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橘沒說話,連眼神都有意的放空,只催促著眾人趕緊回府。
一路上宜修改笑笑該鬧鬧,馬車後頭隱隱傳來的歡笑聲,讓柔則心中恨意頓生,雙眼泛著紅血絲的她幾乎立刻就把宜修視為了此生最大的仇敵。
從始至終,她的眼神都沒有放在身旁抱著孩子的小丫頭身上,渾身緊繃的可以說是有意的避諱。
上好的馬匹帶動著車子迅速的奔馳在街道上,很快就到了四貝勒府,宜修下了馬車,隔著車窗關懷著柔則:「姐姐,孩子一落地都沒了,是他沒福氣,母子緣淺總是要斷的,要是等孩子長大再沒了,那才真是摧心肝要半條命的痛,這麼對比著,姐姐是不是就覺得心裡安穩些了,若是總覺得虧欠,不妨多求神拜佛,讓孩子來世投個好胎。」
大胖橘怒目而視,宜修衝著臉上止不住的有幾分心虛之色的柔則燦然一笑:「我這安慰才叫安慰,幾句話就讓姐姐不再心痛,可見姐姐最認可的就是這番道理了,當初暉兒沒了的時候,姐姐就是這麼挺著肚子和我說的,今天我把這話還給姐姐。」
大胖橘不是個傻子哪裡聽不懂這字字戳心的話的含義,但就算有什麼不當,如今柔則已經這麼慘了,就不能寬容些嗎?
還沒等大胖橘接著說些狗言狗語,宜修等都沒等他們的就已經走進去了,至於大胖橘絕對會詳查究竟是誰伸手害了柔則這胎,那必然是查不出的,後院這麼多女子都接連有孕,又與柔則的孕期相近。
大胖橘還是個一碗水端不平的,柔則有孕他欣喜若狂的日日陪著,等這孩子生下來,是個男孩要立刻向宮中請封他為世子的話,早被正院的人當成恩寵,大搖大擺的顯擺完了。
若是被搶了恩寵,那雖妒火中燒也不是不能忍,可連孩子都要被壓著當踏腳石了,這當娘的怎麼可能不為他除去這個絆腳石?
後院裡有一個算一個的全都出手了,包括深愛大胖橘的齊格格,畢竟她是愛著大胖橘,但她也愛著自己的孩子。
柔則本身就用著息肌丸,這幾個月宜修又是那麼的風光榮耀,兩相夾擊之下,胎像本就不穩,後院這麼多女人火上澆油,這胎能夠養到五個月,都是因為她們各自用了亂七八糟的東西反倒意外的拖延了一段時間。
當然,這並不是好事,這不僅拖累了柔則的身體,更讓這個孩子發育畸形了。
可以稱之為巧合,更是必然的結果讓宜修很滿意,不管之後的四貝勒府是如何的風聲鶴唳,她照樣該吃吃,該玩玩,主打的就是一個你的屁事,與我何干!
坐著小月子的柔則聽到這消息哭的泣不成聲:「她怎麼能這麼沒心肝,死掉的是她的侄兒,不說感同身受,竟連一滴眼淚都不流!嬤嬤你說的對,是我錯了,我把她當妹妹,她早把我當仇人了!」
柔則的奶嬤嬤也是心疼的連連附和:「可憐的格格,一心一意的對人好,竟養出一隻白眼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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