秦恩無論怎麼努力都脫不下他的襪子,好不容易用剪刀剪下來一塊後,秦恩看到他的腳已經完全變黑的,甚至還有不少滲出,這也是為什麼襪子會和腳粘在一起。
這樣的腳,秦恩只能切掉了,再不切掉很容易引起全身感染,進而引發敗血症,最後因感染性休克而死亡。
為了做這台手術,秦恩特意騰出來一間辦公室,讓托馬斯找來了一張長一點的桌子,墊上木板,簡單的用道具箱裡的消毒噴霧噴兩下就當消毒了,沒辦法,條件有限。
一聽到要鋸掉自己的腳,士兵當場就翻臉了,什麼情況,我的腳還能走路憑什麼就給我鋸了,什麼?為了救我的命才鋸腳,我的腳怎麼就和我的命有關係了,是不是我的腦袋凍傷了還要把我的頭給鋸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秦恩懶得聽他在那裡聒噪,給早有準備的托馬斯使了個眼神,只見托馬斯抄起一個早已準備好的木棒,用力一輪敲在還在喋喋不休的士兵的腦後。
「好了,這下清淨了。」為了確定士兵被麻醉後還活著,秦恩還特意檢查了一下他的生命體徵,見到瞳孔反射還存在,脈搏仍然有力的搏動後,秦恩才鬆了口氣。
其實剛才秦恩看到托馬斯那一棒揮的發出一陣尖銳的哮鳴音時,心裡咯噔一下想著:「完了,這一下別直接給敲死了」。只好仔細的檢查一遍,看看他是不是還活著。
「托馬斯,下次不用這麼大的力氣,萬一敲死了我可就失業了。」秦恩扶額嘆氣的說道。
「放心吧長官,要說治病救人我可能比不上你,但要說敲悶棍,我可是出了名的行家。」托馬斯將木棒扛在肩頭,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翹起大拇指驕傲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