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看似充分實則狗屁不通的理由把車夫給嚇的渾身都在發抖,有心想不答應,可性情大變的側福晉坐在馬車裡,目光黑沉沉的盯著人,大晚上的嚇出一身白毛汗的車夫只能試探性的駕著馬車離開了。
對於深受自己皇阿瑪看重,本身有功績在身的宜修,大胖橘打從心裡確實非常不願意去找惹她,可無視也就罷了,這時候還冒頭。
大胖橘心裡那叫一個氣:「宜修,嫡福晉身體不好,你一個側福晉跑什麼?」
宜修當著他的面撇了撇嘴,態度鬆散的說道:「真是的,嫡福晉生產又不是我生產,我留著幹什麼。」
那散漫的態度,漫不經心的語氣,只把大胖橘氣的火冒三丈,眼珠子都紅了的說道:「你這是什麼語氣?她是你親姐姐,孩子要保不住了,你竟還有心思想其他,你什麼時候變的這般鐵石心腸。」
宜修恍然大悟的說道:「原來孩子死了該悲痛的,我瞧著爺你不是高高興興的,那叫一個沒心沒肺嘛,我都是跟您學的!」
跟您學的……輕飄飄幾個字砸在心頭,方才還怒髮衝冠,一副要殺人姿態的大胖橘立刻就偃旗息鼓了,雖然他不是個東西,但是該有的是非觀還是有的,弘暉是因為什麼死的他心裡更是門清。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可能去深究的,一個死掉的庶長子,他都沒有多看幾眼的存在,哪裡比得過自己即將要到來的嫡長子,那可是和心愛之人的骨血,選擇誰不是一目了然嗎。
什麼,他是親阿瑪,就沒有一點心理負擔,十月懷胎受盡艱辛,三年以來小心呵護孩子長大的又不是他,他當然能理智的做出取捨了。
這就和之後苗側福晉一直嘴賤,但唯獨有孕之後才被柔則罰跪,之後莫名其妙的孩子就沒了,但他仍能夠理直氣壯的覺得是苗側福晉無事生非,在柔則死後讓苗側福晉和甘格格給她陪葬。
因為落魄就被他們母子倆丟一邊的齊格格,和柔則原先定期了的小將軍,苗家和甘家的女兒是因為皇上指婚入了四貝勒府,結果就以這麼滑稽的理由死的不明不白,大胖橘咋對武將的大家都看在眼裡,所以日後他因為年羹堯束手束腳,其實因果也早就已經被他自己種下了。
要說大胖橘頭腦一熱,過後面對滿地雞毛有沒有後悔,宜修想肯定會有的,只是柔則死的太早,作為白月光在記憶中不斷的被美化,被思念,唯獨不是作為一個活人被遷怒,被指責。
所以該是她的當然得還給她,宜修這般想著衝著帶著詭異的寂靜的馬車看去,隨後高聲說道:「怎麼不說話了?到底生了個什麼?總得讓四爺知道。」
夜晚寂靜無聲,宜修又有意的放高了聲音,這突然又細又驚銳的嗓音猛地一響起,讓大胖橘心裡都莫名的有種心驚肉跳之感,走到馬車邊,馬車內仍是一片寂靜,剛才遮也遮不住的痛呼和丫鬟們安撫的聲音都不見了。
湊近了仿佛都能聽到眾人因為恐懼而變的急促的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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