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野獸人襲擊
斯諾里在清晨的薄霧中催動車隊一路向東，考慮到可能的野獸人威脅，他安排出了儘可能多的斥候，也讓隨隊遷移的族人中有戰鬥力的那些做好了戰鬥準備。
成年矮人基本上都是合格的戰士，靠著純鋼鐵打造的鎧甲和武器他們解決上三四個人類職業士兵都不是什麼難事。但問題在於相比人類來說矮人的人口實在太少了。
任何一個矮人領主除非被逼到絕路都不會讓沒有經過專業戰鬥訓練的族人們踏上戰場，面對這個世界上的牛鬼蛇神他們缺乏抵抗之力，損失會大到難以接受的地步。
斯諾里想要加快行軍速度，但他卻發現自己做不到。老弱婦孺再加上滿載貨物馬車把速度壓得死死的。
這時候斯諾里終於開始後悔，他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儘管生活艱難那些族人們也不願轉移了，在這個黑暗勢力逐漸抬頭的年代荒郊野外安全太難以保證了。
上午遇到的還是零星的角獸與劣角獸，到了中午吃飯時遊俠們帶回來了更糟糕的消息。
「斯諾里大師，我們發現了鷹身女妖！」說著，他們把一具令人作嘔的屍體拿到了斯諾裡面前。
那是一隻帶翼生物，上半身是人類女性，下半身則是猛禽的軀體。與女性的嘴唇不同，她們的嘴唇歪曲而傾斜，一直延伸到兩側露出沾有鮮血和唾液的尖牙。
「麻煩了！」斯諾里心想著，他最討厭的就是敵人獲得制空權了，這意味著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將落入暗處敵人的掌控之下。
「後面有人馬獸尾隨著我們！」布洛克森也從後隊趕來報告。雖然先祖們開鑿的山路相當寬闊，但三千人的車隊仍蜿蜒有上千米長。
人馬獸，也就是半人馬，它們是馬匹的軀體結合上人類的上半身。這些四條腿的人獸混種既有速度與力量，又能揮動野蠻的武器，是天生的機動部隊與斥候。
「等到入夜，我們會有麻煩！」矮人領袖們達成了共識。出現這些傢伙意味著戰獸群規模不小。
「要不然，我們折回卡拉克-格瑞格去？」斯特林格王子有些擔憂起來了。
「那也就是，往西走？」斯諾里嘟囔著，灰色山脈是東西向的，往回也就是往西，他腦海中回想起了陌生老矮人之前的忠告：別人讓你往西時，你應當往東。
「不行！我們得接著前進！」斯諾里搖了搖頭說道。
「我說，您不會真信了那老頭子的話吧？」斯特林格沒那麼輕易被說服。
「不，那個聚居區太小了，容納不下這麼多人，不足以依託防守。這還只是其一！」斯諾里知道他需要對這位年輕的同行和新結的親戚解釋一二。
「另外一個原因是沒有足夠的給養，你想，冬天剛過，那裡族人們的糧食正是消耗殆盡的時候，咱們車隊的物資又是沿途補給的。到時候缺糧的話我們怎麼守呢？只會更加被動！」
斯特林格點了點頭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斯諾里說的的確是實情。用過午餐之後車隊繼續開拔，這次野獸人們不止於偵查了，它們開始騷擾斯諾里的車隊。
攜帶著飛斧的人馬獸和手持弓箭的劣角獸突襲著在山路兩旁的樹林中或隱或現。人馬獸雖然稍顯笨拙但四條腿來去如風，遊俠們能射中但難以擊殺它們。
而劣角獸的確是野獸人社會中最羸弱的，但相比其他同胞而言，它們無疑多了幾分迅捷與靈性。它們發達的雙手甚至可以製造褻瀆的符器，還可以給笨拙的同類生產武器。
如果說遠程部隊的騷擾只是讓矮人們有些惱火，並且收縮隊形把婦孺更嚴密地保護起來的話，到了黃昏時分他們遇到了一次還算湊合的伏擊。
原本在外圍游弋的人馬獸們扔下了飛斧，換上了需要雙手揮持的重型戰斧和長戟。它們在一個滿身污穢，皮毛上畫有各種原始而恐怖崇拜咒符的嘶叫薩滿監督下從樹林中衝殺了出來。
這些天生就居住在荒野里的傢伙們可以輕易在森林中隱蔽，好在遊俠們作為長生種積累了面對各個種族的經驗，他們發現了野獸人的暗中集結。
斯諾里及時把一部分鐵砧守衛調集到車隊的側翼。他們頂住了獸群的衝鋒，但是在山路上火炮施展不開，這些族人也不可能往樹林裡追擊，人馬獸只留下了幾具屍體就拖慢了車隊的進度。
剛剛力戰殺退了人馬獸，又有一支大角獸和普通角獸組成的隊伍在一頭獸王的帶領下擋在了隊伍的前方。
那獸王發須濃密的腦袋上長著碩大的長角，如刀劍般鋒利結實，雄健的身體上布滿疤痕以及粗獷的紋身。法提斯騎士之前「獸王斷角」的外號也就是從它們身上得來。
斯諾里本人坐鎮中軍，在前方開路的羅戈夫-他現在是利維坦屠夫了，與那頭獸王鬥了一場，兩個運用斧頭的行家也算是棋逢對手。
獸王的身高足有三米開外，野獸人的社會結構與其他戰爭種族相似，都是由最能打的來當老大。不過在和矮人的戰鬥里它的身高反而成了劣勢。
它的戰斧大開大合，一招一式都散發著凶暴的氣息，但是在對付不算發冠淨身高剛過它膝蓋的矮人時施展不開。羅戈夫翻身一滾欺進它的斧圈內就是一陣亂砍，越是大隻他的雙手重斧砍起來越是爽快！
很快獸王就敗下了陣來，不過它在它那群身披重甲的大角獸親衛們的力戰掩護下撤回了樹林裡。這些傢伙們身形遠比同類碩大健壯，還披掛有不知從哪裡掠奪來的甲冑。
在相對抗揍之外，大角獸們揮舞著有破甲能力的重型武器，在它們的攻擊下不少族人受了傷。
到了黃昏時分，車隊才勉強走了原定路線的一半。停下來休整時領導者們又聚集在了一起。
「我們不能再在山脊上行軍了，狹長的隊伍不斷被騷擾，還難以組織有效的反擊！」巴林總結出了大家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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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