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地方時卻見大門緊閉,鎖上都落了一層灰,可見已經多日沒人來了。
蘇蟬夏心裡預料到了最壞的結果,還是不願相信,最後去了一趟許老頭的家裡,卻發現裡面只有他的老母在。
到時老母正坐在門口望著天,嘴裡一直念叨著許老頭的名字,蘇蟬夏上前詢問一番才得知許老頭已經走了多日,沒有再回來過。
可是……怎麼可能?她上次醒來時,約莫就是前天夜裡,不是還剛在墨家出現過嗎?
他深夜裡還給自己眨了針呢,自己不過又睡了一日多,怎的人就不見了?
在給她扎針前,他就已經沒有去醫館和歸家了嗎?墨卿決有沒有知道這件事情,為什麼不和自己講?
一時之間蘇蟬夏心裡如同火燒一般,忙不迭回府要找人。
許老頭看著自己長大,與蘇家有著不菲的關係,自己從小到大的大病小病全是許老頭看的,在蘇蟬夏心底里早就是一家人了。
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兒才好,蘇蟬夏心裡慌張,步伐卻很穩。
在路上朝個車夫招招手,扔了點碎銀後上車,不多時便回到了墨府。
臨進門前蘇蟬夏問門房:「三爺可回來了?」
門房微微搖頭:「還未呢,現在還不到時辰,按照往常的慣例來看,約莫還要個把時辰才會回來。」
略過大門,蘇蟬夏去了一趟西院,住在裡頭的人是墨凌瑤。
自從前一段時間過後墨凌瑤已經不再和蘇蟬夏有什麼爭執,偶爾晚膳上還會說兩三句話,如今關係變得還算可以。
只是在西院門前恰巧遇見了牧雲笙,對方上下掃了蘇蟬夏兩眼,一開口便是不對味兒。
「喲,母親好了?前些日子一直沒有消息,可把人擔心死了呢。」
此言一出恰巧撞到了蘇蟬夏的刀口上,她斜了牧雲笙一眼,嘴上也是不饒人:「那你怎麼還沒死?」
她心中擔憂許老頭,沒多管這嘴賤的人,徑直走入院中,丫鬟小菊正在掃灑,見蘇蟬夏來了忙道:「夫人怎來了?」
蘇蟬夏微微頷首,看著緊閉的房門問道:「你們小姐可在?我有事兒想同她說。」
小菊放下笤帚來到房門前,輕輕叩門,語氣小心:「小姐,三夫人來了,問您可有空。」
房裡沒人應聲,但不多時門就被人從裡面拉開,墨凌瑤面色不算好看,視線掃過院門前時眼底更是閃過厭惡。
但抬頭對上蘇蟬夏後又斂去了那一抹惡嫌,她同蘇蟬夏道:「嫂嫂有事就進屋來說吧。」
聞之蘇蟬夏點頭抬腳進入屋中,屋裡有著淡淡的花香,門窗關著,但因為屋子的地處方位甚好,就算是不開窗屋內的光線也依舊很足。
在桌邊坐下後墨凌瑤給她倒了杯水,而後起身掏出一封信遞給蘇蟬夏。
「若是我猜得沒錯,您是來問許大夫的事兒吧?」
她一語道破蘇蟬夏心中所想,隨後將東西放在蘇蟬夏面前,一個空白的信封,封口敞著,可以瞧見裡面有張薄薄的紙。
墨凌瑤在一旁坐下,捏著茶杯一隻手輕輕在桌上敲擊著,發出有規律的聲響。
她看著信封道:「兩日前他給我的,當時你還未醒來,他來找了我,還將此物交給我,說待你醒來將東西交給您。」
至於為什麼許大夫會選擇自己,大約是因為不久前墨凌瑤在墨府門前給許大夫解了圍吧。
墨凌瑤心中想著,搖著手裡的杯盞,波粼粼的水面微微蕩漾著。
拿起信封后蘇蟬夏將紙從中抽出,一張手心大的紙上只寫了一個字,袁。
她沒有逼著墨凌瑤,但是墨凌瑤卻很有分寸地起身去拿別的物件,並沒有看見上頭的東西。
得了這封信後蘇蟬夏起身,她開口言謝:「謝謝,其實我本來是想問你可知道他是何時離開墨家的。」
卻沒想到得到了意外之喜,許老頭居然提前給她留了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