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季家,給他安排了相親!

  跪在地上的男人死不承認,

  兩個保鏢上前,手裡的狼牙棒伴隨著一聲聲悶哼聲落下,直到聽見咔嚓骨裂的聲音。

  人都快打廢了,愣是一個字都不肯說。

  「張平,你去柳家幾年了?」

  被點名的男人聲音發抖:「八、八年。」

  張平是季家司機和保姆的兒子,他這身份要是擱古代就是家生子,人很聰明,又知根知底,這也是季牧野選中他潛伏在柳家的原因。

  他倒也爭氣,一路爬到了王刀疤副手的位置,也給他送回來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還次次都是真消息,倒是讓人沒有懷疑的忠心。

  「八年,確實很久,久到你孩子都三歲了,家裡父母還不知道吧?」

  季牧野平靜又冷漠的話,像一把尖刀直直插進男人的心臟。

  他害怕地抖成篩子,卻還在故作鎮靜,死咬著牙堅持,「季、季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連對象都沒有,怎麼會有孩子呢。」

  季牧野:「是麼?」

  男人輕飄飄的兩個字落下,張平面前立馬多了一個手機,看到裡面被綁著的孩子,瞳孔放大到極致。

  他急忙抬頭去看角落裡的人,磕頭磕出了血印。

  「季總,我錯了我錯了!」

  「你要我做什麼我都答應,稚子無辜,求你放過我兒子!」

  男人依舊半個身子隱藏在角落的昏暗裡,姿態慵懶如休眠的雄獅,但渾身散發著冷漠歃血的森冷寒意。

  季牧野什麼話都沒有說,但張平心裡的恐懼不斷匯聚。

  當男人起身的那刻,他仿佛看到了自己三歲孩子死在自己面前的樣子,張平想要跪著靠近卻被保鏢死死著肩膀。

  眼看著男人已經坐上車,他急忙大喊:「宋昌河!」

  「是城南宋家的宋昌河!」

  張平以為自己說了,孩子就可以被放過,卻看到孩子直接被丟入了海里,他痛苦到崩潰。

  「為什麼!我都說,為什麼還要這麼對他!」

  回答他的是又一悶棍。

  和他同期被招入季牧野手底下的人,拿著棍子冷哼道,「張平,你把季總老婆孩子消息出賣給王刀疤的時候,就該知道有這一刻。」

  張平面如死灰,昏過去前滿心都是後悔。

  小弟走到工廠外面正在抽菸的男人面前匯報導,「馬哥,這小子昏死過去了,那孩子怎麼辦?」

  男人掐滅菸頭裝進密封袋,「送他爹媽那去,讓他們把嘴封嚴實點。」

  「處理乾淨,報警。」

  工廠里的痕跡全部被抹除乾淨,一點菸頭菸灰都沒剩下。

  只留下昏死過去的張平和他犯事的證據。

  沒多久,警笛聲響起。

  黑色邁巴赫后座,男人整張臉隱逸在車內黑暗裡,車子快速駛進寂靜幽深的小道,朝醫院飛馳。

  車內,男人靠在皮質椅座上閉目沉思。

  窗外路燈斑駁的燈光,氤氳在他精緻的臉上,好似為他添了一圈看不清的迷霧。

  宋昌河,宋賀年的爺爺。

  一個心比墨水還要黑的老狐狸,當年沒退下來前也是震懾一方的人物。

  柳家能在黑色地帶屹立不倒那麼多年,關係網錯綜複雜。

  背後的牛鬼蛇神遍布各個領域,上到名流權貴,下到街頭混混,一不留神就容易著了道。

  如今的柳家,除了在逃的柳西西,其他人全部在裡面踩縫紉機。

  而他,通過柳西西釣的背後大魚,如今多數已經落網,沒想到關鍵時刻又牽扯出一個宋昌河。

  宋昌河當年和北城商家關係密切,現在的宋家和商家同樣還有來往。

  依附商家這棵大樹,這人動起來有點麻煩。

  第二天一早。

  陸夕檸天剛剛亮便過來醫院,她推門進來就看到客廳正在穿褲子的男人。

  聽到門口的動靜,季牧野沒有轉頭,門口有保鏢守著,其他人放不進來,他繼續系皮帶,拿起一旁的襯衫套上,一顆一顆認真扣上紐扣。

  旁邊沙發上放著他剛換下來的衣服褲子。

  男人的頭髮還濕漉漉滴著水。

  他穿好衣服坐在沙發上,拿過一旁的毛巾邊擦邊看著她,「站在那裡做什麼,進來坐。」

  陸夕檸有一種錯覺,面前的男人似乎又恢復到了隱婚那五年的狀態。

  冷淡疏離,仿佛沒有人的情感。

  她走到距離他最遠的沙發處坐下,「小則怎麼樣?」

  季牧野:「退燒了,今天下午就能出院,你要是不放心,就讓孩子再住兩天。」

  陸夕檸無語地瞥了他一眼,接話道,「接回家能照顧更好。」

  男人沒有說話,就這麼沉默地看著她,久到她覺得空氣在流動著某些道不明的東西。

  陸夕檸連忙起身,去病房裡看季則。

  孩子的體溫已經恢復正常。

  等季則醒來,吃完早餐,陸夕檸便留在房間裡陪他,而季牧野也坐在不遠處的沙發辦公。

  「媽媽,對不起,讓你和爸爸擔心了。」

  聽到孩子突然的道歉,陸夕檸放下手裡的故事書,摸了摸他的頭,眼裡都是心疼。

  季則從小就不愛吃藥打針,每次生病也是哭鬧最厲害的一個,這次居然用自己的身體做籌碼。

  「沒關係,媽媽明白你的心是好的。」

  「但以後不能這麼做了,發燒很難受的,媽媽爸爸,還有哥哥和妹妹都很擔心你。」

  季則點頭,保證以後再也不會了。

  通過季則吹空調發燒的這件事,陸夕檸也明白自己不能太抗拒季牧野的出現。

  至少在兩個孩子眼裡,他一直是個好父親。

  但當她同意季牧野進陸家之後,這個男人反倒是來得少,甚至連早上來接送孩子都暫停了。

  明面上是出國處理公務,但陸夕檸看著別墅外面又新增一圈的保鏢,總覺得發生了其他事。

  尤其是季牧野離開之前,讓她這段時間儘量不要出門,更不要和宋賀年出門!

  她起初是以為這男人在吃醋,但那雙墨色瞳孔里卻沒有任何的醋意,更多的是凝重。

  一股無形的緊張感,瀰漫在陸家附近。

  陸夕檸站在書房窗戶的紗簾後面,看著底下不遠處的那些黑色車子,若有所思。

  陸夕檸打電話給猴子,讓他去查時安集團發生了什麼事,結果沒多久就得知了一個意外消息。

  季家,給季牧野安排了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