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章 信仰與合作
「兩位陛下這邊請，克拉格大師現在正在工坊里忙碌。」
斯諾里要來克拉格提前知會了，阿格里姆則是意料之外的來客。在符文工坊門口，這兒原本的主人正滿臉虔誠地擔任著門衛的角色。
師傅的鐵砧守衛們仍然極具壓迫感，高規格的符文裝備加上半神壓陣，舊世界能對他們產生威脅的事物屈指可數，對其他人來說驚心動魄的行程之於他們不過一場郊遊。
「你來的正好。。」
「向您問。。」
師徒見面招呼沒打完就互相盯著彼此陷入了沉默。所謂士別三日刮目相看，兩人都從各自的遠行中收穫良多。
「呼！您幾乎抵達那裡了，何其榮幸，時隔數千年，我們的群山又將誕生一尊真神。」
斯諾里率先開口，克拉格大師身上徜徉著濃郁到猶如實質的神輝，一年多的光景他從人類社會收集到了在矮人列邦想都不敢想的巨額信仰。
「我還以為，嘖，總結了半天如何凝練權柄的經驗，沒想到你靠自己邁過這關。要不是這趟有所收穫，你這小鬍子可要趕在我前面了。」
嚴酷者克拉格也滿眼都是震驚，作為過來人他更知道突破凡人巔峰的難度。曾經那艱難的求索，不斷的嘗試和砥礪幾乎將他折磨到發瘋的邊緣。
「是這樣，離開永恆峰之後我先去了努恩，在那兒給離經叛道的人崽子們上了一課。按伱提供的靈感，我拿出一面盾牌招呼那個什麼槍炮學院的所有成員。他們軟弱無力的杆子毫無作用，最後把蒸汽坦克推出來也撼動不了分毫，如此一來不少崽子都拜倒在我的面前。」
克拉格大師給自己點上菸袋開始講述經歷，既然斯諾里已得了權柄，再特地跑來請教的就是有關鑄造神格的經驗了。
「然後我沿著山脈一路向西，沿途解決了遇到的有蹄目，綠蘑菇之流，等到了阿爾道夫基本上人崽子多少聽聞了我的名號。」
「威廉三世怎麼說？配合您的行動了嗎？」
「哼，他比起之前的人皇可差遠了！遠的不提，四百年前的。。」
克拉格大師顯然對威廉不怎麼滿意，他花了半袋煙的功夫對其行事風格進行了抱怨。持錘者面對威壓和利誘仍堅持不肯為老矮人站台，符文半神不方便和西格瑪教派正面碰撞，只能尋了兩家小神的教堂草草鬥法後轉道北上。
「米登領，諾德領這些北方行省確實對咱們的胃口，有相當不錯的基礎。可惜的是跟東南省份比起來人數還是少了點，那白狼神的影響也根深蒂固。」
「的確，諾斯卡人的長船每年冬天都會順著利爪海南下滋擾，百姓們會傾向於往內陸遷移。」
「托米建議我往瑪麗恩堡走了一遭，在那裡他以我拿出的一領胸甲做為壓軸組織了場極龐大的拍賣會，據說選侯來了至少三位。山下的鐵匠只能生產垃圾，我練手的小玩意兒都令他們趨之若鶩！」
「誰說不是呢？朱夫巴的瘋子-阿拉里克才多大能耐，您微微出手就超過他們的極限啦！」
斯諾里一邊稱讚一邊心中暗記，組織大型活動不但能製造話題快速傳播還能聚集來更多的人群，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完事之後，你那個姐夫索加德求見我，邀請我去訪問獨龍城。和舊世界分開的幾千年裡他們有些發展，唯有符文技藝除外！該死，我會試著把那些讓技藝散逸的混帳從加祖爾的殿堂里踢出去！」
「對諾斯卡四城的同行來說，沒有得到過尊神圖爾尼的教誨，您就是真正的符文之神。」
跟索加德見過面也深入溝通過，斯諾里知道諾斯卡矮人四城的人口加起來比永恆之峰多的有限，提供不了多少信仰。
「然後您通過暗滾河到了基斯里夫，在這片土地上傳播信仰可還順利？我感覺城中氣氛有些許緊張，可是跟您有關？」
「問到點子上了！我在厄倫格勒，恩，是這個名字，辦了兩場活動，剛把名頭打響當地的波耶就找了上來。」
「他要是敢向您索取賄賂那可是混沌蒙了心！」
「他敢？他找我談了一項合作，哼，花花腸子就是多！他們個頭和尖耳朵一樣高，心臟離大地越遠越不值得信任！」
克拉格又給自己滿了一菸袋，這也是他願意把斯諾里召喚過來的原因，哪怕離登神僅有一步之遙也不意味著對合作中的彎彎繞繞洞若觀火。
「大師，弗拉基米爾回來了，放他進來嗎？」
「好，正巧我也說累了，給我和兩個小鬍子一人帶杯啤酒！」
「聽聞大師來了兩位貴客！斯諾里陛下和阿格里姆陛下，久仰兩位的大名了！我是西方州總督弗拉基米爾-博哈。」
一位身材高大，體壯如熊的基斯里夫貴族走了進來，他身穿一件毫無雜色的熊皮大氅，簡單佩戴了幾件本地人最喜歡的紅寶石綴飾。
「兩位的聲譽在舊世界人所共知，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不久之前，我的血盟兄弟用生命為代價落實了那個傳聞，現任沙皇凱塔特琳確是個骯髒的血族！」
弗拉基米爾濃郁的絡腮鬍子下充滿了憤怒，斯諾里和阿格里姆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關於那位女沙皇的事情並非空穴來風。
「她為了避免自己的所作所為暴露，禁止我們在未經召喚的情況下進入王城。此外還派麾下的侍女滲透各地，監視將領的一舉一動。」
「嗯，我好像懂了。」斯諾里撫摸著鬍子快速轉動大腦。
「我把我博哈家族的傳家寶-一大塊臻冰獻給克拉格大師，請他打造成一柄戰刃。然後再以他的名義用那戰刃作為頭獎舉辦大桑搏，創造讓舉國好漢得以匯聚基斯里夫城的機會。」
「大桑搏是他們的全國比武，從烏果兒部落流傳下來的傳統，能追溯到海爾登罕默的時代，可惜偉大聖戰之後就沒聽說再舉辦了。」阿格里姆從旁解釋了一句，屠夫之王對這種活動有相當的興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