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小姑娘,你剛剛語氣確實有點敷衍。」
女醫生湊近南初,小聲道:「他現在胃疼不舒服,你多哄著他點。」
南初對上祁御的眼睛,還認真清了清嗓子。
「我愛你!」
「會像愛我自己一樣去愛你!」
「只愛你一個人!」
祁御瞬間眼睛都亮了,「你再說一遍。」
南初認真地把她剛剛說的話又說了一遍。
「這下,算是有誠意了吧?」
祁御沒回答南初的問題,看向一邊一臉八卦笑容的女醫生,「這個監控能給我一份嗎?」
女醫生,「......」
南初,「......」
這時,司機說了句,「還需要開到急救室嗎?」
女醫生,「不用!」
對南初吩咐了句,「辦住院手續,觀察一晚上。」
南初,「好!」
祁御,「......」
臨下急救車,他還依依不捨地看了眼車頂上的監控。
南初扶著他下車,「以後每晚跟你說。」
祁御嘆了口氣,更虛弱了,整個人都掛在南初肩膀上。
「乖乖,胃難受。」
南初知道他話里有水分,也沒拆穿。
怎麼辦?
自己選的男人,跪著也要寵下去。
辦好住院手續後,南初給祁御叫了份藥膳粥。
祁御虛弱要喂,南初貼心地答應了。
餵了兩小碗粥後,祁御才覺得像是活了過來。
忙完一切,南初剛準備在一邊的陪護床上躺下,被祁御叫住了。
「過來我床上。」
「這裡是醫院。」
最基本的素養,她還是有的。
而且,他怕祁御等下又要發瘋。
祁御像是看穿南初的想法,「別亂想,我不會做什麼。」
南初直接躺下,「不做什麼,那我剛好睡這裡。」
祁御一愣,反應了一會兒又問,「所以,你是想我對你做什麼?」
南初側身面朝他,「祁御,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吧!」
祁御眼神一閃,「我體育老師跟我說,體育強國,體育強身,長得高長得壯才能娶到媳婦。」
「他還跟我說,追老婆不能要臉!」
南初,「......呵!」
祁御喉結動了動,「他還說,如果被媳婦嘲笑了,必須適時翻一翻舊帳。」
南初氣笑了,「我們有什麼舊帳?」
「兩個小時前,你說你會像愛自己一樣愛我。」
「可你都不跟我一起睡!」
南初被子一掀,側身上了祁御的床。
醫院的病床,都不會太寬。
就算是單人病房的床,也是。
一個人睡還算寬敞的病床,兩個人顯得有點擠。
南初想往邊上挪一挪,卻被祁御扣住了腰身。
「別動。」
「你懂的。」
南初,「......」
不想懂的她,被硬控著還是懂了祁御的威脅。
「祁御,你真是太色了!」
祁御深深地聞了聞南初的發香,「我兄弟耍的流氓,跟我沒關係。」
他低低啞啞地說道:「我心疼你上了一天班,現在又是大半夜,又是醫院,不管哪一樣,我都不能對你做什麼。」
「我兄弟他沒眼力見,它的眼睛被衣服遮住了,看不清楚狀況。」
「閉嘴吧你!」
南初拉下她腰上的手,改牽住他的手。
「自己不要臉還把錯推得一乾二淨,祁御,你的臉呢?!」
「我要是你兄弟,一定下次在你幹活的關鍵時刻給你掉鏈子!」
祁御嚇得一哆嗦,下意識心裡默默給自己的兄弟道歉:
對不起了,兄弟。
等過兩天讓你吃肉!
我剛剛是為了給你謀福利才說的你沒眼力見的話,你可千萬不能關鍵時刻給我掉鏈子啊!
南初根本不懂祁御還有暗暗給他兄弟道歉的騷操作。
「祁御,容我提醒你一句。」
「三天前的早上,你跟我放了什麼狠話,你還記得嗎?」
祁御喉頭一緊,立即回憶起那天早上他給南初的那些狠話。
【以後都不跟你做了。】
【我不僅要節制,我還要禁慾。】
【憋死你!】
祁御閉上眼睛,不想面對三天前的自己。
承認是不可能的,裝死可以。
南初回頭看了祁御一眼,見他閉眼裝睡,無聲一笑。
狗東西,放狠話的時候比誰都溜,你倒是承認啊!
