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才往秋麗院走去,推門進入,一股縱慾過度的問道撲面而來,令人作嘔。
「官人,官人。」楚晚棠假裝的喊了幾聲,就往裡面走了過去。
剛看見榻上赤裸的男女,像是被嚇到了一樣,大喊著,「啊!」
原本有些勞累的安聞昇,閉著眼睛皺著眉,輕斥道,「做什麼!」
「官人,你這是在做什麼?你不是受傷了嗎?」
楚晚棠抽泣著,拽下了搭在兩個人身上的被子,只見歡娘身上青青紫紫歡好的痕跡讓人看的滿臉通紅。
她帶著怒氣的扇了安聞昇一巴掌,捂著臉跑開了。
這時,安聞昇才強睜開眼睛,本是滿心歡喜,卻在看見歡娘的一瞬間,變成了怒意。
「你怎麼會在這?晚棠呢?」下意識的把她推開,低聲質問著。
「嚶。」歡娘突然被推開,有些不情願,腿間的不適感覺讓她再熟悉不過了,這更是讓她瞬間清醒。
剛睜開眼睛,就看到坐在自己面前黑著臉的安聞昇,她利落的爬下床,不停的磕頭。
「老爺,我錯了,我錯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她腦子裡還是一團漿糊,只知道認錯,不停的磕著頭。
安聞昇剛想罵她,臉上的痛感讓他閉上了嘴,瞬間明白了什麼,穿上衣服追了出去,只留下歡娘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楚晚棠一路小跑回到院子,就看見迎春站在門口,朝她說道,「不管誰來都不許開門。」
說完後,楚晚棠著急忙活的尋找洋蔥,安聞昇姍姍來遲,剛走到門口就被迎春攔了下來。
「老爺,夫人說了,今日誰也不見。」
「晚棠,晚棠,你聽我解釋好不好,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安聞昇站在門口,焦急的解釋著,可也沒等到楚晚棠說一個字。
對歡娘的厭惡又多了一些,要不是她出這種主意,事情不至於演變至此。
在門外站了好半天,也喊了一會兒,不見絲毫的作用,安聞昇扒開迎春的手,直接衝進了屋子裡。
就看見楚晚棠眼眶通紅,淚流滿面,妝容也花了不少,但楚楚可憐。
「官人還來幹什麼?我該看見的都看見了。」
楚晚棠抹了一把眼淚,深吸了一口氣後,強裝堅強的說著。
心中卻想著,書本果然是個好物件,說洋蔥果然是個好東西,一下子就把自己辣哭了!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歡娘什麼都沒有。」
安聞昇的心裡一陣憐惜,再加上剛才的愧疚,語氣暖和了不少。
只見楚晚棠向後退了兩步,心中不住的冷笑,面上卻依舊柔弱。
「你跟歡娘歡好,我也管不了什麼,若是官人想要納妾,我自然也會為官人找幾個身世清白的。」
「不至於這麼坑騙我,歡娘過來報,說你受傷了,你可知我心裡有多著急,去秋麗院沒有找到你,又去了趟書房。」
「可你竟如此傷我,竟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們二人如此行事!」
她故作受傷的捂住了心口,臉色蒼白,整個人猶如破碎的瓷瓶一般。
「都是我的錯,你打我罵我吧。」安聞昇尤為的傷心,抓著她的手,無助的拍打著自己。
「算了,既然歡娘又重得官人寵愛,那就還當官人的通房吧。」楚晚棠順勢抽開了自己的手,虛弱的說道。
「這……」安聞昇有心想要拒絕,卻又不知如何說,從私心來講,他並不希望歡娘當自己的通房。
一想到她被千人騎、萬人上,他只覺噁心,要不是看她還有點用處,他又怎可能讓她回到自己身邊。
「不用多說,既然事已成定局,就不能給別人落下話。」
還沒等安聞昇把理由想好,楚晚棠就把他的後路給斷了。
他也只好答應了下來,又想繼續道歉,卻被楚晚棠打發了。
「你先走吧,官人,讓我自己好好想想。」
她沒有大喊大叫,只是目光呆滯,像是被人抽走了靈魂,只剩行屍走肉一般。
安聞昇張了張嘴,卻也不知說什麼,只好嘆了口氣,默默的走了出去。
「照顧好你們夫人。」走到門口,又深情的叮囑了迎春一番。
「是。」迎春答道。
安聞昇這邊剛走,楚晚棠便擦乾了眼淚,安心的坐在桌子邊。
「我要沐浴。」
今天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又出了不少汗,她只覺渾身上下都要臭了。
沒過多大一會兒,便進了浴桶,剩下的熱水讓她感覺十分舒適。
迎春在旁邊放著花瓣,嘟囔著嘴,略帶不屑道,「夫人,今天我去老夫人那,就說送過去的菜不新鮮,也沒什麼大事。」
「還有老爺,故作深情的模樣,真是連我都看出來了。」
「那看起來今天的事情,是他們每個人都有份了,不用急,早晚,我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楚晚棠閉著眼睛,緩緩說道,迎春也不在開口,只默默的幹著手中的活。
……
「老爺我真知錯了,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我明明就把楚晚棠推進去了,她卻把我帶進去了,隨後我就不知道怎麼了。」
努力回想當時的情景,卻因為迷情香,擾亂了意識,讓她頭腦不清醒。
「整件事情都是你布置的,你告訴我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安聞昇怒瞪著她,只覺她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這件事情過後,恐怕楚晚棠更不會相信他了。
「難道夫人之前就知道了?」歡娘小心翼翼的說著,試探看著他。
「怎麼可能,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她怎麼會知道!」
一股無名之火湧上心頭,讓安聞昇看見花娘越來越煩,卻也勉強壓了下去。
「恕奴婢直言,夫人似乎跟之前不太一樣了,而且經過這件事情過後,夫人恐怕不會太相信您。」
歡娘努力回想之前安聞昇向自己描述的楚晚棠,和現在的樣子,整個人氣質發生了大改變。
「她就是她,難道還有假冒的,有那閒心,不如好好想想怎麼幫我得到她!」安聞昇怒斥道。
又想到最近楚家的態度,心中的想法騰然而起。
如果不能得到楚家的支持,那就只有毀了他!
不能為他所用,那也不能落在別人的手上,只要把楚家毀了,他才有資格再次跟隨主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