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季渣「綠帽子」真相

  季牧野自從那天離開後,就沒再回來。

  這幾天,陸夕檸上午忙工作,下午陪三個孩子玩,日子平靜且溫馨。

  從出生開始,陸糯糯因為身體原因,每三個月就要來ZN實驗室小住半個月。

  長得可愛嘴又甜,是這裡名副其實的團寵。

  她帶兩個哥哥到處撒歡,有保鏢跟著,陸夕檸倒也放心,只是每次找到他們的位置都不一樣。

  這次找到她們的地方,是在宋賀年病房外的小花園。

  他正在教三個孩子玩算術遊戲。

  季朝和季則兩人本就聰慧,聽了幾遍就立馬會了。

  看到坐在宋賀年腿上的小糰子,他們興致勃勃準備教陸糯糯小學算術題。

  小傢伙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對著企圖教會自己的季朝說道,「哥哥,我不會。」

  季朝很有耐心道,「沒事糯糯,哥哥可以教你,」

  宋賀年也一臉溫柔地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糯糯如果喜歡,叔叔可以教你。」

  季則也興沖沖加入,指著題目道,「妹妹你看這題,這個和這個加起來,再把……」

  小糰子看了看兩個哥哥,又回頭瞧著宋賀年,見他們絲毫沒有意識到一個點,有點泄氣。

  她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頰,提醒他們三個。

  「可是我才一歲。」

  一歲!她還是個一歲的寶寶啊!

  學什么小學算術題哦?

  這還是陸夕檸第一次在女兒的臉上看到無語和沉默,她出聲喊小傢伙的名字。

  後者立馬從宋賀年的腿上下來,邁著輕盈的小步伐朝她奔來。

  「媽媽,媽媽。」

  這一刻,陸夕檸似乎看到了女兒未來放學的樣子。

  她在心裡搖搖頭,俯身接住跑過來的女兒,抱在懷裡親了親她的臉頰。

  「糯糯今天和哥哥們玩了什麼好玩的遊戲嗎?」

  小糰子掰著手指頭和她細數今天玩的遊戲,絲毫不提剛才教她算數的事。

  她趴在陸夕檸的肩頭,看到了不遠處的季牧野,「叔叔。」

  陸夕檸回頭,面色肅靜的男人長身玉立於樹下,剪裁合體的西裝襯得他愈發帥氣,透著上位者從容不迫的沉穩。

  總有一類人,光是站在那便會讓周遭失去顏色。

  季牧野便是這般的存在。

  陸夕檸眼底的笑意,在看到季牧野的那刻收了起來。

  他面容清冷,眸色疏離,視線從宋賀年身上掠過,落在更近處的陸夕檸身上。

  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眼神的變化。

  季牧野幾乎是和她同時到的小花園,親眼瞧見陸夕檸看到宋賀年陪三個孩子玩時的目光,有一瞬的怔然。

  那一刻,心臟驟然收緊,他甚至不敢深究這神情背後的意思。

  季朝和季則也看到了自己爸爸,開心地朝著他跑過去。

  「爸爸,你來看我們啦!」

  「爸爸,我和哥哥今天新學了好幾道算術題,是宋叔叔教我們的。」

  兩個孩子並沒有注意到大人之間的情緒變化,熱情分享連日來的事情。

  季牧野也把注意力放回到孩子們身上。

  他蹲下來靜靜聆聽孩子的話,英俊而冷淡的面容柔和下來,襯得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愈發清雋,矜貴中又帶著幾分散漫和慵懶的隨性。

  快到晚餐時間。

  宋賀年陪幾個孩子玩了這麼久,作為孩子母親,於情於理都要感謝他。

  她邀請宋賀年一起吃飯,後者沒有拒絕。

  季牧野的臉色驀然冷沉了下來。

  兩個孩子自然牽著他的手朝餐廳走,陸糯糯被媽媽抱在懷裡。

  宋賀年坐在輪椅上望著他們一家五口的背影,心裡思緒萬千嗎,雖然陸夕檸什麼都沒有說,但依照他對她的認知和了解,陸糯糯極大概率是季牧野的孩子。

  不管是他們離婚的時間,還是孩子的年紀,都能對上。

  可季牧野似乎並不知道小糰子是他女兒的事?意識到這點的宋賀年,心底壓抑多年的念頭隱隱有破土而出的趨勢。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腿,握著輪椅操控器的手無意識使勁。

  ……要快點好起來,才能配得上她。

  長條型的餐桌上。

  陸夕檸和陸糯糯坐在一邊,宋賀年坐在她們旁邊。

  他主動給小糰子剝蝦,很快將她從算術題的可怕中脫離出來。

  沒多久就開始甜甜喊他「宋叔叔」。

  季牧野和雙胞胎坐在他們對面,聽到小糰子的聲音抬眸看了一眼對面。

  宋賀年正低頭和小姑娘說話,語氣溫柔。

  同為男人,他清楚宋賀年的心思。

  七年時光過去,面前這個男人已經褪去青澀外衣,但對陸夕檸的心思從沒停歇。

  季牧野的眼神越來越冷。

  他可沒有忘記這個男人給他戴的那頂「綠帽」!

  注意到他的視線,陸夕檸警告看了他一眼。

  落在男人眼裡,就是她對宋賀年的維護,深黑如夜色的眸子划過冷凝的寒光。

  餐後。

  陸夕檸剛送走宋賀年,就被季牧野拽到了樓梯拐角。

  她瞥了一眼客廳的三小隻,想掙脫他的桎梏卻怎麼都掙脫不了。

  陸夕檸壓低聲音:「季牧野,你做什麼!」

  男人挺拔的身影一半隱藏在樓梯拐角的陰影里,令他看起來更加高貴而神秘。

  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洞察人心。

  季牧野視線企圖直接穿透陸夕檸的心靈,幽幽問她,「這話應該我問你,讓宋賀年接近三個孩子,你想做什麼?」

  陸夕檸奇怪地瞥了他一眼,「他好心陪幾個孩子玩,有什麼問題?」

  季牧野怒從心起,「好心?你難道不知道他對你……」

  某些藏匿在內心多年的話,差點脫口而出。

  意識到自己剛才聲音里的怒意,他及時止住,才沒有將自己的在意和狼狽展露在陸夕檸面前。

  他的黑眸如岩漿熾熱,握著她手腕的手稍稍使勁。

  長睫微斂,季牧野終究還是問出了內心深處一直在意且無法忽視的問題。

  「五年前,宋賀年生日那晚,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

  這根刺!

  在他心裡扎了一千八百多個日夜!

  聽到他的問題,陸夕檸愣了一下,她始終不解他為什麼要屢次提及宋賀年。

  自從和季牧野結婚後,她確實沒有再見過他。

  至於他說的五年前……

  那年確實是她最為忙碌的一年。

  孩子剛出生,只認她和季牧野,他又時常加班到深夜。

  她不僅要照顧孩子,還要準備實驗室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

  根本沒時間打理自己的形象。

  可以說,那是她這輩子最手足無措的時候。

  最重要的是,那年還發生了一件很令人唏噓的事情。

  結束了一個女人無辜又悲慘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