不過,她也就是在心裡吐槽一下。
剛剛打開車門看他蜷縮成團,一身冷汗的模樣,她真的心疼得都要碎掉了。
她不是那種天天把愛掛在嘴上的人。
以前他們在一起,各取所需,所以,她會跟他談包養,關係用錢衡量。
想跟他有結果,才會在一起像戀人一樣相處。
如果不想跟他有結果,她不會跟他有牽扯。
就像對待靳安辰一樣,退婚了,她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
就算他患上「愛滋」這種不治之症,她都不會給他一句關心和問候。
想到靳安辰,她感慨之餘,挺想對戚如煙道句謝的。
謝戚如煙讓她看清了靳安辰這個渣男和危險分子。
她正想得入神時,祁御眯著黑漆漆的大眼睛問她:
「在想誰?」
南初,「靳安辰。」
先祁御臉色不對,她立即解釋,「我的意思是,靳安辰生病了。」
祁御,「在我的懷裡,在我的床上,你還敢想他?!」
「他生病就生病,你擔心他?」
南初一巴掌按住他的腦門,將他按在枕頭上。
「我上次跟徐凱吃飯,他跟我說......」
祁御扯下南初的手,臉更黑了,「一個靳安辰不夠,又提徐凱氣我是吧?」
南初不滿地拍了下祁御的臉,「一提男人你就炸,祁御,你是京城太子爺,你的自信呢?」
祁御巴巴來了句,「被你的魅力吃掉了。」
南初又氣又想笑,「我只愛你!」
祁御暗爽了,想笑,憋得難受。
「上次徐凱約我吃飯,說他接了靳安辰的急診。」
「靳安辰可能......」
最後幾個字,南初是趴在祁御耳邊說的。
祁御聽完也沒多震驚,「他玩那麼花,男女老少,黑白黃灰通吃,不得病才怪。」
說完,一臉求夸道:「我乖,我只跟過你一個人。」
南初笑著拍了拍他的後腦子。
「嗯,真乖!」
後來,兩人相擁入眠。
第二天一早,醫生查房。
原本祁御的主旨醫生臨時接了台手術,徐凱替值進病房看到南初,明顯一愣。
「南小初,你怎麼在這裡?」
南初剛準備介紹祁御,不想,祁御先開了口。
「她是我媳婦。」
祁御朝南初伸手,「是吧?」
南初笑著對徐凱介紹祁御,「我男朋友住院,我過來照顧他。」
祁御特別補充了一句,「照顧我一夜。」
「我們睡一起的。」
南初掙了掙祁御的手,「你倒是也不必介紹得這麼詳細。」
祁御,「我怕徐醫生不知道你有夫之婦的身份。」
南初怔了怔。
有夫之婦?
她剛剛只是表白,可沒提結婚的事。
徐凱尷尬一笑,「恭喜二位。」
南初只能硬著頭皮答應,「謝謝。」
某個厚臉皮的男人卻是張嘴就來:
「我們結婚給你發喜帖,到時候過來喝喜酒。」
徐凱,「好說!」
徐凱檢查了翻,又看了看檢查報告,「等下可以辦理出院了。」
「好的。」
徐凱走後,南初想跟他理論兩句,祁御卻催促她去辦理出院手續。
「這個破醫院,我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
「咱們下次等產檢生孩子再來。」
南初,「額......」
臉紅了。
出病房的時候,南初撫了撫滾燙的小臉。
「我才二十五,我自己還是個孩子呢!」
萬能的陳安被祁御派去了國外的基地,南初有了上次給外公辦理住院出院手續的經驗,這次做起來也算是得心應手。
就在她拿著醫生開的單子排隊繳費時,身後有人叫了她的名字。
「初初。」
南初回頭,看到戴著口罩的靳安辰時,她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
這兩步,不是對靳安辰的看輕和排斥,而是對傳染病本能的恐懼。
南初,「你好。」
靳安辰看到南初,眼淚「唰」地一下就掉了下來。
隨後,他「噗通」一聲跪到了南初面前。
「初初,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你原諒我,嫁給我,好不好?」
「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