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確實是沒有見過背後的東西,平日裡只有這幾個像公公的人過來,每個月初一會有一群人來運這些金礦,我們都是低著頭的,所以從來沒見過。」
「但是我之前偷看過他們的鞋,跟我們的鞋不太一樣,外面的布料似乎也沒有,所以猜測應該是宮裡的。」
他緊皺著眉頭,努力的回想著之前的漏洞,說到這兒的時候,楚晚棠心中就已經有了數。
宮中的服飾向來都是特質的,別說主子娘娘,就算是宮女太監的衣服材質,也跟宮外的相差甚遠。
再加上其他的體態特徵,那就是宮裡的無疑了,只是不知這背後的人是大皇子還是三皇子。
但可以確定的是,絕對有人把他們當做眼中釘肉中刺了,想對付洛祁桓卻連帶著她,楚晚棠只暗叫不公平。
「你也想到了?」見此楚晚棠抬頭看了一眼,洛祁桓發現他神色平靜,就知道他已經清楚了。
「從一開始讓我接管戶部到現在這個礦山無外乎都想引我上鉤罷了,只要我接下這個情況就會立馬有人上報皇上。稟報我私藏金礦,到時候這反叛的罪名就落到我頭上了。」
「平靜皇上的疑心就算是罪名不成立,到時候皇上也會懷疑我,我又沒有太多的實權,豈不就成了刀俎上的魚肉,可真是好算計。」
洛祁桓冷哼一聲,眼中沒有太多的怒氣,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
只覺得對方愚蠢,這種簡單的戲碼,就連三歲小孩都不會用。
不過雖愚蠢,但對皇帝絕對是管用的。
「對付你就對付你唄,怎麼還連帶上我了,我不過就是一介女流開點商戶,這是得罪誰了?」
楚晚棠故意撇了撇嘴,又朝他退後了幾步,很顯然想跟他拉開距離。
「看樣子避免我自己遭殃,咱們倆以後得有點距離幹了,不然別人還以為我是你的人呢!」
擺出一副嫌棄的表情,搖了搖頭,卻被洛祁桓一把摟進了懷裡,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難道你不是我的人嗎?」富有磁性的嗓音在楚晚棠的耳旁響起,讓她的臉瞬間變紅,渾身如同千萬隻蟻蟲啃咬的感覺,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不是,我是我自己的人」。
半天憋出這一句話,捂著臉,快退了幾步,旁邊幾個人都大眼瞪著小眼,陳宇更是捂著肚子直了。
「平日裡看著公子冷靜自持,神色坦然,沒想到這表皮之下居然如此熱烈,我們都還在這呢,就旁若無人的調起情了。」
「好了好了,現在咱們還屬於危險的境地,等回去你們關起門,愛怎麼調情就怎麼調情,就是親一塊也沒人管你。」
他這番話說出口後,陳錦都愣住了,朝他比了比大拇指,一副佩服的表情。
張揚站在旁邊,嘴角也抽搐著,從來沒有人敢開他們主子的玩笑,這位恐怕是第一人了。
洛祁桓被笑話的有些臉紅,清咳了兩聲後,瞪了陳宇一眼,這才讓他閉住了嘴。
「虎子,想必已經把知道的事情都說的差不多了,這正如之前我所說,這裡面的人從來不輕易露面,你們要是還有什麼想知道的,就趕緊問他的情況,挺不了多久。」
被瞪了之後的陳宇有些尷尬,強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說著。
虎子很顯然比剛才虛弱多了,整個人都匍匐在地,原本捂著傷口的地方都已經被鮮血浸染。
另一位也很顯然受傷很是嚴重,就足以看得出陳錦下手有多狠。
「讓他畫一副礦山的地圖,之後就送去治療吧,另一個就地掩埋。」
洛祁桓臉色不變,說話卻如此殘忍,旁邊的人聽到後,渾身都顫慄著。
神情猙獰,看起來有很多不服,張揚在旁邊補刀著。
「這位是立了功了,你一個字都沒說,自然是應該就地掩埋,就由我來代行吧。」
說罷,就拖著他,往旁邊的大坑走去,虎子嚇得更是哆嗦,連忙拿著陳宇送過來的布,就著自己的血,畫了一幅圖。
一刻鐘過去,虎子才堪堪停住了,手都哆嗦著,陳宇連忙把他扶住,把畫遞了過去。
「好了,咱們現在就下山,把他也帶著。」簡單看了幾眼後,洛祁桓點了點頭。
「咱們不要繼續往裡走了嗎?都已經走到這兒了,要是下次再來的話,恐怕就難了。」
聽到洛祁桓的命令,楚晚棠有幾分不解,她並沒有看到那畫,只是單純覺得下次行動會很難。
「線下已經不是咱們能解決的問題了,這個礦山里村民太多,憑藉著咱們幾個人,根本不可能都殺了,更何況如果真拿下這礦山不稟報皇上的話,就中了他們的圈套了。」
「這件事情必須由皇上親自下旨令我督察,以後的事情才好辦,只要以後掌管礦山的人是我,剩下的都無所謂了。」
洛祁桓簡單的幾句話,給楚晚棠解釋了行動的原因,這讓楚晚棠也瞬間明白自己剛才的衝動。
「但這金礦也是我發現的,要是讓皇上知道了,還能有我的份嗎?」
她調皮的挑了挑眉,很是財迷的撇著嘴,全然不像之前那副鎮靜自若的樣子。
只不過這副嬌小可人,倒是讓洛祁桓稀罕的緊,甚至在他看來,這才是楚晚棠本身的模樣。
也更加心疼起她之前的遭遇,只是一切不能重來,他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彌補之前的傷害。
「國食府的庫房你隨便挑。」隨身解下了一個鑰匙,遞到了楚晚棠的手上,大氣的模樣讓陳錦都抽動了嘴角。
要知道他們主子因為養著軍隊,平日裡也不能說是一毛不拔,但仍舊過得緊緊巴巴。
就連他們的月例銀子也沒有多少,現如今主子如此大方,居然是為了楚姑娘,這讓他在心底又重新為楚姑娘升高了個位置。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肯定是要拿回本了,我早就已經聽說過,國師府里的寶物數不勝數,這回就讓我大開眼界,多拿幾個,這樣就不用我費力的開酒樓掙銀子了。」
楚晚棠二話不說的接過了鑰匙,很是得意,可話雖說著,她卻沒想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