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帶個牧雲笙一起去了,有什麼不行的?難不成要因此處罰自己不成?
自從墨卿決醒來後,自己的地位一下變得不如從前,根本無人再在意他的話了!一旦有什麼事情下屬們第一個找的人永遠是墨卿決。
這也就罷了,現在不過是帶著牧雲笙一同前去,又不會有什麼不妥,這副模樣不知道地以為他犯了天條!
「這不是沒出事兒嗎,也沒什麼的。」嘴邊認錯的話臨了轉了個彎兒,變成了這句。
前不久家法處罰的事情他還沒忘記,現在對墨卿決更是懷恨在心,昨夜裡恨不得肅王直接將墨卿決給殺了。
「你是個當將領的,手底下帶著這麼多人,什麼事兒能做,什麼事兒不能做,難道心中沒個數?」墨卿決覺得此人簡直是瘋了,連什麼是規矩都忘了。
墨奕寒不以為然,面對墨卿決的數落更是嗤之以鼻:「以後不會這樣了,父親您息怒。」
吊兒郎當的語調下可以見得墨奕寒的不服和不滿,但墨卿決從不會慣著這樣的人,於是直接將墨奕寒當成了空氣,徑直越過。
見狀墨奕寒直接愣在原地,面對如此行為的墨卿決他氣得無話可說,於是最後氣又灑到牧雲笙身上。
「去去去!去什麼去!都怪你,湊熱鬧湊熱鬧!」他惡狠狠的瞪了牧雲笙一眼離開。
蘇蟬夏上下看了她兩眼就準備離去,卻見得牧雲笙眼底的悔恨和隱忍。
於是蘇蟬夏諷刺道:「你應該慶幸沒出事兒,否則你現在就不是又在這兒心裡記恨誰了。」
靈因寺的消息傳到京中,牧雲笙非要跟著前去的原因是什麼?想要親眼看見自己死了嗎,這事兒被拿出來說的話,完全可以懲治墨奕寒,牧雲笙可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但最好永遠都這麼蠢。
「做事要滴水不漏,你處處露出馬腳,實在是叫人覺得可笑。」蘇蟬夏道完後去尋春枝,沒再注意牧雲笙。
但牧雲笙的後槽牙都快要咬碎了,蘇蟬夏,你到底在得意什麼?如果不是墨卿決,你現在還能笑得出來嗎!
她的面頰忍不住抽動,對蘇蟬夏的恨意達到了極點,都是因為蘇蟬夏,都是因為她!治好了墨卿決,現在墨奕寒在墨家一點兒地位都沒有,連帶著自己也被輕視。
明明現在春風得意的人應該是自己,為什麼是蘇蟬夏!你等著,你要為你的作所作為付出代價!
牧雲笙恨恨的盯著蘇蟬夏離開的背影,轉身離去。
當時自己被劫走到地下後就再也沒見到過春枝,後來臨了要回去的時候墨卿決告訴她春枝跑出來遞了消息。
幾個丫鬟湊到了一起,想辦法跑下山,恰巧遇到了長公主的人,與此同時墨卿決定人已經回去稟報消息,兩方人馬碰上,快馬加鞭回城。
幾個丫鬟已經先一步回來,消耗巨大,休養了兩天看上去還是消瘦了不少,尤其是春枝,似乎是受了驚,現在行事舉動都和從前不大一樣。
總是小心謹慎的看著四周,生怕突然冒出來個什麼東西。
蘇蟬夏和她細聊了一下這件事兒,發覺是那天自己忽然消失給她帶來了巨大的陰影,就連夢中都是在重複著那一夜的事兒。
「奴婢也不想這樣,夜夜都夢見那日的事情,奴婢分明已經知道您無虞了,卻仍舊是……」春枝縮在床上,抱著腿,眼中含淚。
見她這副模樣,蘇蟬夏忍不住心疼,她摸摸春枝的頭道:「無妨,我給你配幾服藥,你先休息幾日。」
許是因為受了驚嚇,又吸入了不少香淮草氣味的緣故,因此日日夢魘。
當然那玄門之人給自己的葫蘆里只有三顆藥,也不知另外兩家的丫鬟如何。
關於香淮草的事情,如果一個人露出症狀,那麼就會引起注意,而柳如煙和墨凌瑤已經被自己餵了解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