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疲於奔命
「你說的對，我們是的確不能再這樣當活靶子了。」斯諾里認可了工程師的建議。「拿地圖來！」他同時吩咐著。
「還要什麼地圖啊，我們肯定從北麓下山啊！」布洛克森遞上了地圖和他的嘟囔。
「要我說，我們得往南走！」斯諾里盯著地圖瞅了片刻。
「你在開什麼玩笑！那可是艾索洛倫森林，裡面全是綠油油的尖耳朵！」格倫森隊長叫了起來。按正常情況他不會這麼頂撞斯諾里，但剛剛的話在這個長須長者看來屬實有些離譜了。
「你不能相信。。」
「聽我說，同胞們！」斯諾里手舉地圖抬高了音量。「往北走，那邊有什麼？」
「威森領，不是嗎？」巴林問道。
「的確，人類帝國的威森領，威森領下轄的一大片平原！」斯諾里沒有直接否定。
「我們無險可守，空中又有鷹身女妖偵查，以之前的行軍速度必然會被那些骯髒的突變怪物追上並堵住，到時候在曠野中作戰我們只會更加艱難！」
「但是。。」格倫森隊長還在堅持。
「是的，森林裡是木精靈的地盤，按那位旅者提供的情報他們正是野獸人出現在這裡的直接原因。雖然兩族之間確有仇恨，但和我們的仇恨跟和野獸人之間的比起來不值一提！」
斯諾里快速地陳述著自己的觀點。木精靈的起源也得從長須之戰說起，在矮人們取勝並殺死了鳳凰王卡勒多二世之後，馬勒基斯統領的黑暗精靈又對奧蘇安環島-高等精靈的老家發起了進攻。
繼任的鳳凰王卡拉德爾-和平締造者號召在舊世界的精靈回到奧蘇安，守衛他們原本的家園。
但也有一些堅決不願意離開生活了很久的新家，這些精靈之後進入了艾索洛倫森林定居，也被稱為木精靈。
木精靈被奧蘇安環島的高等精靈們視為背叛者，他們隱居在艾索洛倫森林中，跟大部分矮人城塞沒有直接衝突。世界邊緣山脈的矮人們不喜歡這些傢伙單純因為他們的尖耳朵。
「在密林里空中偵察兵發揮不了！我相信只要我們不主動攻擊木精靈，他們不會向我們動手。如果我們真的被攻擊了，荒蕪堡、號角堡、甚至是微風堡和永恆之峰都會向他們復仇！」
斯諾里說服了他的同胞們，哪怕有再多偏見，矮人們也承認木精靈總還是智慧種族。他們會權衡利弊而不是一昧的在嗜血欲的驅使下戰鬥。
按斯諾里的分析，進入森林裡暫時避一避，等到木精靈徹底把野獸人趕出去再向他們借道的確比進入威森領更可行些。
矮人們和人類關係更密切，但威森領還沒從綠皮的侵襲下完全恢復，很難指望那裡的領主能主動出城接應矮人們。
短暫的討論後他們很快決定在灰色山脈南麓找一個地方守過一夜，野獸人已經被趕到了森林邊緣，戰事恐怕很快就能結束。到時候再有大半天就能趕到荒蕪堡了，車隊的給養省一省還算夠用。
斯諾里很快在地圖上標定了一處伐木據點和一個廢棄的礦洞。沒人知道森林裡局勢如何，他們需要根據敵人的情況隨時調整方向，因此不止一個過夜地點都在考慮範圍內。
斯諾里把遊俠和屠夫們都撒了出去，他像蜘蛛結網那般一邊行動一邊等待反饋，以便做出反應。
在斯諾里的想法裡，他本人居中調度著車隊前進，遇到小股的敵人就快速將它們全殲，遇到大股的就調整方向，暫避鋒芒。
可落到實處上，他的理想很豐滿但現實有些骨感，攜帶了大量非戰鬥人員的隊伍指揮起來並不像原本那麼如臂使指了。
斯諾里感受到了強烈的阻滯感，或者是這感覺在原本行軍時就存在，特殊情況只是讓它凸顯了出來。
敵人的蹤跡從四面八方傳來，森林的保護的確能讓鷹身女妖不能輕易發現斯諾里和他的族人們，但這不能改變這兒是野獸人們的主場。
「只有西邊敵人稍微少一些，我們要不要往那邊移動？」各側的防禦負責人將情況匯總了過來。
「西邊是什麼？」斯諾里揪著鬍子，他現在也陷入了兩難之間，隨隊的普通族人並不像職業士兵那樣能夠承受長途跋涉，
他們的腳步越來越慢了，要是不能儘快找一個紮營之處休整，只怕很快就會出現有人掉隊的情況。這些族人選擇加入車隊遷移是出於對斯諾里的信任，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將他們拋下。
「不知道！拿主意吧大師，現在我們還有一戰之力，但如果再這樣下去只怕隊伍都有崩潰的風險！」強森提醒著斯諾里，除了身體機能之外，普通族人在心理承受能力上也會更差一些。
「行吧，那就往那邊走！剩下的，姑且交給我們的戰錘和利斧吧！」斯諾里站到了他的末日鐵砧上好讓更多的族人看到自己，鼓舞他們的士氣。
森林中此起彼伏的咆哮和吼叫仿佛催命的鼓點那般，每一個矮人都在盡力挪動自己的雙腳。
斯諾里忽然有一種不詳的預感，那就是敵人想讓他的部隊一直保持緊張，儘可能地消耗他們的體力，等到最合適的時機再發動進攻擊潰他們。
「您過去看那邊！」兩個遊俠趕了回來，他們附在斯諾里耳邊小聲報告道。
斯諾里聞言跳下鐵砧前去探查，他發現這一片森林都已經被扭曲褻瀆了，樹木上長出了大量的肉瘤和尖刺，混沌的力量改變了它們的生理結構。
「這一片的森林精魄都遭殃了！」斯諾里嘟囔了一句，他想起了惡毒樹精和它們的領主，災厄荊棘戴查。
「這，的確，不過真正麻煩的還在那邊！」遊俠示意斯諾里再走了一小段，擺在他們面前的是一組巨大的腳印。這些腳印尺寸上足以放下斯諾里本人！
「巨人？四臂牛魔？還是瘋語獸？」斯諾里看著腳印心跳不由得快了幾拍，要是讓這些巨獸衝到普通族人中去殺戮，那，那他可就是真正的罪人了。
感謝難辨的沼澤月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