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川回到公館,他臉色不太好。
保姆被嚇的瑟縮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喊了江銘川一聲,「先生。」
「她呢?」江銘川淡淡開口。
沒有問名字,也沒有稱呼她為夫人,很明顯的他怒了。
保姆見此,不敢多說,她連忙回了江銘川,「夫人,剛回家,現在在臥室。」
聽到這話,江銘川直接錯開保姆,他徑直去了二樓臥室,推門走了進去。
正好遇到戚溪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
兩人打了一個照面,戚溪挺意外的,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江銘川會突然回來。
看著他,戚溪微微攆眉,她往門口看去,直接喊了一聲,「王姨。」
誰料,她話音剛落,「啪」的一聲,江銘川就這手中的照片劈天蓋地地砸到了戚溪的臉上。
照片落下,戚溪就這一瞬間懵了,整個人呆站在原地,看著江銘川。
「解釋一下。」 江銘川說。
音落,戚溪恍然地回過神來,垂眸看了一眼照片。
看到照片裡的內容後,她瞬間回過神來,在抬眸的時候,她看向江銘川,坦然一笑,「就這?」
整個一個無所謂的態度,江銘川看到此,他微微攆眉,主要到戚溪脖頸處的吻痕,他眼瞳猛的一縮,幾步走到戚溪面前,他一下扣住戚溪的手腕。
「幹什麼?」戚溪被江銘川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浴巾也在他的拉拽下,不小心滑落,身上的斑駁痕跡,就這麼毫無預兆地暴露在江銘川面前。
江銘川看到此,他輕「呵」了一聲,話裡帶了幾分譏諷,「真不愧是戚家二小姐,還真是好樣的!」
在和他已經領證的情況下,她居然還可以隨心所欲的和其他男人上床,他終究是低估戚溪的無恥程度了。
「怎麼?」戚溪無所謂,她手落在江銘川的胸口處,看著他,她眉眼含笑地問了一句,「拿著照片過來,找我興師問罪,是吃醋了?」
「吃醋?」江銘川冷笑一聲,他一下摁住了戚溪的手,「就你,配嗎?」
話里藏不住的諷刺,戚溪臉上笑意僵了一下。
江銘川就這一下伸手捏住戚溪的下巴,他微微一用力。
戚溪疼的眼淚差點滾出眼眶,她下意識地想要從江銘川手中掙脫。
江銘川幽幽地開口,「想用這麼低劣的手段,吸引我的注意力,戚溪,你還嫩了一點。」
就算,她今晚和其他男人,當著他的面,在他面前睡了,他也不在乎。
聽到這話,戚溪眸光沉下,她冷眸看著江銘川。
江銘川嘲諷一笑,眸光在落到戚溪身上的時候,他遺憾地輕「嘖」了一聲,然後嫌棄地甩開了戚溪。
他的動作幅度不大,卻像是巴掌一樣,狠狠地扇在戚溪的臉上。
戚溪感受到此,她瞬間抬眸看向江銘川,一抹受傷不經意間從她眼底滑落。
「你要是不想讓這些照片流出去,讓你們戚家人成為京都的笑柄,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用金林區的項目來換這些照片,第二,從現在開始,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許離開這棟公館半步。」 江銘川話語平靜地談判道,儼然一副不在意的樣子。
戚溪瞬間怒目圓睜,「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你可以不答應,最多不過就是戚家淪為整個京都的笑柄,最後我們離婚?」江銘川衝著戚溪殘忍地一笑。
戚溪見此,她眼瞳猛的一縮。
「好好考慮一下。」江銘川嫌棄地搓捻了一下剛才觸碰過戚溪的指尖,「你是想讓戚家成為你肆意玩樂的陪葬品,還是想讓你自己……」
「你以為我會在乎嗎?」戚溪沒有等江銘川把話說完,她打斷他。
江銘川搓捻指尖的動作一頓,他看向戚溪。
「不在乎。」戚溪一笑。
就算,他今晚把所有的照片全部曝出去,她也不在乎,反正到最後,大家不過兩敗俱傷而已。
所以,江銘川要真想讓自己淪為京都的笑柄,她也不攔著。
「江銘川。」戚溪說,「你要是真的覺得自己委屈,不如現在就把這些事全部曝光出去,等到那時候,我們在來看看這件事影響最深的是戚家,還是江家。」
音落,江銘川面色沉下。
戚溪見此,她譏諷一笑,一把抓起浴巾,慢悠悠地裹上,邁步要離開。
江銘川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猛的一用力。
戚溪被他這麼一拽,直接撞在了牆上,鈍痛就這一瞬間突襲了她全身。
「你以為我真的不敢動你嗎?」江銘川咬了咬後牙槽,他冷聲威脅道。
戚溪聽聞,她輕咬了一下唇瓣,將翻湧上心頭的情緒盡數壓下,她抬眸看向江銘川的時候,衝著他明媚一笑,說。
「那你試試,實在不行,就讓我親自把這些照片傳出去,讓他們看看,江家繼承人江銘川是有多窩囊,就算被我戴綠帽子了,他也只能選擇咬牙吞下這口窩囊氣。」
「咚」的一聲,江銘川一拳頭砸在戚溪身側的牆壁上。
聲音響起,戚溪被嚇的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地看著他。
江銘川下頜緊繃,他冷眸看著戚溪,「我警告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你要是不想讓死,那就給我老實一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音落,戚溪呼吸一頓,她沉默地看著江銘川。
江銘川輕「呵」了一聲,他直接收回手,神色淡漠地看了戚溪一眼後,他轉身離開。
「砰」的一聲,臥室門響起,聲音就這一下震在戚溪的心口上。
聽著這道聲音,戚溪整個人猶如脫線的木偶一般,緩緩地蜷下身體,蹲在角落,任由眼淚滾出眼眶。
「夫人。」保姆見此,她匆匆地趕了上來,看著蜷縮在角落裡的戚溪,她擔心地喊了一聲。
「滾。」戚溪一把掀掉靠手邊的花瓶木架。
「哐當」一聲,花瓶順著木架一下栽倒在地,聲音響起,瓷片紛飛。
保姆瞬間被嚇的瞬間停下腳步,驚魂未定地看著房間裡的戚溪。
「我讓你滾,沒聽見嗎?」感受到保姆落在她身上,帶有同情的目光,戚溪一聲呵斥。
保姆連忙應了一聲,轉身離開。
戚溪看到此,她恍惚地回過神來,站在原地。
她垂了垂眼睫,看著一地的狼藉,她譏諷一笑。
她不要任何人的同情,任何人的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