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和吉恩挖完坑爬上來完全不在乎屍體散發出來的腐爛味,每搬運一個屍體都要全身上下搜一遍,甚至連菊花都不放過。
還別說,真被他們搜出來不少好東西,比如說保存完好的鋼筆,從入伍到死之前所有經歷的日記本,甚至還有十字勳章,上面寫的年份證明了他曾經參加過那場戰爭並表現優異,可惜還是死在了凡爾登。
一把佩劍,一柄魯格手槍,證明死者生前曾經是個軍官,至於秦恩怎麼唯獨就認識魯格手槍呢,實在是因為它長得太特殊了,在加上美國二戰對德電影裡,總是有士兵希望繳獲一柄魯格手槍,這就讓秦恩深深的記住了它的長相。
滿意的看了看手上的手槍,仔細的把彈夾拆下來,檢查槍膛里有沒有子彈,防止不小心走火傷到自己,然後光明正大的別在自己的腰帶上,等一會沒人看到後在丟進道具箱裡,這寶貝得好好保存。
將配件從劍鞘中拔出來,看看有沒有生鏽的地方,然後將劍收回到劍鞘中,掛在腰間,處理方案同上。
「嘿,大叔,你的煙。」吉恩從一個口袋裡翻出來一根抽了一半的雪茄,開心的就像撿到寶一樣丟給了諾德。
諾德隨手結果,放在鼻子下深深的聞了一下,隨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正宗德國雪茄,跟古巴的還差一點,但這也不錯了。」
「那哪個雪茄最好?」吉恩一臉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古巴的最好啊,但實在是少見,我只從一名軍官俘虜那裡要到過一根。」說完,諾德一臉陶醉的陷入到回憶之中。
吉恩看到諾德的表情後,心裡不太是滋味,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自己給大叔找到的東西並不是諾德最喜歡的,為此,吉恩暗暗發誓一定要找一根最好的古巴雪茄帶給諾德嘗嘗。
回過神來的諾德注意到了吉恩的表情,笑著揉了揉他的腦袋,把他原本就十分散亂的頭髮揉的更加凌亂。最後還是在吉恩奮力的哀求下,諾德才停止蹂躪幸運的小吉恩。
埋屍體的工作持續了一個多禮拜,當然不可能只有諾德和吉恩兩個人,有一百多個和諾德一樣的不影響行動的傷員一起參與了這項工作。
期間,所有參加了這次任務的可以說都賺得盆滿缽滿,當然要等戰爭結束才能變現。
秦恩作為醫生,也因此收到了不少自己治療過的士兵給的禮物,勳章是秦恩收到最多的,大概是這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士兵都看不太上,也只有秦恩才會樂呵呵的一一收下他們的禮物。
這些在士兵眼裡,一堆一堆的鐵片銅片,能有一根上好的雪茄,和一沓沓馬克好?
有的炮兵也會偶爾過來溜達兩圈,用一些條件交換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說道炮兵,此時的炮兵陣地已經完全沒法待了,原本還算空曠的炮兵陣地,如今早已被彈殼淹沒,大炮以每分鐘20發的速度持續的向德軍陣地傾瀉著火力。
做個數學題,一門炮每分鐘10發,那一千門炮打十個小時會消耗多少炮彈,產生多少彈殼?說是堆積如山毫不誇張。
有的時候炮兵們甚至會用這些彈殼做成一張張床,來消耗一些堆在那裡的彈殼,聽說比睡地上舒服多了。
......
與秦恩優哉游哉的摸屍體,交換戰利品不同,杜奧蒙堡內的一千多名德軍要被壓抑的環境折磨崩潰了。
糞便的惡臭味瀰漫在堡壘內部,由於堡壘設計之初就沒有設計幾個廁所,導致士兵不得不排泄在廁所的附近,如今僅剩的兩個廁所也被炸沒了,他們就知道能在自己所在的地方就地解決。
時不時的會有一發威力巨大的炮彈落在周圍,發出巨大的轟鳴聲,稍微倒霉一點的話就會落在堡壘內部。幾噸重的炮彈夾帶著動能和重力勢能,能抗住普通炮彈轟擊的堡壘頂部,在這種重炮之下就如同豆腐一般,輕鬆的被砸出一個大洞,隨後落在內部引爆。
沒人能在這種爆炸中生還,甚至能留下屍體都是一件幸運的事,起碼能讓人知道是誰曾經在這裡呆過,而不是靠著破碎的布條猜測。
「我們投降吧,長官,你還沒看出來嗎,我們已經被拋棄了!」一名衣衫襤褸的士兵憤怒的朝著自己的長官咆哮著。
要是以前他絕對不敢這麼做,最多就是在腦子裡里想想,但現在他不在乎了,被槍斃總比在這裡煎熬等死強。
「你!」軍官憤怒的拔出自己的手槍對準他的腦袋,但當他看到那名士兵以及周圍的士兵那冰冷的眼神後,軍官冷靜了下來。
沒辦法,這個時候他們需要的不是更大的壓力,而是應該疏導,告訴他們援軍就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不然這些不堪重負的士兵肯定會發生譁變,到時候第一個死的一定是自己。
杜奧蒙堡已經快要被打沒了......
沒錯,就是字面意思,
德軍僅剩的1000名士兵也只能據守在僅剩的幾座建築之中,等待著那不存在的援軍到來。
......
「快點,把這些炮彈都給打進那些該死的德國佬窩裡!」
「轟轟轟」
「沒錯,就是這個角度,用你們最快的速度把炮彈給我打出去!」指揮官拿著望遠鏡看到彈道落點後,扯著嗓子指揮著手下的這些炮兵。
「喂,你個小鬼!亂調什麼?給我滾過來!」但指揮官說晚了,小鬼亂調的那門炮已經開火了。
不過指揮官根本就不在乎這個,反正炮彈那麼多,打偏一發而已,無傷大雅,但這個小鬼就可惡了,竟然違法命令擅自調整炮擊角度!
「你!為什麼擅自調整角度?」指揮官根本就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反正他馬上就要被貶到步兵里,去跟著那些外籍軍團一起送死,消耗敵人的彈藥。
「報告長官,我覺得我調的角度能打到人!」年輕的士兵敬了個禮,義正言辭的回答道
「你覺得?你有經過計算嗎?什麼事都靠感覺來......」
還沒等指揮官說完,旁邊的副官趕忙拉住了他。
這時他才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他們怎麼就歡呼起來了?剛才不是還死氣沉沉的嘛?
難道是打中了什麼有價值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