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洛夫斯基的話一說完,周圍的秘社武裝分子一陣緊張,全都舉槍對著周圍。Google搜索閱讀
馬克洛夫斯基抬頭看著周圍的黑暗,低聲道,「他們沒有多少選擇。要麼逃命,要麼跟我拼死一戰。如果是第二種可能,那麼他們一定就在附近。下令整個營地熄燈,所有人打開夜視裝備。我們要和他們一樣身陷黑暗,但卻要讓他們無所遁形。」
整個海盜營地的燈火全部被熄滅,這些秘社武裝分子的夜視儀之中,灰白的亮點在逐一消失。漆黑一片的夜景,在微光夜視儀之中呈現出一種藍綠色,但周圍一切都清晰可辯。
「我們搜索過了,周邊沒有發現。」一個秘社武裝分子趕過來報告道。
「我們有發現,就在營地靠西的位置。」另一個秘社武裝分子走到馬克洛夫斯基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馬克洛夫斯基立刻喝道,「帶我過去。」他們一行人匆匆趕到了海盜營地靠西側的位置,在一面木板牆上,赫然發現了幾個大字。微光夜視儀看起來似乎並未特殊,但是在熱成像的夜視儀下,這幾個字卻呈現出一種怪異的暖色調。
「字是用鮮血寫的,因為鮮血還有一點溫度,所以看起來才會這麼怪異。對方知道我們在用夜視儀找他,所以才這麼出手挑釁。」一個秘社武裝分子低聲道,「不過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感覺像是中文。」
馬克洛夫斯基死死盯著牆上的血字,低聲道。「這就是用中文寫的,以血還血,以牙還牙。字面上的意思是,某種古老而堅決地報復手段。血還沒冷,說明這些字才剛寫不久,而這個人也還在附近。他是衝著我來的。」
「前面還發現一個我們的哨兵,像是被人割斷了喉嚨,滿臉都是血,」一個秘社武裝分子在不遠處舉手匯報導。「應該就是那個敵人用來取血寫字的人,這個人的做事夠招搖的。」
「也許他只是在故作姿態。想讓他表面上看起來是如此的衝動,實際上他非常地小心謹慎。他留下這麼血腥的報復口號,實際上是想引起這邊的混亂,好趁機逃走也不一定。」馬克洛夫斯基搖頭道。「除了這裡,我們也得小心點碼頭的情況。」
「碼頭那邊很安靜,應該沒有什麼事。」秘社的武裝分子低聲道。
「表面上沒事,並不能說明什麼。」馬克洛夫斯基皺眉道,「不過現在基本已經可以肯定,那幾個僱傭兵根本就沒有被困在島嶼北側,而是重新返回了南部,目前他們可能就在營地里。讓所有人都提高警惕,只要我們能夠堅持到明天,那麼搜索部隊就會陸續回來。這幾個僱傭兵,也就翻不起什麼大浪了。」
「是的,先生,這外面危險。我看我們還是保護你回去吧?」秘社武裝分子對馬克洛夫斯基道。
「哼,只要這些僱傭兵還在,這個島上就沒有哪裡是真正安全的。」馬克洛夫斯基冷笑著指著木板牆上的那幾個血字,「今天這幾個字是那個哨兵的血,明天也許就是你我的血,你明白麼?」
「是的先生。」那幾個武裝分子也只能點頭稱是。
馬克洛夫斯基說到這裡,自己的臉色卻陡然一變,「哨兵?」
「怎麼了,先生?」秘社武裝分子連忙問他。
「我們在這裡安排過崗哨麼?我怎麼一點都不記得!」馬克洛夫斯基臉色驟變。
「這裡……是沒有安排過。」一個秘社的武裝分子也有些緊張起來——既然這裡就沒有安排過崗哨,那麼剛才那個被殺的哨兵從哪裡來?
馬克洛夫斯基勃然變色,「不好,那個哨兵有問題。他在哪兒?!」
「哨兵的屍體剛才讓幾個海盜拖走掩埋了。」秘社武裝分子緊張地道。
「該死的,那不是哨兵的屍體,我們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安排過哨兵,那是其中一個僱傭兵冒充成了屍體。」馬克洛夫斯基厲聲道,「快,追上去還能截住他們。」
「可是先生,你的安全……」秘社武裝分子看著他有些為難地道。
「他們不死,我怎麼可能安全?」馬克洛夫斯基咬著牙道,「走,我跟你一起追上去。」
他們立刻順著一條小道衝出了營地向著營地西面追去,幾分鐘之後,他們終於堵住了那兩個負責處理屍體的海盜。
「剛才讓你拉過來的那具屍體在哪裡?我們的那個哨兵,就是被割喉死的那個,你們埋了沒有?」秘社武裝分子抓住其中一個海盜厲聲喝問道。
「還在這裡,我們原本也沒打算挖坑。這島上死了人,都是直接扔進海里處理的。」一個黑人海盜疑惑道。
「屍體在哪裡。」馬克洛夫斯基皺眉道。
「在地上。」黑人海盜指著地上的用破布袋裹著的屍體道。
馬克洛夫斯基立刻拿出了武器,慢慢走過去。用腳踢了踢地上的屍體。周圍的秘社武裝分子一陣緊張,當然屍體自然是不會動。但馬克洛夫斯基依然小心地蹲下身子,把屍體從地上翻了一個身,想仔細看看這個屍體的臉,是不是那些僱傭兵假扮,然後再詐死逃亡。
結果馬克洛夫斯基的手一伸過去,堪堪翻過了屍體,頓時就爆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後一聲巨大的爆炸,無數紛飛的彈片,依稀可以看出這些彈片是來自某種鋒利的合金箭頭。
馬克洛夫斯基和他周圍的幾個秘社武裝分子,幾乎被爆炸整個籠罩了進去。馬克洛夫斯基被炸掉了半邊臉和半個肩膀,只是在地上掙扎了一下,徹底停止了呼吸。而他周圍的幾個秘社分子身受重傷。
遠處的林銳這時正在往西部海岸趕的路上,聽到了這聲爆炸,林銳微微地頓了一頓,但是他隨即又繼續向著西面快步行進。那一聲爆炸,讓林銳知道,自己的計劃成功了。
他利用一個秘社的守衛作為誘餌,故意將他的屍體拖到了沒有設崗哨的位置,還在那裡留下血書,造成了一個很不合理的事件。使之看上去像是一個裝死脫身的計劃。
他知道以馬克洛夫斯基這麼精明的想法,一定會來找屍體調查清楚。而這個時候他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在屍體上設局炸死馬克洛夫斯基。這一開始就是一個多重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