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念叨著那三個物件,春枝在蘇蟬夏身邊坐下,寬慰道:「沒事的夫人,等到這次事情平息後,再去一趟西風閣,直說要留下那三件東西,也並非不行。」
本就是蘇家的東西,西風閣也不是不講理的,只要給夠了錢就行。
有錢就好說話!
聞之蘇蟬夏點點頭,她催促著春枝去休息,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
「明日早些喊我起來,我要去一趟鋪子裡。」蘇蟬夏推了推春枝,叮囑道。
藥已經喝下,任務完成,春枝也不再打擾蘇蟬夏休息,將空了的藥碗收走,臨走前還讓蘇蟬夏夜裡休息時蓋好被子。
敷衍著應了兩聲後蘇蟬夏躺在床上,望著屋頂走了神。
她在事後離場時,在角落裡發現了一塊石頭,真是初識江盛時對方送給自己的那種石頭,質地一模一樣。
這次來盜竊逍遙箭令的還是江盛?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上一次盜走的又是什麼東西?
蘇蟬夏抱著被子翻了個身,長夜漫漫她有點兒輾轉反側。
實在睡不著,蘇蟬夏從床上起身,套上衣服就小心推開門出去,輕手輕腳來到二樓瞧瞧房門,裡面沒動靜蘇蟬夏直接將門推開。
墨卿決正在床上休息,聽聞聲音後就睜開了眼,偏頭看向蘇蟬夏:「半夜三更不休息,做小偷?」
這話不大好聽,蘇蟬夏嘖了一聲在茶桌邊坐下,她敲敲桌子道:「你這說的什麼話?」
不過她真有點兒睡不著,最近堆在心裡的事情太多了,在喝過一杯涼茶後到書桌邊掏出自己的針來到墨卿決身邊坐下。
舒春針被展開,被布帛包裹的銀針顯露出來,月色照在針上發著光。
墨卿決自床上坐起身,看了看蘇蟬夏又看了看針,啞然道:「你睡不好就想來給我扎針?」
猜得太准了,但蘇蟬夏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不是差不多到時候了嗎?又不方便給你備藥,那就多扎點兒針好了。」
誰料對方將舒春針兩三下卷上扔到一邊,否決蘇蟬夏接下來要做的事。
「不必了,我現在不是很需要扎針,若是實在睡不著可以出去走兩圈。」
屋內黑暗,並不能看清墨卿決的臉色,但蘇蟬夏不知為何總覺得他是黑著一張臉,這幾日來好像一直如此,什麼時候這人這麼不待見自己了?
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於是蘇蟬夏打算直接問。
「你這兩日對我有很大的意見?」
此言一出對方果真沉默了許久,就在蘇蟬夏反思自己是否做了什麼時對方冷笑一聲,將杯子蓋上,人躺了下去。
「我為何要對你有意見,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會說你什麼。」
這話牛頭不對馬嘴,蘇蟬夏輕嘆一口氣,她實在沒想到自己這個三夫人哪兒做了逾矩的事情了,扯了扯墨卿決的被子問:「你直說咯。」
她不喜歡那些彎彎繞繞的話,雖然自己與墨卿決沒什麼感情,但現在是一個屋檐下過日子,雖然在外人眼裡墨卿決還昏迷著。
但她少不了要和墨卿決探討事情,怎麼好鬧彆扭,她也不是喜歡將時間精力浪費在鬧彆扭上的人。
床上的人沒動靜,蘇蟬夏也耐著性子在他床邊坐著,似乎是被她這樣的舉動惹笑,墨卿決又坐起身拉過蘇蟬夏,湊近了幾分後蘇蟬夏才發現對方的臉色是真不大好看。
墨卿決身上的毒已經被壓制住,所以自西風閣回來後她只來過這兒兩趟,墨卿決都在睡覺,夜裡似乎是做什麼事兒去了,並沒有交流。
現在這副樣子讓蘇蟬夏實在是不明所以。
「我直說什麼?」他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屑,轉而又變了調,「不如你告訴我,墨家三夫人最近都在做什麼?」
這話好莫名其妙,蘇蟬夏上下掃了他兩眼,也不來氣,也不覺得這話冒犯到自己,反而開始細想最近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