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搜又爆了!
時安集團總裁季牧野,帶新晉小花柳西西出國「治病」的機場熱搜,很快登頂娛樂圈榜首。
陸夕檸看到消息時,兩人已經在H國最有名的整容醫院。
柳西西戴著帽子口罩墨鏡,沒有一寸肌膚露出,被季家的保鏢緊緊護在中間。
季牧野花重金包下了整個醫療團隊,專職服務於柳西西,只為治好她臉上的傷痕。
新聞里大肆渲染了季牧野對柳西西的在意,他陪她看病,守著她過夜,安慰她過激的情緒。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感情,被網友羨慕,也讓柳西西的熱度越來越高。
不少導演給她遞來了橄欖枝。
只是……
熱搜剛剛發酵,就被時安集團壓下。
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若不是耗子特意發過來,或許照片從出現到消失,她都未必知曉。
就和……隱婚那五年一樣。
季牧野真正的實力,究竟有多厲害。
陸夕檸並不清楚。
但她知道,除了時安集團和季家,他還有一股隱藏在暗處的勢力同樣強大。
只要是他不想的事情,就絕無可能出現。
同樣,只要他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總能掌控得很完美,一如和他結婚的那幾年。
陸夕檸壓下嘴裡的苦澀,繼續實驗室的忙碌。
再次見到季牧野,是在一周後。
她正在給宋賀年制定恢復計劃,他的腿因為車禍被壓得太久,目前還無法正常行走。
剛分析完他第一階段的訓練情況,女助理就匆匆敲門進來,告訴她季牧野又回來了。
陸夕檸不解地蹙眉,他現在不在H國陪柳西西治臉,跑來C國做什麼?
她自己下的藥,自己清楚。
不管柳西西怎麼整容都沒有用,那種藥會透過皮膚滲進骨頭!
從骨頭裡發出來的癢,會讓人忍不住去抓它,直到破皮流血才能勉強緩解。
即便治好了這一次,還會有下一次。
循環往復,直到受不了。
這也是她不著急送柳西西進去陪柳家人的原因之一,將仇人控制在自己的手裡才能更好拿捏。
柳西西害季朝和季則兩次進醫院,她只給她下一次藥,已經很便宜她了。
不過季牧野似乎並不是這麼想?
ZN實驗室外圍。
季牧野坐在黑色邁巴赫后座,閉目休息。
這段時間飛了好幾個國家,為了促成國外項目的合作,他已經連軸轉了一周沒有好好休息。
最重要的是,他睡不著。
沒有陸夕檸在身邊,沒有她的氣息。
他發現自己居然一點睡意都沒有,哪怕吃了藥物入睡,也會很快醒來。
而這些,在他和她同處孩子病房時卻不存在。
哪怕躺在並不舒服的沙發,他也可以睡得很安穩,那是一種久違的愜意和享受。
所以,季牧野回來了。
看到陸夕檸從實驗室的接送車上下來,嚴冬立馬打開後車座的車門,小聲提醒閉目休息的男人。
「季總,夫人來了。」
如鴉羽般的長睫輕顫,如黑曜石一般耀眼的俊眸光,透過車窗看著不遠處的女人。
今天她穿了一身淺藍色的長袖長裙,長發挽起,圓潤的耳垂帶著一對珍珠耳環,襯得她膚白如雪,嫣紅的唇在看見他後抿成一道不悅的線。
季牧野捏了捏緊繃的眉心,跨步下車。
強勁有力的大長腿被黑色西褲包裹,率先進入她的視線,一步一步朝著她的方向走來。
陸夕檸語氣有點不耐煩,「你怎麼又來了?」
男人低沉醇厚如經年陳釀的聲音,平靜敘述著他回來的原因。
「陸夕檸,我睡不著。」
「睡不著就去吃藥,來這就能睡著了?」
陸夕檸覺得他的理由太過可笑,哪怕說是過來看孩子,她或許還會心軟讓他見一面。
可是,睡不著?
這是什麼神奇的理由?
長久得不到良好的休息時間,季牧野的太陽穴隱隱作痛。
他一直都有睡不好的毛病,和陸夕檸結婚後這種情況就好了很多,連他自己也說不清原因。
離婚後,頭疼的毛病便又回來了。
全部被他忍了下來。
實在睡不著,季牧野只能吃藥。
時間一久,對藥物的依賴性越來越重,劑量也不斷增加。
家庭醫生早就建議,讓他試著戒掉入睡藥物。
但是他做不到。
直到……再次遇見陸夕檸。
不需要藥物,只要她在他身邊,失眠的問題便不存在。
嘗過一夜安眠的滋味後,季牧野甚至起了貪戀的念頭,最後被理智壓制在內心最深的陰暗處。
了解他來的原因。
陸夕檸不打算帶他回實驗室。
她剛要回到車裡,就被男人扣住了手腕。
這次他控制了力道,沒有抓疼她,卻也讓她掙脫不了。
他定定看著她的眼睛,「要多少錢,你儘管開口。」
陸夕檸皺眉,「什麼意思?」
「你若是想治療失眠的症狀,國內外那麼多醫生還治不好?又不是疑難雜症,你……」
季牧野目光灼灼看著她:「治不好。」
她眼裡的不信,如此不加掩飾。
他只覺得太陽穴更疼更脹,唇色發白,大腦一陣一陣抽痛。
「我們結婚那五年,是我睡得最好的時候。」
「其次,是上周和你同住的那幾天。」
季牧野倒是坦誠,但給陸夕檸嚇得夠嗆,趕緊截住他的話頭,阻止他剩下的話。
「誰和你同住了!」
「我們是陪護孩子,你說話得說清楚。」
「不然被人誤會了怎麼辦!」
聞言,男人倏然變了臉色,精緻的下顎線驟然繃緊,看她的眼神充滿了深邃的探究。
忽而嗤然一笑。
「怕誰誤會?」
「景徴,還是宋賀年?」
陸夕檸覺得最近季牧野的情緒很不對勁,說的話也給她一種吃味的錯覺。
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
季牧野扣著她手腕的手指微微收力,霸道又強勢的氣息闖入鼻息,讓她不適地後退。
察覺到她的抗拒和閃躲,男人的心沉了又沉。
「你怕我?」
「我不該怕嗎,你連傷害自己兒子的兇手都要包庇,萬一對我這個前妻動了殺心呢。」
季牧野覺得她這話不可理喻。
「法治社會,我不會,也不可能做違法的事。」
陸夕檸冷呵一聲,諷刺他。
「上一次把柳西西保釋出來,這次在有證據的情況下把人養在季家……」
男人俊眉冷蹙,意味深長地盯著她。
「我的人查出來那些事情都不是西西做的,我知道你擔心小朝和小則,可我們也不能污衊好人。」
嚴冬能在他身邊這麼久,能力毋庸置疑。
陸夕檸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重點,杏眸微凝,看著他認真道:「這事……是嚴冬在查?」
「不是,另一個秘書。」
說到這個秘書,他特意看了一眼陸夕檸,眼底的深色仿佛在告訴她……
那個人是她認識且信任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