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馬易文君63

  蘇昌河的話實在是不中聽,但他一向賤慣了,若不跟別人招惹上兩句,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再說了,眼前這姑娘的行為實在異常,別是對他們兄弟使用美人計,然後蠱惑著讓他們帶她逃跑。

  蘇昌河心裡估摸著要是對方真的衝著自己梨花帶雨,自己和蘇木頭還真不一定是對方的對手。

  所以心裡不停的給自己催眠,別相信她,別相信她,她就是在故意蠱惑你!

  蘇暮雨聽到昌河這麼說話,皺了皺眉頭,剛想說什麼卻沒想到,文君只是輕輕笑了笑,毫不在意。

  「你們不用想那麼多,我不會逃的,其實我之所以這麼溫和,也不過是因為覺得心裡愧疚罷了。」

  望到那兩個人眼底的震驚和疑惑。

  文君低下了頭,難得有些愧疚。

  「不比影宗,暗河做的是更難更要命的工作,這些年還背負了那麼多罵名,同樣都是影宗之人。

  我這個影宗大小姐只覺得無地自容罷了。」

  蘇暮雨正色的望向眼前的女子。「易姑娘何必這麼說,這一切都與你無關。你倒是不必自責。」

  文君輕輕搖了搖頭,望了望遠方院牆之外的天空。

  「我並不是爛好心之人,與我無關之人,我也從不關心。

  可是從父親那裡我知道了暗河的事,這些年你們應該很辛苦吧。對不起,希望這次我們都可以得償所願。

  所以你們不用看著我,我不會跑的,影宗想要站在陽光底下,暗河也在嚮往彼岸。

  我現在肩負著易家的責任,無論是影宗暗河,都是由我易家老祖宗易水寒創建的。

  所以看見你們我便心生歉疚,我知道你們是無名者。

  我雖然是影宗大小姐,但關於暗河也是知道一些的。

  只是我沒想到暗河竟然是影宗的下屬,一想到我過往看到的那些…

  面對你們,我自然心生愧疚。」

  說著易文君掏出了兩份資料,分別遞給了二人。

  「這裡面有你們的身世,影宗掌握著暗河所有人的身份信息,希望對你們有所幫助。

  再等等,過不了多久,也許你們就自由了。」

  蘇暮雨和蘇昌河望著眼前的信封,簡直有些不敢置信。

  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愚蠢的女子?

  為了別人的事情自責!

  甚至還親自給出了拿捏他們兩個的把柄。

  這個女人是有多蠢?還是她真的善良?

  一時之間不按套路出牌的文君,一下子把這兩人弄得慌張。

  原本禁錮的心防,也被這不按套路出牌的行為弄得亂糟糟的。

  看著發愣的兩個男人,文君將信封分別放到了兩個人的手上。

  「過往的一切,其實也不太重要,畢竟現在一切已經發生了。

  但是總想有人知道自己的過去,你們想看就看看吧。」

  文君說著轉身走進了屋子裡,不去理會這兩個,陷入糾結的男人。

  「這…」蘇昌河拿著信封望向了蘇暮雨。

  眼見著對方拆開了信封,一目十行的看著,蘇昌河卻是久久都沒有動作,猶豫到最後,釋然一笑,直接撕掉了信封。

  「你不看嗎?」看完一切的蘇暮雨,眼睜睜的看著蘇昌河撕掉了信封。

  「不看了,過去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現在即將要有新的生活。

  我跟你不一樣,你也許過去,而我沒有,暗河收留了我,過去的一切我都不在意。」

  蘇暮雨沉默地將信封塞進懷裡,不再說話了。

  也正是在此時屋子裡飄蕩出了輕柔的琴聲。

  那琴聲如泣如訴,雖然動聽,卻有著輕易能讓人察覺的悲傷。

  蘇昌河蘇暮雨雖然不懂多少音樂,卻都能聽出那女子並不像表面上表現出的那般平靜。

  是啊,那麼多事壓在身上,怎麼可能平靜呢?

  不過一想到易宗主祠堂前的那些話,這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心中都有一絲瞭然,默默的走到了門口,一左一右的站著。

  不知過了多久,文君的琴聲停了,而天邊的夕陽已經垂落。

  在這中間文君一次都沒有出過屋子,就像是真正的被鎖在這裡關押的犯人。

  這讓蘇暮雨和蘇昌河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們只是看著人,並沒有禁止對方外出。

  可對方能這麼配合,不知為何,這兩人還難得升起了一抹愧疚。

  隨著晚餐時間的到來,今日過來送餐的是司空長風。

  拿著一桿長槍,司空長風遠遠地提著食盒走了過來。

  望見了屋門口一左一右的兩個身影,眉頭微皺。

  不過還是走過去,朝著二人點了點頭。

  「二位的飯食一會兒會送來,我先去給師姐送飯。」

  蘇暮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蘇昌河則早就斜著靠在門框上,吊兒郎當的點了點頭。

  眼見著少年進去,屋子裡傳來聲音,這二人才鬆了一口氣。

  之前太安靜,不知道的以為這姑娘都不在屋子裡了呢。

  司空長風意進門便看到了呆呆坐在窗戶旁邊的姑娘。

  「師姐吃晚飯了。」聲音又輕又柔,是司空長風所有的柔情。

  他小心翼翼的朝著心中的女神走過去,卻在下一刻看見了文君眼中的遺憾。

  「長風你來了。」勉強的勾起笑容,文君的臉色蒼白,如同生了一場大病。

  司空長風心疼的走了過去。「文君…」此時此刻也顧不上什麼師姐師妹了。

  司空長風,只想不顧一切的帶她走。

  只不過下一刻那姑娘的回眸卻讓他瞬間清醒過來。

  那人從未屬於過自己,自己有什麼資格帶她走?

  「別擔心我很好。」細細軟軟的聲音,有氣無力,讓人聽著便不由自主的擔心。

  司空長風,並沒有得到安慰,反而越發有些心疼。

  「文君…如果你真的不高興,我去找東君還有葉鼎之,我們四個一定可以衝出去!」

  攥緊了手上的長槍,司空長風說出了自己一直想說的話。

  沒辦法,少年就是如此,如果不拼一把,此生遺憾如何能平?

  可文君只是輕輕的搖頭,再次望向了窗外。

  「不用,你知道嗎長風,我在這裡靜坐了一下午,想到自己的未來,心中竟然十分平靜。

  我以為我會傷心,可是傷心過了,竟然也沒有想像中的那麼難受。

  我不知道為什麼,所以一直在思考,就在剛剛我看見太陽落下雲彩被染紅。

  我才突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司空長風不由自主的問出聲,因為他感覺到也許這個問題足夠改變他所有的想法。

  (寶貝們感謝打賞加工完成告訴你個好消息,另外一本書解封了,修改了三次,但是今天就不更新了,因為今天剛解封,暫時弄不上去然後明天就正式更新了,謝謝大家這兩天的支持,崩潰了

  對了,剛才埋的伏筆就是發現了一個問題,你們快幫我想想是什麼問題才能合情合理的讓兩個人之間的感情變得平淡。

  怎樣才能讓文君無心無愛心甘情願的去當這個王妃!快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