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覆描寫著這個字,不多時她猛地反應過來,湊到蘇蟬夏耳邊道:「你是說瞻園?」
當初瞻園發生的事情京中所有人都知道,聖上賜下賞賜時她也在場,那夜裡是有人行刺長公主,現在和她們有什麼關係?
蘇蟬夏的手還垂在墨凌瑤手上,她又輕輕地描摹了一個字,三。
萬幸幾乎一瞬間墨凌瑤就明白了蘇蟬夏的意思,隨即不再言語,她沉默著將蘇蟬夏扶起來,警惕地打量著四周圍。
石室正前方有一個漆黑的甬道,除此之外沒有能夠離開的地方。
柳如煙現在失憶,不能跟她說任何事情,免得到時候出岔子,於是墨凌瑤只好又問蘇蟬夏。
她聲音壓得很低,似是怕被別的什麼東西聽見:「這處石室里只有正前方有一個離開的甬道,黑的看不清外面是什麼,你覺得出路是那個嗎?」
「我們是就在這兒等著,還是自己去尋找出路。」
後一句話是離開了蘇蟬夏身邊的低喃,她有些茫然,心中情緒不受控制,現在讓她覺得萬分鬱悶,這到底是什麼東西?以前從未聽說過什麼毒藥能夠讓人如此的。
她回去後必要告訴三叔,讓其小心警惕。
蘇蟬夏寫了個不久便再沒力氣了,但是肢體在一點點恢復,身上傳來漲澀的感覺,她明白對方多半是將自己身上的穴位給封住了。
因此才會如此,對她也太獨特了,那兩人只是用藥昏迷,卻對自己下這麼大的狠手。
就算是恢復知覺後,整個身子也會處在於一個酸軟無比的狀態。
墨凌瑤已經離開她身邊,來到石室四周開始尋找其他的進出口,但是尋覓了許久後一無所獲。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中間蘇蟬夏沒撐住昏迷了過去,身上的痛楚麻痹著她的神經,但是再次醒來時自己已經能動了。
她緩緩睜開眼,石室里不見柳如煙的影子,墨凌瑤蜷縮著坐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垂著頭似乎在小憩。
蘇蟬夏嘗試著活動身子,發覺只是有些乏力後鬆了口氣。
她抬起頭看向石室頂端,當初她從那甬道里掉出來後沒有被人挪動位置,所以她是落地就在這兒的。
石室頂端很高,但是自己毫無知覺,就是落下來也感覺不到痛楚,自己並不靠近石壁四周,更靠近中間的高台。
因此當時墨凌瑤才好將自己攙扶起來,只是在原地讓她立起身子靠在一樣東西上。
原本她以為是自己靠近牆壁,現在看來不是。
那既然如此,自己進來的甬道就是在正上方了。
可是抬眸根本看不清上頭都有什麼東西,只是漆黑一片,難道有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