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緊緊相擁,所有的誤會與爭執在這一刻煙消雲散。安聞昇輕輕撫摸著曹雪柔的髮絲,低聲細語地說著甜言蜜語,每一個字都像是春風化雨,溫暖著曹雪柔的心房。
「我會好好保護你和孩子,不讓你們受到一點委屈。」安聞昇的聲音堅定而有力。
曹雪柔終於放下了心中的重擔,她知道,無論未來怎樣,他們都會和好如初,共同面對生活的風風雨雨。
之後幾日,安聞昇的腳步在曹府的青石板上顯得格外沉重。他的額頭上凝聚著細密的汗珠,一手輕撫著腰間的玉佩,似乎在尋求某種安慰。
他來求曹尚書救命,因為那貪贓枉法的事情,確實是他做的。他害怕這些事情被洛祁桓查出,那一切都將萬劫不復。
曹尚書端坐在書房內,手中把玩著一枚青銅棋子,目光如炬地望著安聞昇。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那就來找我何事?」
安聞昇便把洛祁桓在朝堂之上總是找茬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懇求曹尚書幫忙解決。
曹尚書打心眼裡瞧不起眼前的安聞昇,便問道,「那這事你做了還是沒做?」
安聞昇抬起頭,眼神閃爍不定,他的喉嚨滾動了一下,聲音有些乾澀,「尚書大人,我...我沒有做過那些事。」
曹尚書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要洞穿安聞昇的靈魂,「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真的沒做過?」
安聞昇試圖直視曹尚書的眼睛,但他的心虛讓他的目光始終無法凝聚。他的手不自覺地攥緊了衣擺,嘴唇微微顫抖,無法吐出一個字來。
曹尚書嘆了口氣,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失望,「若你心中沒有誠意,即使我有心想幫,也是無能為力。」
安聞昇的臉色蒼白,他的雙腿一軟,幾乎跪倒在地。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曹尚書的衣角,但被後者冷冷地推開。
「回去吧,好好想想如何以誠心面對自己的罪行。」曹尚書的話如同一盆冷水,澆滅了安聞昇心中最後一絲希望。
安聞昇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他的身影在書房門口顯得異常孤獨和落寞。他的腳步無力地拖著沉重的身體,緩緩走出了曹府,他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他不會就此放棄,安聞昇的臉色陰沉如墨,雙拳緊握,指甲幾乎掐進了掌心。
他恨曹尚書,恨他的眼神,恨他的話語,更恨他對他的輕視。可現在又該何去何從了,他腦子裡突然想到了楚家,現在也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安聞昇站在楚家大門之前,他的心情複雜到了極點,他知道,自己此刻的行為無異於乞求,但為了擺脫困境,他別無選擇。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慌亂和屈辱,他緩緩上前去叩門。
門扉沉重,每一敲都似在敲打他的尊嚴,門環冰冷,仿佛預示著楚家人對他的態度。
片刻之後,門內傳來了腳步聲,沉穩而有力。一名僕人打開了一條門縫,上下打量著安聞昇。
「快去通報一聲,就說是安聞昇來找你們楚小姐有事商議。」安聞昇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自信,但他那微微顫抖的手指還是出賣了他的緊張。
僕人眼神中帶著一絲輕蔑,顯然對安聞昇的出現並不感到意外或歡迎。
「楚小姐今日不見客,你還是請回吧。」聲音冷淡,沒有留下絲毫餘地。
安聞昇的心一沉,他急切地想要爭取一線希望,「很重要的事情,你去跟你們家小姐說一聲,她會出來的。」
然而,那僕人已開始關閉門扉,對安聞昇的話仿若未聞,門縫越來越窄,安聞昇的身影被逐漸排擠在外。
他伸手去撐門,卻被毫不留情地夾了一下,痛楚讓他清醒,意識到楚家人對他的排斥和不屑。
「楚家與你無關了,不要再來自討沒趣!」隨著這最後一句話,門重重合上,將安聞昇的身影徹底隔絕在外。
安聞昇的手慢慢收回,他站在門前,茫然失措。
楚家的大門如同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將他拒之門外。他的心中充滿了無力感和憤怒,卻也無法改變眼前的局面。
最終,安聞昇只能失魂落魄地轉身離去,步履蹣跚,每一步都顯得異常艱難。他的心中明白,這一次,他是真的孤立無援了。
回到家中,歡娘立刻迎了上去,她的眼中充滿了關切,「大人,您回來了,您看起來疲憊極了。」
她的聲音柔和而溫暖,像是春風拂過心田,讓安聞昇不由自主地放鬆了緊繃的神經。她輕輕地為安聞昇接過外衣,動作輕柔細緻,仿佛怕弄痛了他。
「大人,您先坐下休息,我去為您準備些熱茶。」歡娘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引著安聞昇坐到軟榻上,她的手時不時輕觸他的背,給予他最溫柔的慰藉。
待到安聞昇坐下,歡娘便輕盈地轉身,款擺腰肢去泡茶,她的動作優雅而充滿女性的魅力,她知道安聞昇喜歡什麼樣的氛圍和情調。
不一會兒,她便端來了香氣裊裊的茶水,遞到安聞昇的手邊。
「大人,請用茶。」歡娘的聲音里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媚意,她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而溫柔的光芒。
安聞昇接過茶杯,熱氣騰騰的茶水似乎也帶走了一些他心中的寒冷。他深深地看了歡娘一眼,自從歡娘當家妓後便很少碰她了。
歡娘見狀,更是趁熱打鐵,她輕輕地坐在安聞昇的身旁,柔聲說道,「大人,無論發生什麼,歡娘都會在這裡陪伴您,您不必太過憂心。」
他看到歡娘那雙充滿期待的眼睛,他的心中的憤怒無處發泄,。他抓住她的頭髮,將她拖到床上,他的動作粗暴,他的眼神冷酷,他的心中只有仇恨。
歡娘的身體上布滿了傷痕,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但她沒有反抗,她知道,這是她的命運,是她的選擇。
第二天,當曹雪柔來到安聞昇的房門前時,剛開門就看到了歡娘。
歡娘的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她的脖子上布滿了親密的痕跡,她的手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脖子,不經意在向曹雪柔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