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傅景深,傅母心頭多少有些愧疚,從他出生開始,他們就因為忙於自己的工作,將他丟給了保姆照顧。
後來,和傅書安的矛盾漸生,她和傅書安離婚,她對傅景深的關注,更是少之又少。
而現在,傅景深領證了,對方是誰。
身為傅景深的父母的他們居然都不知道,如此情況下,他們又怎麼有臉再去指教他的事。
「可是?」傅書安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書安。」傅母直接打斷他,「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你應該學會去相信景深,相信他不會做出讓你失望的事。」
畢竟,傅景深是他們的兒子!
就算他在渾,也不至於渾到干出誘拐未成年人,或是強娶這種事。
有這樣的前提下,傅書安大可沒必要這麼緊張。
傅母話落到此,傅書安疲憊地捏了捏眉心,倒也沒多說,他微微頜首,「累了吧,先去休息一會?」
「還好。」傅母想到了她還沒有做完的課題,她當即傅書安了一句,「下午,我要去A大一趟,我現在先去書房把這幾天研討會上總結寫一下。」
傅書安應了一聲,傅母起身,去了書房。
傅書安想到此,他收回眸光,看了一眼手機,他不免輕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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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涼城出差,沈落初連夜整理好行李。
傅景深見此,他輕「嘖」了一聲,靠站在門口,一臉幽怨地盯著沈落初。
感受到傅景深落在她身上的眸光,沈落初走到傅景深身邊,她衝著傅景深一笑,「怎麼這副表情?開心一點。」
「開心?」傅景深輕「呵」了一聲,他伸手抬起沈落初的下巴,視線落在她臉上,「傅太太,托你的服氣,我都快成留守成人,你覺得我還能開心起來嗎?」
更直接一點,從沈落初答應他的求婚開始,她就忙的不行,三頭兩次出差,把他一個人丟在公館裡。
如此情況下,他又怎麼可以開心起來?
沈落初聽聞,她心頭湧上了一抹愧疚。
於是,她連忙跟傅景深保證道,「有時間,我就馬上回來,這樣可以嗎?」
話裡帶了幾分誘哄的味道,傅景深早就吃夠了她這一套,他反問一句,「要是,一直沒時間,你就打算這麼把我晾著?」
「怎麼會?」沈落初開口就要否定的時候。
卻不想,傅景深一下扣住了她的腰,將她攬入懷中,像是要將她揉入骨血一般,他喊了她一聲,「沈落初。」
「嗯。」沈落初埋在傅景深的懷中,她應了一聲。
傅景深輕嘆一口氣,「說真的,沈落初,你有沒有考慮過,把我在你心裡的位置稍微往前提一點, 至少別讓我一直待在倒數第一,這樣真的很打擊我的自信心,你知道嗎?」
從小到大,他就沒有輸過,不管做什麼事,而自從他遇到沈落初開始。
他的人生就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一般,一直停在原地,最後節節敗退,低頭認栽。
沈落初聽聞,她眼睫微微一顫,一下抱緊傅景深,回,「好。」
音落,傅景深愉悅一笑,他動作溫柔地揉了一下沈落初的發頂,「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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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溪和江銘川的那一大吵之後,江家人消停了一周。
江母找到江銘川的時候,江銘川剛談了一個合作,對方以在考慮一下為藉口,離開了。
這已經是江氏丟了的第四個合同。
見到江銘川這樣,江母不免皺了皺眉心,有些擔心,江銘川看向江母,「什麼事?」
「你就打算這樣下去?」江母話哽在喉,半晌後,她才找回聲音,詢問江銘川一聲。
江銘川諷刺一笑,他抬眸看向江母,「項目,我已經在儘可能的挽救了,你還想我怎樣?」
現在,那些投資方也不知道是中了誰的蠱,紛紛選擇撤資,以前的項目合作方也在合作結束之後,另尋下家。
在這樣下去,江氏遲早會崩盤。
為此,江父給江銘川施加了不少壓力。
若是他在這兩個月之內,還挽救不了江氏崩盤的股票市場,就讓他直接滾出江氏。
江母何嘗不知道江銘川的壓力,可現在問題出在戚溪身上,她只能讓江銘川來處理。
想到這,江母直接丟給了江銘川一疊照片,「看看吧!」
江銘川皺了皺眉頭,他隨意地掃了一眼照片。
就見,酒吧里,戚溪正在和一群男人玩樂著,場面混亂之際。
「在讓她繼續瘋下去,我們江家遲早會淪為整個京都的笑話。」江母一想到這,她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地看著江銘川道。
「什麼時候的事?」江銘川收斂了一下神色,直接回了一句。
「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江母看向江銘川,「照片是我從記者手上買下來的,戚家那邊知道。」
但也僅僅是知道而已,到最後戚家人還是縱容戚溪這麼瘋下去。
一想到這,江母就頭疼不已,要是早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從一開始,她就不該讓沈落初和江銘川退婚。
江銘川聽聞,他順手將照片全部收起來,起身,離開。
「你這是幹什麼?」江母見到江銘川要走,她一下拉住江銘川的手。
江銘川不語,他沉默甩開江母的手,拿著照片,邁步離開。
公館。
連夜喝了不少酒,戚溪回到家的時候,她有些頭昏腦脹,將包丟在沙發上,她整個身體往沙發上一趟,渾身一股酒精味四下散開。
「夫人。」保姆送過來了蜂蜜水。
就見,戚溪脖子上多了不少吻痕,她神色微變了一下。
戚溪接過杯子,喝了一口蜂蜜水,衝著保姆一笑,「看清楚,是什麼了嗎?」
保姆尷尬。
「吻痕。」戚溪一挑眉看著保姆,她順手撩了一下頭髮,繼續道,「江銘川不想睡我,沒關係,我有的是男人。」
她就是想讓江銘川看看,就算沒有他,她也不缺男人。
保姆聽聞,她瞬間啞然。
「怎麼不說話了?」戚溪問。
「夫人,您喝醉了。」保姆有些尷尬,下意識地想要堵住戚溪的話。
「誰喝醉了?」戚溪無所謂地說道,「我清醒的很,我就是要給江銘川戴綠帽子,讓江家成為京都的笑話,讓他成為整個京都的笑話,因為這是他的報應!」
對。
報應!
要不是他,她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既然他不讓她好過,她又何必顧及他的顏面。
保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